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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哲学问题,或是社会问题,我相信,每个人都很想弄清楚。答案似乎也很简单,大人们会说,是从医院的产房里抱出来的。 我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在年少时就种在了我的心里。不可否认,我曾有过我是父母抱来的想法。 小时候,母亲对我还可以,不过她最喜欢弟弟,父亲也是,我是家里的丑小鸭。母亲有些慈爱的画面,父亲在我的印象中,都是恐惧的记忆。我怕父亲怕得要死,从不敢和他说一句话,他看我一眼我就吓得大难临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记得父亲在外面当兵,一年回不来几次。他一回来,我就觉得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这让我害怕,我不愿意回家,盼着他快点走。 八岁之前的记忆我是没有的。有一件事是长大后,父亲说出来的。因为我不叫他,安全爬梯生产厂家他曾拽着我一只手,把我吊在井里恐吓我。大概我宁愿死掉,也不愿意叫他。我那么小,就有这种意志,我自己也很吃惊。我虽然不记事,但在一个幼小孩子的心理还是会留下创伤的,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怕他的原因。还有一件事,我是记得的,我八九岁了,还是因为我不叫人,这次是不叫父亲的一个好朋友。我曾经因为看病的原因,在那个人家里住了一个月,那一家人对我很好,要认我做干女儿,因为他家没有女儿。我知道这一家人要认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在人家家里住着,还不叫人,这让父亲觉得脸上没有面子。夜晚,父亲把我关进漆黑的车库里使我就范,大概对黑暗的恐惧也不能叫我屈服,父亲的愿望毫无悬念的落空了,从那以后,父亲似乎彻底放弃了,不再管我。这里补充一下,我到底没有做干女儿,父亲对认亲不是很赶着,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看来,没做干亲是对的,后来那家人遭遇不太好,男的因为喝酒长了病,女的心脏病,都早早地离开了。 上面说到我在八九岁的时候去看病,关于这个病,长大后,母亲告诉了我得病的来龙去脉,现在左眼角上的那道疤就是留给我的纪念。从母亲的叙述中,我能够觉出母亲对我是充满了愧疚的。据母亲的讲述,在我呀呀学步的时候,父亲拉回来一车沙子,母亲把我放在车厢下面,就帮着卸沙子去了。当人们把车厢的前后插销打开后,谁都没注意我,板子掉下来,我被拍进了车底下。后面的事情,就是母亲抱着我向医院的方向狂跑,一个陌生的男人从路边骑车经过,要带母亲去医院,母亲抱着我就坐上了那个人的车去了医院。据说,还是那个陌生的男人给挂的号,医生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大的毛病,只是左脸颊有些擦伤,于是我就算躲过了命运的一劫吧。我听了以后,一方面,我对无常的命运充满了感恩之情,左眼皮上的这块疤,距离眼睛一线之隔,如果命运不是对我手下留情的话,我现在就成了一只眼了;另一方面对那个陌生的叔叔心生感激,我觉得世上还是好人多,以后我也要做好人,去帮助有困难的人。后来,在我八岁的时候,母亲许是心里的愧疚,特别关注我的左脸颊,慢慢地,母亲发现我左眼下有些微微地向外鼓,我是没有任何感觉的。父亲回来,母亲就说了,他们两个一致同意我左眼外侧的皮肤向外慢慢地鼓。除了小时候那次意外,我一向没有受过伤,父母就怀疑是上次的劫难留下的病根,引起血管慢性渗血,这也许是当时医生的杜撰,反正,这个肿块究竟如何来历,谁也说不清,权且算在上次的帐上吧。为了遏制肿块,父亲带我离开家乡,来到了异地,住在了父亲好朋友家里。父亲带我去了大医院,用了液化疗法,给我治疗的时候,我感觉左眼皮上冰冰凉的感觉,于是肿块就被制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疤。脸上有了疤,似是不完美了,可我没放在心上,依旧和以前一样。小时候,没人夸我长得好看,夸姐姐的人多,我也认为姐姐比我好看。村上有一个长得挺体面的中年男人,他在北京上班,过年的时候,他就回来,我们都是一个姓。有一次,他夸我长得好,我记得特别清楚。安全爬梯生产厂家所以,我认为自己还算过得去,即使填上了这道疤。 记得我上学后,那时有了黑白电视机,正热播山口百惠演的《血疑》,幸子得了白血病,需要输血,每次都是男朋友广夫给幸子输血,原来幸子不是父母亲生的。那个时候,看了电视,我相信每个少年可能都萌生过自己是不是亲生的疑问。鉴于父母对我的态度,我很有理由对他们进行怀疑。同时,我也愿意自己也得一个什么病,最好是能够输血的,看看他们是否能给我输血?后来,电视剧播完了,但是,我对那个疑问没有彻底放下。我悄悄地观察母亲,捕捉她露出的破绽。有时,我故意把话题往小时候上引,终于让我抓到一次。从母亲嘴里露出了一句“就没想到你能活下来”,我大感骇异,这就是没有记忆时母亲对我的评价。我竟然经历过生命如此脆弱的遭遇,现在我能够好好地站在阳光下,快乐的生活,我更加地感恩命运对我的厚爱,感恩父母对我的不放弃。我知道母亲是爱我的,她给了我生命,并哺育了我长大。以后,我再没有追问过小时候的事情,我的心告诉我,父母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后来,我上大学,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些年,父母也老了,特别是母亲,得了一场大病,脑子也糊涂了,近期记忆转眼就忘,陈年往事却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当姐姐惹她不高兴的时候,就激动地诘问:“你知道吗?……你是怎么生出来的?……,在哪里生出来的?……谁给接生的?……”,看着母亲悲愤的表情,安全爬梯生产厂家感觉姐姐的出生似乎是母亲一生最大的痛,我也很好奇——姐姐当时出生的情景是怎样的?可我没有就着母亲的话问下去。母亲不止一次地提到姐姐的出生,对我的出生却只字不提。随着母亲的唠叨,那些童年的记忆也跟着泛上来,让我再次审视自己的那段记忆,那个关于是否亲生的问题也浮现出来。 前段时间,我偶然看到了父母年轻时的一张全家福,那是从姑姑家拿来的。照片中,风华正茂的父母,是那样的青涩。别人曾经说过我长得像母亲,姐姐长得像父亲,至于我长得是不是真像母亲,我心里是不确定的。但看到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我心里就有了明确的结论——我是亲生的,这个困扰我半生的问题在我中年后有了结果。 鉴于我的经历,我在养育自己孩子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也产生过我不是亲妈的疑问。有一次,儿子上初中,我决定验证一下,我问他,你相不相信我是你亲妈?儿子说,你做的和亲妈一样。我马上说,我就是你亲妈。儿子脸上显出不屑的神情,我马上说,我有证据,出生证和照片。儿子答,这个社会,造个假还不容易,照片也能合成。我,我,我,脑子里一片眩晕……看来,在儿子心里,我也脱不了后妈的嫌疑。又一想,我又何必偏执于这个问题呢?亲生的又怎样?不是亲生的又怎样?反正,陪伴你的是我安全爬梯生产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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