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才”更让人讨厌的是“较劲的天才”

头顶英国国家舞蹈大奖最佳女演员桂冠;

参加捷克布拉格世界明星汇演的第一位亚洲人;

迄今为止最高成就的华人芭蕾舞者,没有之一;

美国三大芭蕾舞团之一的旧金山芭蕾舞团当红首席,也是唯一的华人演员;

日本权威《舞蹈》杂志评选的“20世纪100位芭蕾舞蹈家”中,她是唯一的华人入选者;

2004年,继刘翔之后首位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人物的华人,被当年的《时代》杂志评为“亚洲英雄”;

世界舞蹈界知名期刊、美国《舞蹈杂志》授予她年度终身成就奖,她不但是旧金山芭蕾舞团第一个得到终身成就奖的首席舞者,也是第一个获得这一奖项的华人舞蹈家;

......

10岁学舞,15岁名扬世界,18岁加盟旧金山芭蕾舞团,21岁成为首席女舞者......二十年间,她用足尖展示才华,几乎囊括所有芭蕾舞演员向往的国际大奖。如今40岁的她,还在不断刷新自己人生的奇迹。

(文末附谭元元芭蕾舞片段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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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欧洲人为主的领域里,她站在芭蕾王冠上的“传奇20年”,是靠着认真、倔强和完美主义者的“较劲”走下来的。直到今天,在演出季,早已功成名就的她依然每天平均工作13小时,一周跳坏四五双芭蕾鞋。

从“天才少女”到“芭蕾皇后”,三次与伤痛有关的经历,让谭元元满身伤痕,却也成就了她的黄金20年。


1998年,为了一个机会,一夜之间学会超难的陌生舞剧,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1998年,演出季的某一天,旧金山芭蕾舞团的首席意外扭断手指,第二天的演出面临取消的危险。

团长将谭元元叫到办公室,一脸焦急地递来一盒舞蹈录像带,问道:“能不能学下来,参加明天的演出?”出于本能,没有半点犹豫,谭元元就这样接了下来。然而,观看录像带后的谭元元才意识到这是个巨大的挑战。因为她只有一夜的时间,却要学会一部巴兰钦的舞剧《斯特拉文斯基协奏曲》。

『巴兰钦是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编舞大师,他的作品大都节奏快、动作复杂,很难掌握;而有“音乐界的毕加索”之称的斯特拉文斯基,最爱在节奏上做文章。』

谭元元在接受采访时曾说:“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很难懂,每个小节节奏都在变,这对我来说比较困难。”更可怕的是,她之前既没有正式跳过巴兰钦的作品,也对斯特拉文斯基不甚了解。

为了把握住机会,谭元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边看录像边模仿,记音乐、记动作、记舞台位置与配合,旋律极难掌握,而且极不规则,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重复……

就在大家都觉得她肯定扛不下来的时候,谭元元办到了,演出反响非常好。翌日,旧金山的大小报纸纷纷刊登了有关这场演出的长篇评论和大幅照片,甚至有热心观众写信给舞团,问那天跳《斯特拉文斯基协奏曲》的演员是谁。

谭元元后来说,“真是被逼急了,虽然一夜之间全部记了下来,但第二天演出一结束,就全忘了。”一个人需要多么专注,多么投入,才能够在这样的时刻,用瘦小的身躯承受起有如巨石般的压力。

而这场危机的化解,不仅为谭元元赢得了团长的信任,也让她成为了最年轻的首席演员,而她也是旧金山芭蕾舞团成立70年来第一位华人首席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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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因《吉赛尔》身受重伤,险些终结舞蹈事业,退出舞坛

这么多年,谭元元的时间安排都是满满的,除了演出,每日至少跳舞5小时,最长甚至13小时,除了2005年因为受伤休息过3周。

“当晚,我还在剧场跳《吉赛尔》,完成一个跳跃的动作后,我突然觉得右半部身体有点痛,不过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吉赛尔》,浪漫主义芭蕾舞剧的代表作,得到了“芭蕾之冠”的美誉。这部舞剧第一次使芭蕾的女主角同时面临表演技能和舞蹈技巧两个方面的严峻挑战。舞剧是既富传奇性,又具世俗性的爱情悲剧,从中可以看到浪漫主义的两个侧面:光明与黑暗、生存与死亡。』

演出结束后,她还自己驾车回家,可发现踩刹车的脚明显不对劲,回到家,她将后背顶在墙角坐下去,发现右腿比左腿长了一截。

“医生诊断说我右边胯骨脱臼了,建议开刀,恢复期大概需要2年。”当谭元元得知即使同意微创手术,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也只有20%-30%时,她坚定地说了不。因为对于谭元元来说,舞蹈,就是她的生命。

“在刚听到噩耗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完全没有方向了,甚至打算就这么终止自己的舞蹈生涯算了,可就这样离开舞台,我真的不甘心。”于是,她请中医把自己脆弱的胯骨推回原位,再利用中药慢慢调理,三个星期后她就以惊人的恢复速度回到了舞团。

整个胯骨脱臼,至今在她的腿上还有三处骨折留下的旧伤。那时,从渐渐可以站立,到可以做简单的舞蹈动作,再到回到舞团,这个过程,谭元元时常需要忍受非常人能忍受的剧痛。但她却说,“感谢这一身的伤痛,有时我觉得,那个坎是老天给我的馈赠。过了这个坎,我决定要跳到我不能跳为止。”

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伤痛,在谭元元的坚持与努力下,反而成为了她职业生涯里关键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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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三剂封闭打出“灵魂舞者”

在跳舞中受伤,对谭元元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在自己的书《我和芭蕾》中,谭元元也披露了不少平日向父母粗粗遮掩的受伤细节。

2005年的重伤后,2010年,在与德国汉堡芭蕾舞团艺术总监约翰•诺伊梅尔合作《小美人鱼》时,谭元元亦曾因脚尖受伤打过三剂封闭针。

好在,《小美人鱼》让谭元元学会了怎么用灵魂跳舞,也为她带来事业的转折点,“它延长了我的艺术生命。”约翰•诺伊梅尔则高度称赞谭元元,“她把我的魂都跳出来了。”

芭蕾女伶跳舞的黄金年龄通常是28岁至35岁之间,谭元元将《小美人鱼》视为自己跳舞状态最好的时候。

“如果没去旧金山,我可能现在不会站在舞台上;如果没有那两次受伤,我可能已从台上退下来了。”这两次受伤的插曲反倒让谭元元决定继续跳下去, “我那时就在想,如果自己能冲过伤痛线,能跳多久,我就要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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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在表面光鲜的背后要付出多么苦痛的代价,大概只有舞者自己知道。而一个极致认真又追求完美的舞者谭元元更是早已习惯了接纳折磨。

“最基本的也是最常见的,就是皮磨破起了泡,还是要穿脚尖鞋练习,一次又一次重复,后来就破皮、出血。脚有不同程度的伤痛,脚踝骨、跟腱、脚趾变形、拇外翻……所以我不能穿漂亮的露趾凉鞋,也不能涂女孩子们喜欢的指甲油,不留长指甲,因为指甲和鞋子有摩擦,一穿鞋,指甲就会脱落。”

“我每天都在跟伤痛在战斗,已经习惯了,我的忍痛率百分比很高的。”她淡淡地说着,听着的人却久久不能平静,没人知道她纤细的身躯里到底蕴藏了多大的能量。甚至有一次,她得了肾结石,疼痛程度不低于生孩子,而她,居然熬了3天才去医院!

谭元元作为嘉宾出席《金星秀》时,曾用“较劲”来形容自己。对呀,不较劲的话,面对芭蕾这种最美丽又最残酷的艺术,她如何承受下来,又如何得以攀上金字塔尖,绽放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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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天天向上》

三十年的芭蕾舞生涯,穿烂上千双鞋子,从被同行排挤,受尽委屈,到不断证明自己的实力,回以嘲讽者最响亮的耳光,谭元元,这个享誉世界的“芭蕾皇后”,她从上海起航,走向了世界。

她是全球华人的骄傲,也是中国舞蹈界乃至世界舞蹈界的骄傲。她用自己从未停止旋转的足尖,让全世界见识了绝妙的东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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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赞许谭元元

“舞台上的演出再精彩也是转瞬即逝的,为达到那一刻的完美,舞者得不断重复地用心排练上百上千遍,芭蕾舞的高强度专注训练让我真正体会到力量、自信和自律对生命的意义。”

“舞蹈是我的信仰,芭蕾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我没有对芭蕾的热爱现在不可能站在舞台上。”

她说,这是芭蕾带给自己的影响。

她也说:“既然已经到了一个节点上了,再努力一些就能到更高的节点,为什么不做呢?”

对呀,如果你可以变得更好,为什么不做呢?


谭元元跳舞片段欣赏:

节目的缘故未做舞台妆
一人一鞋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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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舞台,也和搭档献上完美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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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演绎

可观看节目备注:

《金星秀》20161116期;

《天天向上》201607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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