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益博社会工作散记

三月三益博社会工作散记｜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19年4月7日，晴，周日

三月三，一说到阴历就会想到独山庙会，既是因为去过几次，更重要的是十一年前今天那次独山车祸现场，我是最早到的几个人，也是放假最后一天。灾害不期而至，生命就此扭转。后来有个同事说，迷信点就是清明是放鬼的节气，而十来一是收鬼的节气，所以要敬神烧香，独山庙会就是南阳市最大的庙会之一。这是我早上想到的最早的事之一。

天气清亮的可爱，鸟语花香，满眼绿色。我七点多自然醒，起来骑上车子溜达一圈，也不能负这些好时光。院里除了一个打门球的，就是四楼一对八十多岁的夫妇搀扶着缓缓走过，虽步履蹒跚，但精神矍铄，充满爱意。夹道里一个拉着架子车上面装着纸箱子和油壶，前面的喇叭里喊着收废品，其实无所谓废品只是摆放错地方的资源。

我最喜欢的此时的车站路二胶厂南门的两排并行的法国梧桐，嫩黄满冠的叶子，白里透青的树皮，还有太阳从间隙斜射下来的样子。再忙，静静的接近自然，也是犒赏生命的最好方式。在这里走一趟，再沿路走一走，去武侯路走一走，淘到一本列宁回忆录。到书房里整理起社工资料，扒拉出了刚成立时的一些文字，原来的想法已和现在不同了很多，但依靠的力量不一样了。

去孙家楼二号院的时候，突然想起李瑞营原来说的一件事，一个白发银须的长者，连着太极，一招一式中透着仙风道骨的味道，又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风霜雪雨肯定搏击不少，想着有时间了去见一面算是一次是陪伴探访，也算是老年人社会参与项目的一次外展。瑞营告诉我，他叔李相岑骑三轮车带着他到梅城公园。我说好，咱们三个都往那边赶吧。

从七一路走到人民路，太阳穿过梧桐树叶的间隙的光斑星星点点的射在柏油路上。我拐到南寨墙根，从朝山街到新街两边已经是摆摊的，早市还没有撤去，还有讨价还价的人群，这里毗邻三皇庙和天妃庙，再往南一点是白河和淯阳桥，原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大滩涂有沙，也有菜园。不过，人们已经将城市建筑的结结实实，老子说有为利无为用，不无道理。城市记忆里有建筑更有清气神韵和公共空间才好。

从解放路沿着滨河路到梅城公园南门，一次一次花开花谢，桃花谢了梨花白。里面杂陈着南阳人对梅花寨的想象。最北的土寨墙早已化作一道砖寨墙，只留了几米远的展示区，里面的南阳四圣特别是张仲景张衡的名篇的仿古廊道，还有新进评的四大家——冯友兰、杨廷宝、张嘉谋、董作宾的塑像和简介，算是满眼的文化。

永庆门，水门，这个原来在此洗衣服挑水的地方，已经建了一座公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多是如此，河道摇摆，而地标未变。瑞营过来给我发了永庆门的照片，见面才知道这是瑞营的亲爷爷，一个饱经风霜的农村老人，或许他能给我们不一样的解读。很快边聊边走到奎章阁的对面，才发现这个老人一个骑电车着。九十岁的南阳老人，骑着三轮电车，戴着头盔，拿着一个拐杖座，虽然跨过栏杆极为困难需要瑞营帮忙，但真正过来，步履轻盈，选择一个新栽的树前坐下来，以永庆门和那道新修的寨墙为背景，聊起了他与南阳的家族往事和城市记忆。李家的由来，十三岁结婚，给老日牵毛驴，做篾匠，干泥巴匠，来南阳买烟，到南阳干建筑，一辈子就这样过来了，给我印象最深的话是，凡是过程都很曲折，有的能，有的憨，但翻来覆去，大多都是平等的。

似乎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用老年人的社会参与示范，来推动不同样式的文化汇聚，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创意。公共空间才好看见同类感应，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来拍照，关注益博社会工作的为老服务。一个做媒体选秀的年轻老师来了解，来来往往散心的市民驻足观看，能吸引着人们去了解，就是最大的效能。瑞营说，他爷爷的故事太多，有的时候说着说着他都睡着了。漫无目的，一句话就会引出一段往事，一个往事就会说出那么多人和那么多的地名。后来李相岑也参与进来，这个个子不高的慈善奖获得者，有太多的人生故事。下学后，人们认为他个子低，干不了泥巴匠，老先生说，你清垒，塌了我来顶。这是一个父与子最深刻的支持，也成就了1986年南阳市第一批商品房，屈指算来，已经三十又三年矣。

一个姓周的老师，在陪伴即将结束的时候给说我是一个谦卑善良的人，性情温良恭俭。其实他远远的站在别处，看着我们的访谈，这个出身茶庵乡的六七十岁老人，也有很多故事。他讲大集体是盖房子的不容易，一起帮忙记工分的事。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说到，有的人秉性难移，社会需要心平气和的人，不然都是像狗咬仗一样，何时是个头。快十二点的时候，我起身告辞，相约再叙。两三个小时，林林总总的记忆，似乎给人们张开了一张与众不同的画面，乡土气息满含家乡味道。

三月三的天气还热。一点多的时候去送小孩学钢琴，原本我要骑电车的，孩子说想在车上睡觉，让开车。因为三天假期结束，毗邻火车站汽车人流如注，一段路要走十来分钟，但终究拗不过孩子。到都市春天，把小孩送到十一楼，我就跟雷哥联络问他在汉冶村没有。上午给我说想见面说个事，另外杜姨有病也想去看看。北垣街的西边一大片土地挖个深坑，资金链断裂和手续有瞎子，造成这半死不活的工地，宛若南阳目前的房地产形势。汉冶村里还有不少门店，做黄酒的，卖熟食的，开诊所的。

也简单，雷哥想做一做养老机构责任保险，现在燕赵保险公司在推这个业务。但总需要有一些背书才能推的开。所以根本上还是让这些养老保险机构认识到这些事，不然就会有很大工作量。当然，政策环境和各项配套措施还要跟得上才好。雷哥说今年生意不好做，能做一点做一点，算是个营生，人总不能闲着。等我再过去，小孩已经学完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世界观和独特的想法，甚至有些偏执。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想法见解也属正常，但父母往往是凭自己的经验不放手而生冲突。

原路返回。车站路上挤成一锅粥，挪回家，休息一下。看到社工伙伴发过来的一些资料。社会工作可以有很多方式，比如与基金会合作，创新实践一些本土化的项目。看到昆山乐仁公益发的一篇牵手计划的文字，对脱贫攻坚反贫困的聚焦，更深层次的认知一些问题，譬如项目落地服务，能生动力生成，项目聚焦中心。远近高低各不同，但总是往往是好的方向发展。假期结束，新的一天又将开始，拿着一本辞源，看看有没有收获。风微微吹着梧桐树叶，清明时节阳光好，纷纷春雨总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