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顾问周轩（22）被迫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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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所逼，有些才能就显得是才能了。

客户约见的地点很雅致，是一栋幽静的别墅内。据说这里是低调隐世的收藏名人的私人会所，是收藏界名人聚会的地方，悄悄地鉴赏许多奇珍异宝。嘉利&苏富比拍卖行的老板时常来这里经营生意。

客户派人去接周轩，体贴周到，让周轩很诧异。拍卖行的苏经理来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和唐纳、杨有贤讨论一个小案子的方案改动。苏经理派头十足，却很礼貌地邀请他前往约会地点商谈，请他帮忙，这情形看得唐纳很是羡慕。

商务车稳稳地停下，周轩懵懵懂懂地跟着苏经理走进别墅，却立刻被包围而来的视觉冲击惊醒了。宽阔的空间里，地面和墙壁都铺砌着色彩浓烈又幽深的仿古砖，墙壁的花纹粗粝，带着生猛之气，地面略微平滑，闪着整洁的光彩。

四周的摆设主要是展示橱柜、展示台，一簇簇包裹在大大小小的光晕中，流光溢彩，美轮美奂。他仿佛觉得自己不似在人间，而是在时间的长廊中停留。

中间的沙发区分别摆着4、5座，又环形相拥，留下中间一个空岛。周轩看得出来，那个空岛地面藏着机关。

助理邀请他在一座沙发区等候，不多时，一位比苏经理年纪更大些、气质更深沉的男人走过来。他在周轩对面坐下，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表露出自己的麻烦事，看来这个事情已经很迫不及待了。

“周先生可能不知道，拍卖行虽然是公开的经营，可是有些拍品有权限限制，一旦丢失，是绝对不能报警的，只能自己在行业内追查，而且要绝对、绝对的保密。你理解吗？”卫大维经理说。

他两手紧握在一起，说话时手指用劲到发白，也许为了让周轩一次就明白自己的难处，也许实在太害怕。

周轩严肃点点头，他不熟悉收藏界，但他观察力出类拔萃，几眼就明白当下的情形，不说话、继续听着、看着，方为上策。

卫大维经理看到周轩的神情，略微多了一些信任，挥手请助理拿过来一套资料。周轩按照他的眼神示意，开始翻看。

资料里面先是一个展会宣传，时间表部分被明显用红色笔圈出来给他看，一个宋代文物拍卖，将连续拍卖3天，但是第一场的时间很近了，还有8天。

接下来是一套文物的资料说明，名字很显眼，“水阔鱼沉”，照片上是一套珍珠，既不像项链，也不像悬挂摆设，他看了几项黑体字的说明。

后面几页是一些联系方式、项目保密说明、嫌疑名单。他正要再看两眼，卫大维经理已经等不急了，说：“周先生，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你能找到，对不对？”

周轩的内心几乎要崩溃了，他不觉得自己是密探。

“推荐人保证过，一定要请你，你就一定可以找到。周先生，你看看时间够不够，你还什么需要？”卫大维经理接连逼问，头上似乎也冒出汗来。

“推荐人是谁？”周轩刻意平淡地问。

卫大维经理眨眨眼睛，有点犹豫，“恕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也对方的要求。其实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说，你只管赚钱，不问其他。是......吧？”

周轩留意到他冒汗了，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做了几个深沉思考的表情，他心里想，一定是那个神秘投资人，但是对方也很狡猾，竟然交待了拍卖行要保密。

不过，在这个地方一定要先撑住，他叹息了一口气，说：“没错，我的客户很多，相互之间经常保密身份，只管做事，其他莫问。你找到我是你的运气，我接下这个事情，不过同样的，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也要不告诉任何人。我还是要好好做公司生意的。”

周轩收起资料，起身离开，卫大维经理赶紧起身，示意苏经理带路送回去，一边在身后回应：“明白，明白，我们彼此保密，我马上把支票送过去，期待您尽快把宝物送回来！”

周轩没回应，假装用镇定的背影说明一切。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到办公室，他就赶紧将资料放回保密柜，然后带着唐纳和几个员工去练拳击。

他一直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在咨询公司里面锻炼出来的镇定、文雅、冷静、礼貌，等等，他几乎会成为一个很标准的阳光男人，直到被辞退。

他内心的烦恼、悲伤、烦躁、愤愤不平、茫然，被一点点激发出来，现在的他暴怒、压抑，端庄的神情变成了凶神恶煞般的纹理，他用拳击拼命释放这些黑暗的能量，他怕自己崩溃，怕自己对其他人说出一切一切莫名其妙的遭遇。

汗水里包含着他的痛苦，他明明在走一条光明的职业大道，梦想着成为行业内的咨询专家，或者退而求其次，创立一个咨询公司，成为一个有名气的老板。

现在的他，专业没用到多少，公司刚刚赚了一点，自己总被扯进一些奇怪的案子中，被用来解决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

找寻丢失的宝物？他不知道怎么下手。如果幸运一点，找到了，那又如何？

挥了几十拳，把其他人都打趴下后，他趴在绳子上想：找到，保住2千万，找不到，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2千万撤资，公司完蛋。从咨询顾问到密探，有什么关系，反正有钱赚，谁说顾问能当一辈子？

他镇定了情绪，摘下手套、帽子等等的身上的装备，捡起毛巾擦汗，一身舒坦地跳下拳击台兀自离开，唐纳和员工们惨兮兮地在后面望着，不敢出声。

事情他还是要面对。可是，他毕竟不是收藏界的人，毫无人脉资源，又不能大张旗鼓，拖了3天都没有找到切入点，就连嫌疑名单上的4个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银行通知到了，12小时内，2千万撤资。财务把这个惊天的消息还告诉了几个核心人物，唐纳他们都知道了，所以一个个愁云惨雾，在他们眼里，老板那一顿拳击大概就是这个事情，公司要完蛋了。

周轩红了眼，在视频里和Tim怒吼，又被唐纳他们看在眼里。唐纳悄悄和财务说，算算钱，留点钱吃散伙饭。唐纳还立刻通知了王小然，让他别玩得太嗨。

2个小时后周轩又通了一次视频，这次非常平静，办公室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只能看见周轩非常诚恳地在点头。

后来周轩走出来了，头发有点凌乱，面色有点苍白，可是看起来还算很有信心的样子。

他看看员工们一个个抬头看着他，先发制人，恶狠狠地训到：“干活赚钱！连你们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养活我！我还得给你们赚钱！都祈祷吧，祈祷一周后还能在这发呆！”

说完走人，去挑战他自己的不可能任务。

他在楼下的休闲区电话联系苏经理，要求查看几个嫌疑人的视频，任何视频资料。苏经理当然即刻想办法，答应晚上就传给他。

晚上，周轩在办公室中等待，一分一秒也不想拖。10点多，苏经理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一些，马上发送给他。周轩从这一刻起就开始查看，一遍遍查看。

他唯一能用的就是他的观察力。他从视频中，观察4个嫌疑人的说话方式、穿着偏好、身体特征等等一切能够观察的信息，他一秒秒对比。

他从4个嫌疑人中缩小范围、推理出他们的出没地点，找到能够接触他们的地方......

深夜中，周轩还很精神，咖啡也喝得不多，他的眼神牢牢盯住画面中的每个细节。终于，他认定，嫌疑人中，只有那个女孩是最有可能的人。

她的穿着看似普通，但很有行动便利性，她喜欢出入博物馆、拍卖会，但不像一般人在欣赏宝物，她观察博物馆中的游客、场馆设施。

她看似言行文雅，像个很有涵养的女孩，可是眼神却转动的很灵活，各处观察，动作也很灵活，喜欢在阳光下走路，也喜欢躲在角落里，像是在躲什么人。

天快要亮了，他也相当肯定，自己的收获是正确的，长长地舒展了一次腰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金手指还挺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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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的主角第一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