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平凡人如何找到心灵的归宿?

      《脸》是加拿大作家爱丽丝·门罗的一篇短篇小说,讲述了男主人公“我”因为脸上的胎记同家人、女主人公发生的一系列纠葛,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

      故事的开头,“我”出生时因为脸上的胎记遭父亲嫌弃①,被其嘲笑说“好大一块碎猪肝”。在之后的成长历程中,“我”始终没能摆脱掉这个缺陷带来的苦恼,不得不接受生活中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和大惊小怪。

      改变“我”的是邻家的小女孩南希,她比“我”小半岁,我们一起爬树、堆雪碉堡和捉摸佣人皮特。“我”和南希的友谊让我枯燥的生活变得不那么冷清,南希是一个天真的玩伴,在“我”看来,南希绝对不会因为我的胎记而嘲笑我,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在一次玩耍中,南希拿着油漆刷将自己一半的脸和脖子抹得通红,还对“我”说:现在我和你一样了。“我”对此感到困惑和愤怒,一向宠爱“我”的母亲受不了南希的嘲笑②,同她的妈妈发生争吵,觉得南希没有受到良好的管教。最后,南希一家搬离了这儿。

      长大后“我”成为了一名话剧演员,演艺生涯又因为“我”的播音员工作早早结束。母亲活到了高寿的年龄,“我”也渐渐老去。


注释:

①二十世纪中叶,加拿大的家庭问题是一大社会问题。在传统观念中,人们把家庭当做安身立命的港湾和心灵的归宿,而文中的“我”因为先天的缺陷为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父亲对我的厌恶也不足为奇了。

②南希当时是一个小孩子,不可能刻意嘲弄“我”,在读者看来这种行为只不过是南希一种单纯的表达,和原来的爬树、堆雪碉堡并无区别。可是,母亲和“我”却感到困惑,凭什么“我”生来就要接受众人的嘲弄呢?于是只好用愤怒发泄。



      故事讲到这里,我始终认为小说的男主人公“我”是一个坚强的、背负着与生俱来的尴尬还顽强生活着的人。小说仿佛平淡无奇,因为现实生活中,即便我们没有先天的疾病和缺陷,大多数人也会因为诸如相貌、教育背景、家境等原因而遭到一部分人的冷落和嘲笑。小说中南希长大后明白了当时的男主人公受到了多么大的伤害,明白了他在社会中会受到种种不公正的待遇,更明白了她无法对我做出补偿。于是南希用剃须刀割伤自己的脸,仿造出一个和男主人公一样的缺陷,默默地生活下去。

      我知道这个作家和故事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有些生僻,可是还是想要拼命表达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我又不想熬一锅涩口鸡汤,所以尽量先讲故事再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事实上,我们可能扮演过小说中的任何一个角色。有的缺陷,有的经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甚至只能停留在言语上的理解和同情。结合现在各种开放的交流平台,很多人完全可以不负责任的表达自己的观点,轻微一点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五十步笑百步”,而严重的则是谩骂、嘲笑与冷漠。

      这个时候,悲观的想,我们谁又不是或多或少的“残疾”呢?也许我们应该趁着还来得及相互理解的时候,温柔地放下手中用来幽默的油漆刷和预备用来自残的刀具,善良地、安静地活着,默默地接受各自的平凡和孤独,所谓心灵归宿,大概就是让我们被温柔以待的地方吧。


最后附上书中的一首短诗:

        不要念念不忘

        不管是爱,抑或责任;

        久已忘怀的老朋友们

        也许在某处等候,

        生命和死亡

        终于变成了同一个问题;

        没有人为你长久悲伤,

        为你祈祷,想念你,

        你的位置空空如也,

        你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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