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抬头｜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19年3月8日，晴，周五

二月二，龙抬头。原本要去禹王店的事，因为难以脱身而作罢。窗外的瓦块云，太阳清亮，气温低冷，又穿上袄子。不过，阳台上的花草和院里的树木竞相努力成长，该萌发的萌发，该开花的开花。刚准备走，就接到伟峰哥电话，还是为聂叔退役军人信息采集的事，户口在南阳，也在南阳登记，想问问情况不好。我跟锴哥联络，说现在还在登记，退役军人事务局成立以后事更多了，成立一个新部门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

二胶厂门口的广播还在播着两会的新闻，太阳照在七一路上，两边的雪松和杨树都有自己的不一样，新松针和杨树絮。天上两道百炼，一只鸟儿从头顶飞到七一游园。七一路游园的歌舞声。月季酱红的嫩芽，黄杨和石楠的嫩芽悠然舒展。我在按照朱付新老师说的照相方法照相，在网吧等着车的小段笑着说，我正准备照你照相的样子你起身了。坐在车上，起伏的卧龙岗总是我猛然想起我的老家大徐营，今天那里龙王庙会，也是二月二。离家之后就很少回家，而每年的二月二，大概从父辈们在就经常会打电话说二月二庙会热闹。进入二月，家乡的庙会就多起来，二月二龙王庙会，二月十五老君庙会，还有三月三马庄街会。

二月二，又恰逢三八。天气和畅，又去余沟卧龙墓园。院内的的柳条依依，麦苗青青，柏树森然，燕雀飞舞，微风不燥。刚落座，同事喊着进墓园看看，今年倡导生态节地安葬，这是一个趋势。这是一个依着卧龙岗龙脉之势，延伸臂膀形成的安葬宝地，99年至今二十年矣。安葬逝者接近一万，不乏杨鹤汀等南阳大家名仕，还有一些感人肺腑的墓志铭和家族记忆。这里规格丰富，墓形各异，蔚为大观。一晌午，就在这些安葬的墓地里，边走边看，边议边定。完善设施提升管理，解放思想开辟新园区，增设服务站增值服务。一个个节点，时间不等人，一年之计在于春。把春天谋划好了，一年就会有大希望。

中午吃了两碗焖面，把下周一去社会福利院做公益活动的事定下来。我就准备给大吉打电话，明天选调面试，今天想见一面。我说那就一点半吧，两点我陕西延祥老表要过来说舅爷立碑的事。等到我再给大吉打电话的时候，祥哥打电话说在贾宋下高速直接去后场，我说那好我开车过去。那里离住处不过一百多华里的样子，从312国道到207国道，路还是很顺，只是中午气温上升，人有点瞌睡。过王村潦河桥没多远，就挤拥不动，一个小车与大货车相撞，现场惨烈。只好强拿精神直奔张林。207国道两边造林绿化蔚然成风。一路上既有荷花园、李寨生态园，也有国储林和南水北调生态廊道。

过禹王集，我停下来接郭老师的电话，郭老师明天要参加去禹王店的访古寻踪文保一次集体探访活动，问我去不去，我说家里有事去不了了，不过卧龙墓园有事还需要您帮忙。我下车解手之际去看看禹王庙的来历，大概是沙埠口、蔡河桥、袁家庄一带共同的庙宇，祈求风调雨顺。我给伟峰哥打电话，大正在整治大棚房，等我到张林乡政府接住他。延祥哥打电话说在贾庄，那里有一个刻碑的，等我们过去，一看是一个家庭小作坊，与新的石碑要求相差太远。

沿着207国道去石佛寺路口，车上延祥哥的几个朋友也聊着天，说着镇平如何的点石成金，如何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个叫白水的矿区，河南人如何的多，早市的玉器像卖白菜一样便宜。沿着老国道的石雕城，各色石雕应有尽有。因为石雕工艺的独特性，沿路的名人像、菩萨像很多，亭台、护栏、牌坊也不少，杂件更是琳琅满目。最后几个人商量去买个花岗岩石碑，看起来大气，又与整个墓区相适应。

回到张林，伟峰哥有事走了。延祥哥说，回去看看表叔，看看小爷是长辈，应该看看。还聊到立碑待客怎么办？是在饭店，还是在街上？这是个事，在家里热闹。又从去马庄的老路回大徐营，从村子里到老宅子上。延祥哥来过多次，知道路。路上挤好多人在门口。我说这都是老家寨河，一说寨河，延祥哥给他的朋友解释到就是相当于护城河一样，主要是仿土匪的。

走在张林街上，延祥哥说一个熟人就是张林街上的。一下亲切起来，还讲到建贤表叔经常给他们提起关于张林街的事。因为延祥哥和他的朋友们还有别的事，挽留吃饭不在，只好回去张林，路上延祥哥说我一个人送四个老人的事，也说到了做益博公益的事。车在张林放着，我拐过去开上车，又在李慎东加满油。停在路边，迟疑不知道是住老家？镇平？还是南阳。

迟疑一下，不行住老家吧，在杨营街上吃碗炝锅面，味道不错，那是我上高中时，打牙祭的佳肴，再加点醋和蒜瓣更是妙。在张林街买点油条，那里是一年四季都有油条的地方。买了明天早餐的馍，过张林，我去伯们坐坐。因为伯是父辈们老大，快八十了。喘，肺上有病。辉娃去山东打工，小娟去广东打工，剩下老俩在屋里，一个在县城上学，一个在李慎东上幼儿园。我喜欢坐在屋里和伯孃一起聊聊家长里短。年龄大了，需要陪伴，伯和孃更多的是心疼辉娃和小娟的不易，两个人打工，六个人吃饭。还有刚结婚时的苦处和不易。

伯不动坐在在床上还好，一动就喘。伯脾气好，我说起建贤表叔，他说我舅爷是1947年在外当兵回来后一两年不在的。至于妗奶什么时候不在也不清楚，只知道个子很高。建贤表叔曾在大徐营村教过两三年学，后来1953年去白水煤矿，因为有文化很快就提干部了。有一年，伯和爹一起去陕西白水收牛皮，牛皮没收来，带回来一箱钉够路费了。孃也很好，说起见我母亲最后一面，母亲拉着她的手不丢。也说我奶奶见我孃亲，总是叫着回家住，照钦哥是我们这一辈的老大，奶奶那是已经是腹水很严重，还抱着照钦哥在肚子上蹦，说嘣嘣就好了。等我要走的时候，门口的几个熟人热络的打着招呼，我小着的时候经常在伯们住。

我没见过奶奶，只见过母亲的照片。延祥哥说原来在窑洞住的时候家里就挂着姑奶的照片，还有就是表叔表婶的照片。那既是一代人的乡愁吧，更多的是亲情和感恩。表叔父母早逝一直跟着奶奶生活，这一段记忆是多么珍贵啊。期间只见过表叔一面，应该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吧，那是1993年。那一次立碑三大和伯去立碑帮忙。伯告诉那时候还喂牛，等喂完牛带着三大过去，碑已经到地头了，碑不大。

我开车到南水北调大桥上，望着大徐营的整个村庄。能看到村子里南北东西的路灯。院子里黑皴皴的，我放好车。听见村部里锣鼓喧天，一群村里的人正在联系打锣鼓，文化生活的向往，会让仍然生活在这里的人变得包容起来。我摊开被褥，睡在床上。外面的狗叫声时高时低。二月二，龙抬头。一切看起来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