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1日

早課抄了西班牙詩人路易斯·塞尔努達的詩歌《最初的詩》。最初的微風,最初的燕子,最初的幸福,聽起來都是满满的春天的感覺,雖然風還清寒,燕子還没有影踪,然而那些微的幸福却每天都會存在。我是一個感覺遲鈍的人,特别是對季節的變化很少有感覺,而季節的變化又是如此奇妙,在我還没有察覺的時候,微風初近,河流復蘇,草木吐翠;而當我真的意識到時,一個完整的熱烈的春天將撲面而至,又將轉瞬即逝。遠山已涂上一抹似有若無的绿意,楊柳的柔枝也随着清寒的風婀娜作態,最初的詩,一定跟春天有關,而春天又一定跟夢有關——春天一定是属於打開窗的,會做夢的人的。

又是周一,雙休日後的第一個工作日,然而對於我們而言,已經不知道第一個工作應算在哪一天了。自從上學期學期初恢復晚自習和周六、周日上課後,除了學生放月假和節假日外,我們已經没有雙休日了。開學上課已經整两周,一直都感覺很忙碌,也感覺很乏累,特别是下班回到家坐下來後,這種感覺更加强烈。或許這衹是我一個的人感覺,别人不一定有,這也衹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説明我實在是一個智商和情商都有問題的人,根本無力也無法應對在别人看來很平常的事情。想起年輕時讀过的《莊子·列御寇》中的一段話:“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我當然不是巧者,更不是智者,但每天都覺得既勞且憂;我當然是一個無能者,却從未覺得自己“泛若不系之舟”。

周一上午第二節,按例是語文大組的教研活動時間,而所謂教研活動就是最近幾年開展的“一課一研活動”。三十多年前,我剛開始教課時,就做过各個等級的教學公開課,而最近這十幾年、二十幾年基本就不再講所謂“公開課”了。我知道,有些事於我而言是“硬赶鴨子上架”,雖然有時鴨子也能被赶上架,但我是那個怎麽也不能被赶上架的鴨子。教研活動還是要開展的,“一課一研活動”還是要推進的,正經八百地講一堂課於我而言應該是一件已經很遥遠的事了,衹能按照我的方式,随性而爲吧。“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何求”,講过、聽过之後,才會發現自己有多差,而這樣的機會不是随時都會有的。

有一段時間,我覺得我早已过了愛做夢的年龄,我一直覺得夢是應該属於年輕人的。小時候願意做夢,長大後,年輕時也願意做夢,有美夢,當然也有噩夢。上個世纪八十年代有一部電影《逆光》,裡面有一首詩曾寫到过夢:“先做一個緑色的夢吧,才會有一個金色的秋。”那時年紀輕,死心眼兒,根据自己長年做夢的經驗,固執地認爲夢境應該是没有色彩的,至少也應該是灰蒙蒙的一片。然而現在,我開始相信夢是有色彩的了,而且還色彩斑斕。今晨當我從睡夢中醒來時,那夢的色彩和温度让我久久不忘懷……

夢總是要醒的,但夢真的是可以去追尋的,但願今夜微風輕輕送,送還我的夢。春夜漸短,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好想再與你夢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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