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行云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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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与你相遇的每一个人,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或是友情,或是爱情,或是亲情。与沈璐瑶的相遇,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了吧。
“谢谢你!”我甚至不敢正面看她,只好一边看着图纸,将地上的零部件看了又看。
空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人挺多的,有的忙着摆正沙发书柜,有的忙着洗菜做饭,而我操着一地的零件,正在发呆。
“你不会组装吗?”沈璐瑶似乎看出了端倪,她将包装箱里的零件都取出来放在地上,可我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所以她很好奇,“你该不会是新生吧?”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我是土木工程系的,其实还是一个新生。”
沈璐瑶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她将图纸往她那边移了移,然后用零件与图纸进行对比,用铅笔在零件上标上记号。
看起来,她似乎比较熟练,我便问她:“你也是土木的?”
她摇摇头,“我学财务的,只不过我在网上买过类似的小书桌,自己组装过。”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人总是被分成不同的类别,似乎很多人认为是哪类的人就该做哪类的事。如果这个世界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那么便会少了很多不同的色彩。
等我们组装好办公桌和书柜之后,其他人也做好了饭菜。令人无法想像的是,小小的办公室竟然还能腾出一个小厨房,菜米油盐样样俱全。在一阵忙乱之后,经过收拾,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爱西行总部的办公室聚餐,那也是聚得最齐的一次。在开饭之前,汪洋作为爱西行的创始人,首先做了发言。
“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是爱西行办公室正式投入使用的日子,也是咱们爱西行成员第一次聚会。我叫汪洋,目前是爱西行公益协会的会长,现在是一名在读研究生,去年,我休学一年到基层,被一个连19元学费都交不起而辍学的孩子深深打动,他趴在教室外的窗台上,那种渴望求知的眼神令人动容。于是,我们发起了爱西行公益,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山区孩子,引导孩子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人,生而为人,生命的意义就是不止于独善其身。我们清醒的知道,爱西行公益的理想是我们这代人都根本完成不了的社会梦想,但我们能做一点是一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为帮助一个孩子而欢心雀跃,为让一个孩子能够继续上学而锲而不舍。
听完汪洋的一番发言,我们都不自觉地鼓起了掌声。
随后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那天,我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他们都十分优秀,他们有火一样的热情,有水一样的柔情,他们坚持投身公益,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而他们的名字,会永远刻在爱西行的历史上,沈璐瑶、赵颖、沈干、曹旺等等,都是在那天,我们相识。
赵颖和沈干与我一样,都是大一新生,也是在听了汪洋的分享之后,决定加入爱西行的。曹旺是刘好真的同班同学,通过刘好真,曹旺接触了爱西行,并成为了爱西行的一员。
加入爱西行,是我最正确的决定。我们不停地收到山区孩子的信,我们不停地回信,又不停地将这些信转寄给指定的帮扶人,简而言之,爱西行,是一个平台,连接了山区孩子与帮扶人。如果说爱西行是一座桥梁的话,我们就是那些守桥人。
有的孩子通过爱西行得到了帮扶,继续学业;有的考上了高中,写信告诉远方的叔叔阿姨或者哥哥姐姐。在信里,我们能感受到孩子们的喜怒哀乐,那种真情流露,在一笔一划之间,通过文字转变成最真挚的情感。
协会制定了办公室值班表,根据协会每个会员的空余时间来制定,我作为协会一员,自然被安排进值班表之内。我找到自己名字,星期六。
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统计,中国0-18岁儿童总数约为3亿人,占中国人口总数的22.5%,其中半数以上儿童分布在农村地区。中国社科院、国务院妇儿工委的联合统计显示,截至2013年生活在低保线的18岁以下儿童有700多万人。近些年来,几乎所有儿童都面临应试教育和教育过度商业化风险,家庭成长环境风险和儿童心理疾病的风险,尤其是在城市家庭中。北京真爱教育机构的研究表明,中国儿童出现心理问题的人数有上升的趋势。据保守估计,中国至少有 3000万-5000万孩子存在行为问题和心理异常。
爱西行的工作,不仅仅是对孩子进行物质上的帮助,更多的是在建立心灵上的沟通。每次值班,都会收到很多孩子们的来信,我们用自己的文字去呵护山区孩子,引导孩子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大山深处,更能彰显爱的真诚。贵州山区的孩子,大多数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将孩子丢给爷爷奶奶,很多爷爷奶奶身体不便,孩子便成了放养型流浪人。还有的孩子,属于父母离异型,这里的离异并非指离婚,而是父母中有一人过世,然后剩下的就外出谋活路,留下孩子在大山深处,无人管理。
每逢周六,我便会准时到爱西行办公室值班,而沈璐瑶也是在那天值班。沈璐瑶是学财务的,比我大一届,我们在不同的校区,她在定海校区,我在长峙校区。长峙校区离办公室比较近,我一般都会比她先到办公室。
沈璐瑶比我早加入爱西行,她是定海校区的负责人,也爱西行理事会的负责人之一,换句话说,她算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学姐,虽然并非直系。
我与沈璐瑶一开始并没有话可说,每次值班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只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之间才会有交流,无非就是“吃饭了”“好呀”“吃什么”“随便”之类的,可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同事而已。
她一直在为前往贵州支教而准备,为此,她开始自学贵州方言。后来,她得知我是贵州籍学生之后,我们之间的对话才开始多了起来。我承诺她,教她贵州方言,因此,我们互加了QQ,彼此之间的联系也变得多了起来。
不久之后,我们终于盼来了期待已久的消息。为了进一步了解贵州山区的实际情况,将帮扶人与山区孩子之间建立更紧密的联系,爱西行组织第二次赴贵州山区支教的通知。为了使支教老师在各方面能够达标,爱西行特意将支教老师定位在大学生人群,而海大是最好的选择。
在爱西行的制度及工作能够运转自如之后,这一通知使我们开始了新的一番奔波。这一项目被加入了舟山市西部志愿计划中的一项,爱西行开始向海大公开招募支教老师,汪洋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招募演讲,我们则是负责每次演讲的策划与执行。
成龙与豪哥被我活生生的拉到了演讲现场,听完之后,他们俩都填了预报名的申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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