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省阳城市的一个酒店里。
龙君尘手里握着一瓶RIO,仰头大口大口地咕嘟咕嘟地喝着。顺着下巴滴落在胸脯的酒液,在炫目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是那么耀眼。有不少身着火辣短裙、挑逗性十足的妹子,看着龙君尘强壮的体格,不由自主的想要搭讪一番。可是,龙君尘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依然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RIO。
就在龙君尘即将喝完手中的酒,准备叫调酒师拿酒的时候,龙君尘兜里的电话响了,龙君尘将手机掏了出来,是一步警用对讲机。那些想攀关系的女郎,都离龙君尘远了些。虽说现在科技发达,但老百姓最怕的,还是警察和军队,因为那代表的是国家的威严。龙君尘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拿起手机接听,只听对讲机里说:“龙队,我是小徐。”“怎么了?”龙君尘刚刚懒散、一副醉汉的样子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冽中饱含着人情世故的严肃。“在一家旅店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您快过来看一下,我们已经把现场封锁了。”“哦,知道了。”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唉,知道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知道轻重。你看,有一个倒车镜都没了。”龙君尘这才看到,车的左边的倒车镜没有了,显然是别人开车时不小心刮掉的。想到这里,龙君尘便没有再要求司机开快点,虽然会耽误些时间,倒也不至于太着急。便低着头在车里想着心事。
傍晚7:35分福阳旅店。
“龙队,你来了。您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两名死者身上均是致命伤。这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些伤口,像是一些野兽所为。”龙君尘仔细看了眼死者的尸首,以他从警五六年的眼光来看,都很诧异。死者的尸首上,有多处致命伤,但并不是刀伤所为。也不是殴打致死,反而有许多类似于哺乳动物的咬伤,这也是死者的死因。龙君尘站起身来脱下手套,交给了旁边的一位女警察,转头对小徐说:“把尸体带回去,交给法医鉴定一下,可能会有所进展。”又对正蹲在地上搜索证据的小五说:“保护好现场,不能让别人随意进出,将这个旅店暂时封锁,不容有误。”旅店老板和老板娘站在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不成样子。龙君尘脸上带着决绝,走进了警车内,扬长而去。
阳城第七派出所。
龙君尘一边翻阅档案室里的卷宗,一边思考着以前是否发生过类似的案例,可是在龙君尘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这样的案件龙君尘倒是头一次见到。龙君尘刚要去找法医看看有没有得出结果,门就被推开了。“什么事?”龙君尘不耐烦的说。“龙队,这是张法医给你的尸检结果。”龙君尘伸手接过小徐递过来的尸检报告,只看了几眼,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两名死者的死因太蹊跷了,死因竟是人类啃咬所致,具体情况,还是龙队你去问老张吧。”小徐说。龙君尘没有理小徐,拿着尸检报告去找老张。
“老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因会是人类咬噬?这在以前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龙君尘严肃的说。“君尘,你过来看,人类的咬痕和野兽的咬痕是不一样的。人类的牙齿外窄内宽,会留下类似于半圆形的痕迹,和野兽不一样。这不,死者的身上就有这种咬痕。还残留着一些未知病毒。要我看,这次的案件,和以往不一样。”龙君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龙君尘想,如果死因真是人类的话,反而会很好办。只需顺藤摸瓜,找到足够的证据,就可以将罪犯绳之以法。但问题是,这会是普通罪犯做的吗?不会,这样做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即使对一个人恨之入骨,也没有必要用咬杀死死者。难道会是精神病人,也不大可能。虽说精神病人发起疯来可能会咬人,但也不太可能携带病毒。等等,病毒?难道是食人种族?食人族一般生活在热带雨林中,是极有可能携带病毒的。虽然食人族不在法律管辖之内,但既然伤害了人民的生命权利,就不得不管。
“龙队,咱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罪犯不会待在这种地方吧?”小五不满的抱怨着。“嗯。”龙君尘回应了一句。“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小徐认真思考着询问。“跟上级请示一下,必要时可以调动武警。”龙君尘在林子里一边观察,一边说着。
“这个死者……怎么回事?为什么瞳孔上会有层白膜?”即使张法医岁数大了,但也干了法医行业十多年了依然挡不住对科学的热情。正准备再次解剖一探究竟的时候,躺在手术台上的死者动了。首先是手,毫无规律的抖动,比癫痫的患者更甚,剧烈抖动的手将手术台拍打得咣咣作响。其次是脚,剧烈的抽搐。全身都在抽搐,死者口吐白沫,眼球上翻,七窍处流出黑色粘稠、恶臭扑鼻的黑血。突然,抽搐停止,死者的眼睛充斥着黑色液体,不住往下流淌,口中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张着大嘴咆哮着。
张法医吃惊的站着,一时之间竟愣住了,不知道干什么,还在思考死者的尸首为什么会动。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原因了。
十几秒后,第七派出所里发出了一声令人难忘的惨叫。
“龙队,咱们都在这里呆了快五六个钟头了,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啊?”小五气愤的哼哼着。“……”龙君尘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因为,在这个林子里,已经搜索五六个小时了,却毫无进展。难道在别的地方?可照这样的速度调查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就在这时,对讲机响了。龙君尘拿起对讲机接通。对着对讲机说:“喂,什么事?”“沙沙……沙……龙队……沙……不要……回……沙沙……啊!……沙……咯吱……咯吱……沙。”对讲机突然挂断了,龙君尘将对讲机揣进兜里,对小徐严肃的说:“我来开车,你们两个负责和局里通讯,如果通了,就说我们快回去了。”龙君尘对小五和小徐说着。小五和小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再像往常一样嘻哈打闹,按照龙君尘所说,和局里不断地通讯着。龙君尘一脚踩紧油门,向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阳城福天小区。
李晟阳和妻子已经结婚六年了,两人之间不仅爱意日渐增长,还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李晟阳的妻子将做好的饭菜摆放在饭桌上,手中抱着孩子,等待丈夫回家吃饭。
阳城市的天气好像永远都那么阴沉,让人昏昏欲睡,可温度又是那么炎热,加重了人们的精神压力。
李晟阳开着奥迪a8,像往常一样向家中开去。像他们这种工作,虽说一天很忙,但所拥有的经济财富,远远是普通人所不及的。李晟阳想着自己工作顺利,家庭圆满,就有一种自豪感。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人。看到车向自己撞来,并不躲闪,好像傻了一样。李晟阳只好停下车,对那个人不耐烦的说:“你干什么?”那个人并没有说话,像个哑巴。眼神黯淡无光,好像得了绝症一样。李晟阳看他可怜,对那人喊:“上车!”那人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听不懂话。李晟阳无奈,开门下车,将那人拽进了后排。“你家在哪?”“去我家吧。”李晟阳对那人说。
正当李晟阳要将车开进福天小区的时候,后排驾驶座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咆哮,吓得李晟阳下意识的踩住了刹车。李晟阳通过反光镜看到,那个人的脸上。不,应该说是五官,都是大股大股的黑色血液,味道比榴莲还要刺鼻,就像是尸臭。突然,那个人伸出双手,抓向李晟阳的胳膊。李晟阳一个疏忽,被那人抓出了几条血肉模糊的血道子。李晟阳不禁吃痛,“啊”地叫了一声。李晟阳现在只想将那人拽下车去,不管他的生死。便打开后排车门,没想到,那人一下子扑了过来。幸好李晟阳已有准备,向旁侧一转,躲过了那人的袭击。双手使出擒拿,将那人的双手反锁在后背,将那人锁在了车里。那人不停的拍打车窗,竟将奥迪车拍得一阵摇晃。李晟阳害怕了,害怕他将玻璃拍碎,再次袭击自己,吓得连忙冲家的方向跑去。
“谁啊?”李晟阳的妻子听到有人敲门后,向门外问了一句。“老婆,嘶!是我。”李晟阳的胳膊不知怎的,自从被那人抓伤以后,就莫名其妙的肿胀了起来,伤口的边缘处泛起了紫色斑点,不断地向外流淌着黑血,好像永远止不住了一样。李晟阳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李晟阳的妻子连忙打开了门,让丈夫进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车的时候碰到个疯子,也不会说话,还想要咬我。妈的,疼死我了。”李晟阳一手按着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不禁爆了粗口。
“你可真是够了,每次你帮别人的时候,总把自己弄得一身腥。”李晟阳的妻子虽然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却转身回屋从抽屉里拿出了纱布和酒精、福尔马林之类的医用药品。李晟阳呵呵的笑着,知道妻子心疼自己,便坐在了床上等待妻子给自己包扎。
阳城市第七派出所。
斑斓的血迹印在雪白的墙上,是那么触目惊心。几截被扯断的肠子泛着血腥和油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显得凄凉又狰狞。它们的主人安静地陪它们一同记录着刚刚发生的经过。它们的身上血迹斑斑,鲜血浸透了它们的身躯。几根断裂的骨头暴露在外,诉说着刚才所经历的痛苦。
“燕子,你先把这个盗窃案的卷宗看看,看完之后把你的分析结论告诉我。我去找老张,看看他那两具尸体研究得怎么样了。”老黑吩咐燕子道。“哦。”燕子一边伸手接过卷宗,一边回应了这么一句。
尸检室门外。
“老张啊,我是老黑。你研究得怎么样了啊?”老黑向门里问道,又敲了敲门。
老黑听没有人回应,便推门走了进去。可映入眼帘的,全然是人间炼狱的。大量的鲜血和撕裂的碎肉,铺得满地都是。几条白花花的肠子被人残忍的从尸体上扯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在尸体上匍匐着一个身影,竟是老张!
只见老张蹲在地上,尸体的方向冲着尸体,在上面大快朵颐着,几乎快成了一个血人。老黑看见这些,被这骇人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似乎是听见了老黑说话的声音,老张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将脸庞挪向了老黑。令人感到可怖的是,老张的牙齿由于用力咀嚼,仅剩几颗依旧挂在嘴边,嘴中可见被咬烂的骨头渣子和腐烂食糜。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尸臭味几乎将老黑熏了过去。
老张突然发出一声咆哮,吓得老黑“啊”地大叫一声,嘴中一边说着“老张,你……干……干什么?别过来!”一边急速往后退。可老张依旧不紧不慢的向老黑走去,紧紧跟着老黑不放。老黑不断向后退,不断喊:“别过来!否则对你不客气了!”突然,老黑感到脊背一阵冰凉。老黑暗道“不好!”,碰到了一堵墙。眼看已经失去人性的老张逐渐逼近,老黑突然急中生智,抄起摆放在一旁的手术刀,猛地向前一冲,将手术刀对准老张的心窝一顿猛扎。可老张连躲都不躲,反而抓住老黑的一条胳膊,动作并不灵活,可竟将老黑的胳膊像个破布娃娃般活生生的扯了下来,断臂处血流如注,溅了老张一身。老黑一阵吃痛,却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脚将老黑踢翻在地。老黑刚想转身开门出去,被老张啃食得仅剩一半的残缺尸体,竟缓慢的向前匍匐移动着。尸体一把抓住老黑的脚踝,老黑挣脱不开,被撕扯下大片皮肉。老黑再也无法忍受疼痛,大叫出声来。老黑用手推开门,一瘸一拐地拖着一条手臂,走了出去。
“呼!可算看完了。这个小偷还真是不简单啊!专门偷戒指、耳环之类的挂件,唯独不拿贵重物品。这种流窜作案,不好办啊!”燕子将卷宗看完后,感叹现在匪徒手段的精妙,也诉说着警署的无能之处。令人感到唏嘘。
燕子刚要去找老黑报告,开门走出去,就看见仅剩一条胳膊的老黑。
“老……老黑,你怎么了?怎么会……”。燕子浑身颤抖着,不禁将手指放在嘴唇边,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这还算她经历的事比较多,否则早就吓得晕了过去,可她还是被吓到了,不敢伸手去扶老黑一把。
“燕子,先别说那么多,快找几名武警把尸检室看好,实在不行就锁上,只要别让那两个畜生出来就好。再找名医生,帮我把伤口包扎上。快,快呀!别愣在这,快去。”老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