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旗啊小高旗,跋涉千里终会遇见你


完美夏天 - 高旗 - 腾讯视频

这首歌,这个歌手都是我悄悄私藏好几年的。

高旗身上有一股很神奇的气息,刚开始以为是人到中年都会这样,但看了往些年的视频,就发现啊,即使是曾经二三十岁的小高旗,身上的温厚、腼腆把骨子里的锐气、桀骜都给藏起来了。他不是最摇滚的,不是最高深的,在对艺术的挖掘探索方面,更远远不及窦唯崔健,他的声音也不是最棒的。但他身上那股干干净净的硬气自在。太迷人,像清水。

听歌的人,入戏最深。所以,我单方面宣布这首《完美夏天》是唱给我的。小高旗啊小高旗,“我知道快乐真的不容易,我知道彼岸的距离,我知道跋涉千里终会遇见你。”

前几天看高旗这场2006年生命之诗的live,就一直在想崔健、窦唯和高旗和痛仰、低苦艾的差异。崔健显然是时代不可抗拒的标志,窦唯是我心里的艺术家,但他们的歌都不会拿出来常常听,太高了;高旗,我私藏。但是低苦艾也好、痛仰也好,一如他们的前辈,同样反抗,同样自由,同样强大,但这个时代真的太好了,现在年轻一代的摇滚歌手(乐队),以及他们的歌迷们,不过是寻找契机为自以为的自由、反抗做出某种努力时的快感。根本没有被束缚过,何谈自由和反抗。

蓝老师在课前给大家放了低苦艾《午夜歌手》的MV,课后讨论也围绕着来。

喜欢低苦艾这支乐队,比起《午夜歌手》更喜欢他们的《兰州,兰州》,在《午夜歌手》这歌里既听出了青天高黄土厚,又听出了社会责任感……嗯……厉害了。

以前在live house听别人翻唱过他们的《兰州,兰州》,怎么说呢,毫无感觉。翻唱的声音少年感太强了。但低苦艾则不然,具有大西北音乐人的普遍性,比如张玮玮、马条、布衣乐队等等,很有张力,很有定力,不会像现在被标签化的“小众音乐”那样,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意思,“我很穷,我很惨,我的姑娘不要我”,他们的歌听完特哀伤,可是又特来劲,曲子里有一种温柔的寂寥,特别打动人。(这难道就是他们简介中“迷幻”二字的原因么哈哈)虽然是摇滚,虽然有电子乐器的声音,但总觉着如果放在音乐节那样的大舞台会镇不住场,就适合在一个封闭的live house听。

“西北的风吹出汉子满腔黄土情怀,西北的汉子带着这腔情怀哼唱出淡淡苦涩和微微沉醉。”

那么利维斯会批判低苦艾的艺术形式吗?我想目前是不会的。利维斯批判的“大众文化”并非是指人民群众创造的民间文化,而是指商业利益驱动的现代传媒对大众的操纵、欺骗和误导。低苦艾的水平被认为是和周云蓬不相上下,周云蓬获得人民文学诗歌奖,这个奖曾经空缺很久。对低苦艾不是特别了解,翻阅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乐评,有一段: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国内的某支乐队如此地热衷于歌唱自己的家乡,以及关注那些在成长过程中不断擦身而过的都市小人物的卑微生命。感谢低苦艾,让我听到了那个来自黄河上游,那个干燥的西北古城,那个丝绸之路的重镇,那个刮着大风的陇西,其最真实感人的声音。”

这活生生就是人民群众创造的民间文化啊!惟愿他们坚持下去,不会因为生活经历的改变而转型音乐风格。若有一天,他们的摇滚变成流行的摇滚,他们的民谣变成市场的民谣,利维斯会否批判他们,不得而知,但恐怕作为“少数人”的他们在得到一些的时候,也失去很多。这个得到和失去,痛仰乐队已经感受到。

前几天看到《礼物》这首歌出了新MV,除了摇滚老炮儿们,还加上了几个年轻歌手。《我是歌手》时,老狼和李延亮、高旗这一波中年大叔们的现场,虽然是“车祸”,但无妨啊。正如利维斯在《大众文明与少数人文化》里讲:

“依靠这少数人,我们才得以从过去人类最美好的经验中获益;他们使传统中最微妙、最易消亡的部分保持生机。”

“他们守护的是美好的生活赖以存在的语言及其变化的风格,没有它们,卓越的精神就会消亡而难以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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