自卫还击射天狼

       1978年10月,部队正在湖北沉湖农场劳动,只知道接到包德金师长的命令:全师所有部队,一律不准下地劳动。于是乎,我们连队每天上班时间除了读报还是读报(当时没有什么文化生活类的活动)。一天武汉军区调来汽车团,我们连分6台,说是要返回南阳驻地执行任务。当时确实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夜间一到驻地,师部办公楼灯火通明,留守的同志说要到柬埔寨,当时越南和柬埔寨的关系很紧张。一周后全师召开动员大会宣布军委命令“步兵第129师:你师归广州军区指挥,狠狠打击侵略者!”顿时连队接来新的装备,连操场都停满了。从其它部队加强来了兵员,新兵也陆续补充到,乙种师扩编成了甲种师(编步兵385、386、387团,炮兵团,师直编工兵营、高炮营、通信营、侦察连、警卫连、防化连,师后勤编汽车连、医院),我们连队由3个棑扩编为4个棑(即1个侦察棑,2个洗消棑,1个喷火棑)我由原来的4班长调到1棑任2班长(1班为观察班,2、3班为侦察班),夏新太为副班长(南阳人),徐胜(新乡人)、毛铁球(湖南人)、韩成章(湖北人)、王文斌(登封人)为战士。郭岩胜(江苏人)为1棑长。同时展开训练(多为共同科目)不提。

       12月4日,我班配属到(孝感)385团执行向集结地域(广西)开进任务。分铁路输送和徒步开进二个阶段实施,第一阶段为铁路输送,从385团附近的一个小站装载出发,大约一周时间,到广西扶绥附近的渠黎车站缷载,尔后转入徒步行进三天到祟左,至此这次大集结结束,我们班归建原连队驻扎到扶绥县下洞村,展开战前练兵。

       铁路输送的矛盾是解决上公厕的问题,乘“闷罐车”在车上大小便是件困难的事,虽说车上都备有“茅桶”,但车在行进中小便是解不出的,不管再用劲也没用,大便更不用说了,一个车箱里挤几十号人,你好意思光腚在人家面前蹲着,加之年轻人好面子,所以上厕所只有两个时机,一是车到兵站附近下车时,二是用餐后上车时,全都是集中在这两个时辰,也可以说是厕满为患,这个厕满是厕少人满,一旦下车第一要务是上厕所,黑压压一片,足以象蚂蚁搬家。徒步行进的矛盾是解决穿裤头和脚打泡的问题。绿色的军用裤衩宽大通风,但长时间行军不免出汗,久之裤衩潮湿,这样走动时两裤腿就向上卷动,一直卷到腚沟,活象穿了根带子越勒越紧,最后让你寸步难行,不知道是谁想了个办法,干脆脱掉不穿,这还真管用,即舒服又凉快,但是又不敢声张,谁也不敢说让全连、全营乃之全团、全军将士不穿裤衩,那要是传出去可是个大笑话,但在我们班不穿裤衩行军已经成为“潜规则”,迅速扩散至全连,其他单位有没有至今还不清楚。至于脚打泡的问题自有妙招,穿旧鞋、砸鞋边、穿头发、贴胶布等等,至于垫卫生巾的方法防脚打泡当时还没见过,可能是当时物资紧缺用不起的原因吧。可根本的一条是脚打过泡的地方就不会再打泡了。

     春节后,连队摩托化开进进入配置地域驻龙州县彬桥村,同时展开战前应急训练。没了冻疮是件幸事,当时正值冬季,部队在河南时冻疮最让人烦心,两手背冻的象发面饼,两耳朵冻的象弥勒佛,脚后跟一到春暖花开,痒的用手抓的直流水,可到广西后,这些统统一去不复返,至今这些老毛病还没犯过,这是幸事之一。对方国家没有原子弹,这是幸事之二,我们是防化部队,当然要为自己的主业操心,首先要看对方有没有原子弹,如果对方有麻烦就大了,光原子弹的光辐射、冲击波、早期核辐射、核电磁脉冲四种杀伤因素就够你忙呵一阵子的了,还好人家没有。幸事之三是对方没有神经性毒剂和细菌武器。细菌武器人家有也不会用,何况没有,就是有也不知道个怎么个用法,尽管放心。化学武器可就要另谈别论了,人家有从美军留下来的大量的化学战剂,芥子气、路易斯气、光气、氢氰酸、氯化氰等等以及刺激性毒剂苯氯乙酮、亚当斯气就一大堆,落叶剂多的就更不用说,况且人家还有实战经验呢。于是乎这些就是我们训练的重中之重。

       2月12日下午四时左右,副班长夏新太带一战斗小组(夏新太、郑长兴、刘庆红?)配属386团,徐胜、张勇、毛铁球为一小组(组长徐胜),配属到炮兵团。我带一战斗小组(本人、韩成章、王文斌)配属到385团2营(驻北耀农场那花村.),部队代号53314部队50分队,每个小组配齐了装备给养(冲锋1枪支、子弹1个基数、手榴弹4枚、小锹小镐砍刀各1、以及其它个人装具),一人一张工资津贴卡片,别小看这张卡片,有了它,在整个部队都可以补充给养,还可以到任何伙食单位就餐。出发时,由刘腊苟开东风运输车送我们到配属单位,天正下瓢泼大雨,我将自己仅有的几个月津贴和一支自来水笔交给保管员赵木昌(巩义人),同时赵已经明白我的用意,指导员梁纪妥为我们离别掉下了眼泪,夜间10时随385团2营营部从那花出发,全是山岳丛林小路,忽儿有时没有路,靠砍掉灌木丛前进,忽儿有时有山间小溪,靠喝其水解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掉队,一个跟一个埋头前进。于第二天凌晨4时到17号界碑附近的658高地北侧占领进攻出发阵地。

       实际上向上150米就是国境线,通过国境线的小路上均有一片一片树起的竹签,据先遣分队的人讲,国境线以外的路上均埋有地雷,我们就在国境线附近展开做冲击准备工作。伪装隐蔽“猫儿洞”,到达658高地北侧的第一天,就是先做好隐蔽伪装工作,我们小组不到一上午就挖好了“猫儿洞”,实际上就是根据地形掏一个防炮弹的小洞,用树枝将暴露的新土盖一下,能蹲下1-2个人罢了,这小洞除了防炮外,还能防雨,垫上杂草,铺上毛毯,夜间休息不次于席梦思,同时还在658高地建立了观察哨。现地堪察敌情一目了然,第二天是现地堪察了解任务,上午10时左右,我们猫着腰连爬代躲地到658高地顶端,实际上是国境线上,周围望去尽收眼底,高地下有一池塘,池边有一对方的边防连,操场上红旗招展,边防连向西北有一石山,山陡林密,山洞较多,是边防连补给地域与据点,石山与边防连之间一条公路,直通七溪,我们营的主攻任务是由四连首先扫除对方边防连,尔后占领石山,打开缺口,让387团沿公路直插四号公路,切断高平、凉山之间的联系;658高地右侧有一条路直通人家的一个叫巴米的村庄,地雷最多不能通行,巴米村东南有一小高地,可能是边防连的疏散地,由助攻连5连负责首先拿下巴米,尔后占领无名小高地,保障主攻方向攻击石山;6连为预备队;658高地左侧远方位有一大山是靠茅山,用望远镜望去,山上有人走动,火炮口直指我方,攻打靠茅山的任务由386团担任;658高地与靠茅山之间有一横沟,林密无路可行。我的小组的任务是在战斗打响后,随营部跟随4连攻击,首先前出至658高地西侧无名高地,尔后到边防连(斑江)东北侧无名高地只所以选择此高地,是因为便予观察到班江、小石山、巴米之间的战况,只于小石山后是什么情况,却一无所知,实际上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有敌情要沉着不露企图。第三天下午4时,大约30余人从边防连出发沿小路向658高地方向移动,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报告营长,营长召集大家开会,研究是打还是不打,意见有分歧,大致是这样的,打吧肯定暴露目标,且人家是在国境线以内活动,一旦冲突会引起政治问题,但不打的话对方会步步逼近658高地,一旦到达国境线,两军遭遇,重则双方交火,轻则发生肢体接触相互抓对方人员为俘虏,必将我方的配置企图以及兵力布属暴露的一清二楚,一定会给总攻击带来很大麻烦,由于方案一时拿不定,只有请示团里,团里很快决定了,按兵不动,做好驱逐准备,至此我们枪已上膛。当对方行进至我们约200米左右时,停止前进了,埋下一些地雷后就返回了,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人家接触,想来真有些后怕。枪走火时起彼伏。国境线我方一侧全是部队,人多枪多,走火的现象时有发生,绝大多数是安全的,但也有一部分是有警有险。忙里偷闲看景致。在高地上也有无聊的时候,整个高地静的出奇,连无线电都是静默,整天总是老一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起来,除了无聊还是无聊,于是乎就用观测仪(实际上是高倍望远镜)捕捉对方景色看,不是看人家女兵池塘边洗衣服,就是看人家边防连人池塘里洗澡,或是看牛在地里自由自在的吃草,总之观测仪成了大家的抢手货,反是能看到的都看,一人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就下来给大伙讲,大伙又轮流看或验证这个新情况,但最大的收获是大家在轮流的观察中很快无形无意的熟悉了作战地域的地形、敌情,为下步作战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就是战场上的无聊胜有聊。

       2月17日4时,我小组与2营前出越过国境线在其以南约20米一线展开准备冲击。

       5时全线40分钟火力准备后。天刚发亮,我们顺山利用树藤下冲到班江北侧无名高地,营指扎在高地北侧,我的小组在高地南侧开设观察哨。这样我能把整个全营的作战地域一目了然。

        禁用红色。红色是我们部队的象征,红旗是我们力量凝聚的中心,红旗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在红旗的指引下,我们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无往而不胜。但对于红色,什么时候能用,什么时候禁用,也有个科学的讲头,也有其规律性,平时可以鼓舞士气,但那时在战场上用不一定是好事。第一天冲击,红旗飘飘,还吹冲峰号,连棑长都有一支红白带喇叭的信号旗指挥战斗,可部队也还是有较大的伤亡,一直战到10时,战况进展不很理想,因为我们的目标太明显,又是红旗,又是喇叭,还有红的领章和帽徽,人家的火力点太荫蔽,你根本看不见敌人在哪儿,当时报话机里有这样一段对话:“919,919,54639,91912“,“5463912”,“前面发现敌火力点”,“把它消灭掉”,“不知道在哪里”。这说明我们已经暴露,敌方的暗火力点非常荫蔽,我们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由于我们是穿插部队,部队过后后路都让人家给断了,后勤供给又供应不上,我们只有把所有人的粮食、弹药集中起来再分配,让最急需的尖刀分队优先使用,在推进的过程中,我让战士王文彬背小组集中起来的米袋,这小子有点不高兴,于是我把米袋交给韩成章,韩成章接过米袋后,说王文斌是胆小鬼,随后我就问他为什么说人家小王是胆小鬼?韩指了指在前面山坡下冲击的部队,被人家的火力点压在了稻田的田埂一线,我一看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明白了,那迎风招展的红旗是多么的耀眼,还有那红领章、红帽徽,我们的米袋虽说不是很红,但颜色也很鲜艳,肯定会成为敌狙击手锁定的袭击目标,于是我取了一条备用的绿色军裤头(实际上这个裤头是旧的......),将米连袋子装了进去,他俩却露出了笑容,还示意说这法不错,米做成饭肯定很好吃,营长看到后,不但没批评,还用电台通知推进的部队不要扛红旗,不要吹喇叭,不准扎堆,以小组为单位分散搜索前进,顿时红旗很快就收起来了,没了小喇叭声,战场上一片寂静,随后只听到我方枪声见不到人,说明我们确实隐蔽的很好,敌人傻了眼,没了射击目标,处于被动挨打地位,一下子扭转了战局,12时左右我们就占领了边防连南侧的小石山,营长将这一情况报告了上级机关。上级首长对此非常重视,很快我们电台就收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三人一组,五人一伙,分散搜索歼敌,红色一律禁忌”。

      以攻代守。攻击边防连的任务结束后,2营的任务由进攻转入防御。营指挥所也转移到那扔西侧的一个无名高地上,站在高地上可以通观边防连至七溪的公路,我们就负责本作战地域内公路两侧的安全。保障后续部队顺利前往4号公路攻打高平之敌以及增援凉山,高地后侧有一条人行小道,是通往靠茅山的一个通道,位置十分重要,经常有小股之敌骚扰。不时有冷枪来袭,夜间手榴弹声不断,很是烦人。一次夜间,一“人”窜入高地,哨兵喊口令没有回应,鸣枪警告仍没反应,继续带着沙沙声向哨兵走来,哨兵一阵枪响,没了动静,第二天天亮一瞧,原来是头牛被打死了,营长对哨兵的举动又表扬又批评,表扬的是哨兵警惕性高,批评的是情况不明乱开枪。由于对方常来骚扰,我们的工事修的越来越坚固,但还是阻挠不了人家常来光顾,闹的我们精神紧张,疲惫不堪,有时夜间还有自已人打伤自己人的现象。大家都感到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现象,咋办?人家不是夜间来骚扰吗,说明他白天怕我们,肯定是他白天在哪睡大觉,我们也可以白天用小股部队光顾一下他们。营里组建了精干的小分队,当然有咱,营部书记、电台兵、从四连挑一个步兵班,营长直接带队,总共12人,分两个战斗小组,小组又分小组,一组3人。换上人家的服装,天不亮就出发,只走山梁不走山沟,正好天亮深入到敌阵地(实际上是离我们很远的深山里),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家的支前活动不亚于我们,一队队,一排排,男男女女足有二里长,背粮的背粮,扛枪的扛枪,好不热闹,敌队伍后有两女武装人员,可能小解后绕道从我们面前(约10多米)过,发现我们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咱紧张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正考虑开枪的时候,谁知人家一笑就离我们赶队去了,原来她们还以为我们是他自己人在石头后面解手呢!敌战区,敌众我寡,不宜恋战,况且我们目的是摸清情况,天黑前我们顺利返回阵地。第二天对方的深山沟里不断回响起我们打去的炮声,从此我们的阵地上夜间再也没有人来骚扰了。“要想你安生,就要想法让他不安生,”这一战法后来得以推广,实际上是从对手那里学来的。

     缚苍龙。开战第二天上午,在一个山岗的树林里四连发现一腿部负伤的敌军人,30多岁的样子,由于其挂有手枪,还有一枝冲锋枪,看样子象一个军官,营长叫来了翻译(实际上会说越话的临时招收的军人)问情况,才知道是边防连的连长,人家的行动也很动人,为了掩护全连撤退,劝走了自己的警卫员,独自一人在高地上守候了一天一夜,腿部受伤是火力准备时被炮弹击中的。随后我们让其饱餐一顿,捆绑后移交给了支前民兵押回国内去了。下午我们搜索一个叫那扔的村庄,发现一条狗,对我们异常亲热,时刻伴随我们左右,当走到一户吊屋人家时(人家的房子都是双层的,下面养家畜,上面住人) ,狗突然爬梯上了二楼,干事甘一丹(广西人?)突感情况不对,迅速跟其冲上二楼,搜索后并未发现情况,正要下楼时,发现房顶上还有一小隔楼,突觉有动静,探头一看,毛然酥骨,有军人正目视其,我们听到甘一丹的喊声“宗堆宽洪土兵!”(意思是我们宽待俘虏兵),迅速赶到,几枝枪同时指向那人,只见其举起双手,还指了指房顶,我们爬到房顶一瞧,发现冲锋枪一枝,子弹若干。第三天我们组建了搜山小分队,有甘一丹、营部文书、电台兵、三名战士和我的小组共9人,到班塞的一个村庄北侧的石山上搜索,三名战士和我的小组在前,文书、电台兵、甘一丹断后,爬到半山腰,穿过一山洞,实际上是通往山顶的三米左右的孔,从孔的另一端出去是通往山顶的唯一通道,当我们穿过山洞走出约20米路程,听到了甘一丹的叫声:“喏姆松孔音!”(缴枪不杀!),我们迅速返回,洞口上方有一平台,平台上站一人,20多岁,双手举起投降状态,随后我们让其下来带路上山,在山上的另一山洞里发现两老太太,一个约70多岁,一个约50多岁,已经几天没有吃喝,伸手向我们要水喝,送其水和干粮,食饱喝足后,令俘虏背着年令大的老太太下山回家,途中才知,这个俘虏并不是军人,是那扔村的村民,两个老太太一个是他的奶奶,一个是妈妈,也真够孝顺的,别的村民都跑到后山躲去了,自己为了照看老人,从不离去,甚是可贵。我们的战士是越战越勇,哪里有敌情就向哪去,战果明显,一天上级传来指示,敌199师被我军打乱,敌师长、参谋长下落不明,抓住师长者记一等功,这样一来,整个站场开了锅,村庄、山沟、树林到处都是士兵,干什么?找敌师长,几天过去没有敌师长消息,于是乎上级又来了指示,活捉敌师长者授战斗英雄称号,这时战场不是开了锅而是炸了锅,班长不听排长的话,战士不听班长的话,人人都是单个行动,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就连我们的饮事班都罢工了,干什么,找师长去!只有这时才能真正体会到“重奖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一天傍晚,天空象开了花,顿时又没了,原来是我高炮部队在打敌机,后来才知道人家师长坐飞机走了,部队只抓了个参谋长,这样我们都傻了眼。

      战场纪律。纪律是严明的,谁要随意打杀老百姓的牲畜,当场处决,这是一项不折不扣的命令,因此,稻田里随处可见到牛、马等牲畜在吃草,鸡蛋都是快要孵出小鸡了,也没有人动它,班塞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商店门紧闭,门上挂着纸牌子,上面写“请不要动用老乡的东西”,从门缝向里一看,什么戒指、项链等珠宝都有且完好无损,自行车路边、山洞、商店里随处可见,况且多数是永久、飞鸽牌的,但就是没有有人去骑用。一支前民工队穿了人家商店里的商品鞋子(当地民工是不穿鞋子的,去是光脚回时穿着鞋子),被后勤部领导臭骂了一顿。战争后期,敌情不大,天气渐热,由于长期没洗澡,中午时分就有人下池塘洗澡,正好包师长从我们高地路过发现了,很是气愤,要机枪连长扛来机枪,包要亲自向池塘中游泳的人射击,连长一看不对劲,夺过机枪向池塘周边的空地上扫了一阵,池中人顿时慌了手脚,拼命上岸连滚带爬光腚就跑了。这就是中国军队的纪律,因为中国人经受过战争的洗礼,饱受过世界列强的侵略和蹂躏。更懂得老百姓在战争中的痛苦,也不愿意把自己经受的苦难在别人身上重演。

       3月16日,我们奉命撤回,晚8时许进入国境,385团用车将我小组送回师部,到下冻村原连队归建。后来又转到邕宁新村的一个知青点总结战况,此战结束。

      1983年轮战,我连队又要抽人前往,咱没去成,因为高升了,我成为一名真正的连长,不过我的士兵李长有、张富华等五名同志,在我的嘱托下代表全连的希望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李长有同志在昆明途中给全连写的一封信。当时指导员马长明同志外出到外国语学院学习,副连长刘春青在集团军文化学校学习不在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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