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记

墨记·日歌(叁佰陆拾贰·2019.11.22)

山河记

1

一个又一个王朝首尾相连

在沉闷的呜咽声中相继崩溃

欢天喜地的锣鼓

却错误地把一座宫殿的倒塌,敲打成了山河破碎

让我们永不释怀的悲痛

洒落得前尘往事不可忆,流淌得后世来生不可追

其实,山河如此壮美,从未曾有过破碎

她只是把富贵者的苦难和贫贱者的耻辱

都一并揽入怀中,研磨成灰

2

从古至今,就是那阵风呼啸在山顶

从今到古,还是那道水击荡在河边

没有一片山河会为胜利者欢呼

没有一片山河会为失败者悲痛

那些沙石与尘土

广阔得缥缈,厚重得虚无

是胜利者和失败者,共同的产床与坟墓

3

没有谁能收集,大河之上的欢呼

没有谁能描绘,高山之下的脸谱

如果一座山能象征丰收的瓜果

如果一条河能灌溉满仓的稻谷

山的苍凉是谁的骨骼在堆积巍峨

水的苍茫是谁的血液在流淌成河

4

最波澜壮阔的故事

也未能打破山河的沉默

最激动人心的口号

也未能抚平山河的蹉跎

你把季节给了山河,让时光去捆绑轮回

却把生死留给了我,让灵魂去寻找躯壳

5

山河把左眼留给了你

山河把右眼留给了我

当你对视着我的时候

是山河的情感

湿透了我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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