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use M.D. 0101:Pilot/试播集*

如果要我拿个中国文学形象来形容豪斯的话,我的第一人选非杨过莫属。杨过被称之为“西狂”,在我看来这样的称号颁给豪斯医生也不打折。这两个残疾人士,一个是没了手,一个是瘸了一条腿,而且造成这种生理缺陷的原因都和前女友脱不了干系(我们就勉强给郭大小姐这样的荣幸吧);再说两人成长经历,一个父母双亡,一个弄不清爹是谁,两人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顽劣成性;再说与人交际,一样的离经叛道和性格乖张,都喜欢和非正常人打交道,一个拜了疯了的欧阳锋为义父,一个看到疯子就兴致盎然;就是说到两人人生转折都是有高人指点,杨过练了独孤九剑,拍出一掌黯然销魂,养了只大雕做宠物就成了神雕大侠,豪斯在泥轰国也是被泥轰赤脚医生改变了人生观世界观,从此一代“医神”风范尽显;最后在谈魅力吧,人到中年,大叔韵味一出,各色姑娘均败倒,郭襄是走遍中原大地找杨过,卡梅隆情深意切为豪斯,这两人由古至今,从中到外,无不都是YY极品,意淫必备啊!

试播集倒是开宗明义,一上来豪斯这身模样就让人眼前一亮,身为医生却不穿白大褂,一瘸一拐俨然将身份转换成了病人。这边威尔逊是左求又请让他给个病人看病,他却爱理不理心不在焉,一番好说歹说威尔逊才算是说服了他接下这个病例。就像杨过不会扛着“侠肝义胆”的大旗行侠仗义一样,豪斯也不会喊着“救死扶伤”的口号治病救人。于他而言,病人是疾病的犯罪现场,而犯罪现场既有狡猾的犯罪分子布置陷阱,又因其自身种种原因遮披上了伪装,于是他要将一句“人皆撒谎”作为信条,不轻信善观察,不感情用事更注重逻辑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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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练就了独孤九剑的杨过不会拿这招去劈柴,对自己医术信心感满格的豪斯也不会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门诊上。他要么就是与疾病大BOSS来个终极对决,要么就是看电视打游戏睡大觉。这当然会惹得医院老板不开心,毕竟医院要运营,生意也是要做的,于是争吵博弈是难免会发生。卡蒂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要说豪斯是魔高一丈,那么卡蒂也有办法道高一尺。尽管豪斯以一句“你不能总是得到你想要的”躲掉负责的门诊业务,但是卡蒂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人,于是便有了专治豪斯的“有时你努力一下,你也能得到你所要的”。豪斯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天才,他需要一个能够理解他的管理者,而卡蒂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于是,试播集自然地将这场关于门诊的工作的做与不做、做多做少设置成了这两个人之间博弈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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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想尽办法逃避的门诊部分,就像是一个梦魇一样笼罩着他。门诊就像是一门医学或是生活常识普及课,只不过这个课程是以讽刺的形式展现在我们眼前的而已。在互联网时代,Google成了医生,电视里保健节目也能成为你的养生指南。面对一个通过网上搜索配对“病情”,从而得出自己得了“肌肉纤维瘤”的宅男,也难怪豪斯要抓狂了,其实他只要多运动一下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门诊部分的有趣在于,这些人所犯的错误和不必要的担心,也经常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会心一笑的同时也能让我们此后不犯相同的错误。

对病人的诊断与治疗,是在豪斯的主导下由诊断团队的三名成员一起完成的,但这个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落到豪斯手上的病例可不是猴哥西游路上遇到的妖怪,打不赢了喊个神仙来就能解决问题的。为了获得致病原因,豪斯不仅从病人自身寻找问题,也将范围扩展到病人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你很难想像一群医生为找到致病因素,不仅要亲身到病人的工作环境中去(不能问病人,他们会撒谎),更为甚之的是,他们竟然要私闯名宅。豪斯的这套方法,是他异于其他医生的特点,尽管从时间、金钱和精力成本上来看,都不能说是划算的,但是它能保证尽可能多地得到有益信息,也更适用于那些无法立即作出有效诊断的疑难杂症的救治。福尔摩斯有一群混迹于伦敦各种街区的小流浪汉做自己的耳目,以此为原型的豪斯自然需要诊断团队拥有这种混社会的能力。弗曼不想重提的污点,却成就了他现在的职位,与其说是一种讽刺,倒更不如说是豪斯是一个眼光敏锐,知人善用的优秀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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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方案换了一套又一套,病人的病情仍不见转好。最后,尽管豪斯灵光一现自认为找到了最终的病因,但是病人被反反复复折腾,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她打算停止治疗回家等死。对于李贝嘉所说的“我想有尊严地死去”豪斯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人可以活着有尊严,死时总是丑陋的”,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她继续接受治疗。事情看似毫无转机,这个时候诊断团队的蔡斯医生却生出一个奇招,找到了证明豪斯推断的关键证据:一条寄生在她大腿肌里的寄生虫。这看起来可怕的病却只要服用几颗药丸就解决了,病人欣然接受了新的治疗方案并得以康复。这场与疾病的对抗,也似是生活的一个缩影,复杂的生活中,有时一连串事件所导致的悲剧,其起因可能只一个小小的问题。人们很容易忽略自己生活中的一些习以为常的习惯,而恰恰是这些习惯会给我们带来致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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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播集出色地完成了角色引入、线索布置和主题确定这些重要的任务,豪斯医生这样的角色在这一集里的惊艳亮相,他的言行引人入胜,已经具备了让观众着迷的诸多特质。它对医疗据的革新,是不仅将重心放在“救死扶伤”上,而是如手术刀一样直接划开生活的谎言,让我们看清生活亦或是生命的真实面目,即使它如豪斯所言“总是丑陋的”,但是你看到了它,你们就不能互相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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