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牡丹

牡丹花

大瓣大瓣的花瓣，五彩斑斓而又没有一丝的艳俗。我是在国画里初次认识牡丹，那样繁复的色彩那样张扬的美丽，给我年少的心以极大的震撼。

就是那样的震撼，让小小的心灵里埋下了爱的种子。从此，“牡丹”以一种美丽的形象一次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据说，东都洛阳是牡丹的天下，小时候的我无比向往那神奇的地方。只因那雍容华贵而又气质出众的花朵，使洛阳成为了最吸引我的地方。

初中时候读《聊斋志异》，内中有一篇描写到牡丹花仙的，我尤其喜欢。我想牡丹花化身的女子，必与其它妖精神仙不太一样，她一定也是气质出众，而且一定是自带幽香的。可怜那书中的常生，无福消受而终使花仙失望而去，不免令人觉得可惜。不过自此以后，山东菏泽的“曹国夫人”，也成了我的牵挂了。

国人赏牡丹的历史非常悠久。从周敦颐的《爱莲说》一篇中我们可以略知一二，“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所以即使从唐代算起，这历史也有一千多年了。大唐的富饶大气，和牡丹的气质自是非常吻合，就是今日要选国花，我也认为只有这雍容华贵大气磅礴的牡丹花，才配得上我们泱泱中华大国的精神气质。

我赏牡丹花的历史算来也挺长了。不过很久以来，都是在书画上，屏幕上欣赏，因为地处南方，非牡丹花生长的地方，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看过牡丹，更别说什么亲密接触了。

记得第一次看见真的牡丹花，居然是在边城的春节花市。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花市也算不上啥花市，只不过临近春节，个别花农搬了一些花到集市上售卖而已。我就在熙熙攘攘的街市里，第一次和我心心念念的牡丹花不期而遇了。

那是一盆粉色的牡丹，因为南方温暖再加上花农有意培育的缘故，已经有一个花苞在绽放中，可以看得见黄色的花蕊。那粉色的花瓣带着一点点白，看起来薄如蝉翼，很轻盈很飘逸，是那么地清新脱俗。其它几个花骨朵也含苞待放，如娇羞的小女子，半边脸埋在绿叶丛中。也许是那一盆牡丹色彩太清新自然，完全没有以前在画上看到的那种富丽堂皇的感觉，但也一样在瞬间打动了我。可惜它的价格也瞬间把我打退了。我只能默默地欣赏着它，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它。

气质出众

又过了很多年，同样是春节期间，听说青秀山有牡丹花展，就那么千里迢迢地赶去了。寻寻觅觅到得牡丹花展的地方，有不少牡丹花居然已经谢了。不过也有不少还正在盛放中。那气质，那色彩，那姿态，真真是其它花儿所不能比的。就连文字也不能刻画出它的美。我只觉得词穷，相见恨晚，从一丛大红的牡丹花再到另一丛深紫的牡丹花，眼睛里又瞟到角落里鹅黄的一丛，只觉得美不胜收，只觉得看不过来的美，感受不完的魅力。牡丹被称为“国色天香”，确实名副其实。

这几年在楼顶上种了不少花。去年在网上闲逛，被一家卖牡丹花苗的店铺所吸引，忍不住买了两棵。多期望自己能亲自种出开花的牡丹来。

我想春天应该是种植花草的好季节。和着春风，和着春雨，和着我多年的爱恋和牵挂，我把两株牡丹花苗种在了漂亮的陶瓷花盆里。细心地照顾，浇水施肥锄草。一开始像枯枝一样的牡丹花苗长出了叶子，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花苞。我仿佛已经看到枝头的牡丹绽放美丽，释放幽香。每天都要到楼顶上看好几回。

可惜好景不长，南方的春天雨水忒多，而且气温偏高，我只能一天天看着我的牡丹花苗掉了花苞，落了叶子，再重回枯枝的状态。想来高温潮湿的南方，不适合牡丹生长。我只有死了自己种植牡丹的心。也明白有些爱，只能远远地欣赏而不能占为己有。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也许会在合适的季节飞赴洛阳，和牡丹花来一次盛大的约会。更多的时候只能依旧在书画里，在屏幕上，去欣赏那迷人的国色天香。

对牡丹花情牵万里，只恨今生无缘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