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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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水的远古猜想

    人尚未出生,就被水包围。具备呼吸,就需要喝水。地球,被水整个包围。人,一天都不能没有水。人体内有70%的水,保持着人的平衡,一旦缺少水,人就会死。

    被称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是我们这个地球上最年轻的高原。其最高耸部分-喜马拉雅山脉,直至4000万年前的第三纪初期还是一片汪洋大海,正如藏文《青史》中所说:“最初,西藏被水充满”它被今天的地质学家们赋予了一个很美的称呼-古特提斯海,即“古地中海”,由于印度次大陆与亚欧板块的强烈碰撞和挤压,喜马拉雅山从海中缓缓升起,形成了今天的青藏高原。

    藏北高原,地处青藏高原腹地,属水流区,是现在西藏最高最寒地区。但就在这里,古生物学家发现了珊瑚、腕足、三叶虫等动植物化石。

    据中国科学院考察,西藏是我国湖泊最多的地区,其中藏北高原是湖泊数量最多的地区,五平方公里以上的湖泊就有307个,大都为内流湖,绝大多数为盐湖或咸水湖,湖泊强烈退缩形成周围广阔的湖滨平原,为游牧民族的形象和发展提供了良好的自然环境。

    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为什么如此喜欢水,喜欢水中的一切?如此痴爱珊瑚、水嫩、渔螺、鱼,几近于图腾崇拜,甚至将海螺、鱼画在寺院的墙壁之上?这种痴迷和眷恋,是否隐含着一种思念和缅怀?

  藏族的确是个爱美的民族,服装和头饰尤其构成了某种地域性的审美,玉树州女士藏袍上一般都饰有金、银、珊瑚、珍珠、贝类等珍品,加上五彩的氆氇和珍贵水獭皮边。就算条件较差的家庭,一般也佩有碎小的珊瑚项链和较低档次的水獭皮。妇女们喜欢将头发梳成多条细辫或两条大辫,有的头饰上镶嵌着珍珠、玛瑙及金银等。在藏北,妇女们也喜欢把头发编成近百条细长辫子,以前额的分发处左右二边串上珊瑚、玛瑙等。过去有些贵族女子常戴一和华贵的头饰,形似“人”字形,叫巴珠。上面缀满了珊瑚、玛瑙、珍珠、翡翠等名贵宝石,现已不多见。而男人们则有在藏袍的领口、下摆镶水獭皮的习惯,源于战争(据说水獭皮能止血)

    我常于当舞蹈编导的妹妹,讨论藏族民间舞蹈中常见的几个舞蹈体态的演变史,如一种舞蹈体态叫“上倾”(胸挺直,下后腰直至长发垂地),还有一种叫“塌腰”(多见藏区妇女木桶背水体态),再有一种叫“含”(多见于谦恭的宗教手势)…它们都是怎么演变过来的。由于藏族祖先为游牧民族,长年逐水草而居,要不断迁徙,为便于携带,妇女们贵重的首饰(珊瑚、水獭皮),就长年戴在头上,缝制在裙摆上,久而久之,就慢慢形成了头微后倾(因沉重的头饰牵坠),并带点塌腰的基本舞蹈体态。

  这些在藏族民间舞蹈体态中最基本的舞蹈动作,来源于生活,而藏民族的生活又似乎与大海紧密相连,我不知道为什么常年住在海边的汉族,他们常年与珊瑚打交道,为何他们却没有佩戴珊瑚的习惯?

  科普书上说:珊瑚是一种被称为珊瑚虫的身体柔软的腔肠动物大量群居而成,随着珊瑚虫的成长和死亡,它们的尸体的硬壳不断堆积形成了今天的珊瑚。

    藏族喜爱佩戴大海中这种极美生物作为装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是由于边关贸易从汉地或东南亚等地流入所致?还是因为靑藏高原最原始的土著居民,一直以来就是在海边生活的古人猿?抑或仅仅是因为珊瑚珍贵?神奇?美观?或者是一种图腾崇拜?

    西藏古史最早开始有文字记载的,只讲到了喜马拉雅山脉隆起后,逐渐形成了湖滨平原,在平原上有了古游牧民族古氐羌支系等。比这更早的记忆几乎没有,或者说是一片空白,只是挖掘出了一些细石器和陶器,考古专家认为,青藏高原的细石器年代较晚,而且与夲地的旧石器看不出明显的承继关系。而后出现的石丘墓和动物纹饰,也是继细石器年代之后才出现的。追溯到更早,就只有岩猴与罗刹女生育五的传说了,再早的甚至和神话都分不清界线。

  那么在最初,西藏还是一片汪洋大海时,周边是否有人类活动?

    藏族学者格勒在《藏族早期的历史与文化》中写道:迄今为止,我们在藏南谷地或雅鲁藏布江流域,还没有发现任何可靠的证据(古猿人的化石),确认藏族先民是从雅鲁藏布江流域某支古猿演化而来的。但经过近几年来对西藏地区的综合调查和研究,有的学者认为,大约1000万年前,喜玛拉雅山脉的高度在1000米左右,气候屏障作用不明显,南北坡都受到印度洋暖湿的季风所滋润…这就给我们很大启发,在从猿进化到人期间,青藏高原地区正是人类演化的舞台,到那里寻找从猿到人的缺环也是有希望的。随着青藏高原综合科考的进行,又多次发现旧石器时代的遗迹(多在藏北),这就完全可以证实,至少距今1-5万年前的旧石器中晚期,西藏高原的大部分地区已有古人类活动、生息繁衍。安多藏区有句民间俗语:“汉族住在海边边,回族住在路边边,藏族住在山尖尖”。这似乎是一种民族区域定论与民族习惯。藏族的确多居住在高山和地势险峻处。这似乎是一种逃离,是逃离大水(战争?)时,祖先们的选择。当天空急速向后退去,在他们回头惊瞥的瞳仁里闪过了一道鱼鳞的亮光。这痛苦的一幕永远地留在了他们的脑海中,于是他们在最遥远的山上纪念过去,祭奠过去。甚至部分藏族成了禁忌食鱼的民族。

    显然,在人类活动越少的地方,水草越丰美,地势越偏远、险峻。因此才有了“藏族住在山尖尖”的说法吧。

    也许,是由于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使他们没有了其他选择,在远古的篝火旁,那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脸,仿佛就是为了雪山而生,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他们手执古老的箭镞,踏着没膝的牧草,在草原上飞奔、追逐,喉咙里甚至哼着一支含糊不清的古老山歌。牧人的身影不断被无边起伏的牧草吞噬,苦苦漂泊,千年以上,寻找水,失去水,把选择与跋涉的痛苦深深锁入胸膛,在潮湿的洞穴里研磨着猛兽的断骨,㓊口飘扬着雪…

    只要接近水,那个地方就富足肥沃,二条大水(长江、黄河)孕育了华夏民族。我国许多地名以水为名,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安多藏区藏族女子的名字也多以水为名。我国最富的地方,多在沿海地区。在水形成的冲击平原上,处处是鱼米之乡,人民生活富足、幸福!

      水是那么柔美,那么灿烂,那么凶猛,仿佛母腹孕育着一切,又把一切推上岸,似反哺。那拍打千年石岩的巨浪里,甚至闪出了一条赤裸而神奇的鱼,爬在珊瑚礁上,喘息着,慢慢变形,逐渐生出足爪,爬过沙滩隐入森林,最后成为人。(这可不是瞎说,根据化石研究,地球上最早出现的动物源于海洋。早期的海洋动物经过漫长的地质时期逐渐演化出各种分支,丰富了地球的生命形态。人也许是鱼变的)。

    所以, 完全可以说,没有水就没有一切,没有水就没有我的民族,当然,也就没有我脖子上这串美的炫目的珊瑚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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