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跑了

老毛跑了

“老毛跑了......哦......噢......货还没交那......”老总拿着手机从采购部走出来。

老毛是谁？祥子从老总办公室汇报完出来就自己捉摸着，小道消息还是要放的，办公室叽咕一片。胖子李半天没吱声，看着三五一群的，不耐烦的仰头说了句“他是公司一供货商，现在断货了。”“那不是没多大关系。”“以前的货还没给够那。”“......”一句话，搞的几家欢喜几家忧的。不知道谁说的“天塌了，老总顶着那。”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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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被老总派去找老毛的地址，他那脑袋翻着个的想着，要债？应该是要货？也不对，随便要什么去，还是先在圈子里探个信。

一听老毛跑了，圈子里一阵骚动，想得到最后知道的一拨一定是债主，骂娘的就有了，窃喜的也不少，还有旁观的......蜘蛛网的震波，一会空档，行儿里都知道了，地址到手了。祥子也忐忑的，毕竟嘴巴快了点，怕是说话的空，老毛的门口就已经人头攒动了。老总淡定的接了地址，只说好。

办公室里东一句西一句的，胖子李最沉得住，下班的时候凑过来问，祥子做态的“看来去也是一场空”。传真机唧唧的叫唤着，高价收购，代开发票，承包餐厅......就是订单寥寥无几，听说公司财政也好不到那里，胖子翻着手里带着电机温度的纸寻思着。

谁都不知道以后的事，公司财务的确有问题，工资拖到一周后，刚进公司的几个就蠢蠢欲动的准备跳槽。老总的话还是说的好听，但是这个城市的人和公司一样都不缺，各有各的小算盘。好听在前面，后边跟着也许就是裁员那，话不说，但是猜到的人就等不急的乱传了。以讹传讹，就离谱的很了，当蛇头咬着自己尾巴的时候，公司有人说，老总要跑了。只有胖子李最淡定，依旧一天打着十个电话，拜访一个客户，每周按时去老总那里汇报工作。祥子问胖子李，分析下公司形式呗？胖子李摆手说，没事就找点客户，少瞎参合那些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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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依旧按点到公司，开会，巡查，做业务，催货款，忙碌着。工资按他的意思发着。对下属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经济萧条，生意还是做的，业务也要拓展的，就当放他们偷懒的空。但是也看得清人情世故，唯一寡目相看的是胖子李。业务一般，不善言谈，说老成吧还有点老实，祥子多少还是滑头了点，办事倒是风风火火的，也很看好他们。

公司也没有传言里说得，倒闭什么的，单子不多但是还是够消化，工人零星的走着。老毛的那个事也似乎要淡忘的时候，公司来了一女人，带着几个仪表端正的人进了办公室，本也没什么的，但是这个女人每次都带着客户，仅有几次，但是成交率还是挺高的。公司的运转也顺当很多，加班多了，工人也进厂的多了，办公室里老人新人的又是一拨。祥子和胖子里嘀咕着“你猜那个女人是谁？”“老毛的媳妇。”“你怎么知道？”祥子诧异着。胖子李才道出，老毛其实和他住一小区，怎么会不认识老毛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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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是拿地址去的那天是周一傍晚，他去老毛家，在小区徘徊很久。就碰到胖子李，也尴尬好一会，老总也央求他一起去敲门。透过门缝，家里有些凌乱，开门的女人慌乱的神情看着两个陌生人，看到胖子李还是有些脸熟，就客气的请进门。胖子李简单引见后，老总客气的问了些家长离短的，随后才道出，其实来是还钱的，胖子李挺意外的，只知道当时货还有两批没有交付那，这会来还要还钱。听老总说其实欠款也拖了好久，比起货还是亏欠的，总不能自己不仁不义的。女人的脆弱受不起的不是苦难是关爱，手上的钱足够缓解生活压力。胖子李送了老总上车后，挠着头就回了屋，不是看到她来公司，也许他也不想提起。

祥子蔫了会儿，稀里糊涂的问胖子“看来咱们跟的老板还是不错的那？”“赶紧找客户去，别瞎咧咧的，让老总看到，不开了你。”两个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