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2

到底秋林格瓦斯和娃哈哈格瓦斯哪一个更难喝？

邮政发短信说收发室有我的包裹，由于朋友事先没有告诉我，我将信将疑的签了字。拿到包裹的瞬间，黑体“格瓦斯”字样窜进我的眼里，猜的没错，是L这个家伙了。

L现在在太原某理工科大学念书，典型的工科男，和大多数工科一样，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狼多肉少，至今单身狗一匹。然而他本人实在长得文科，一副清瘦的身子，夏天能把T-血校服穿出裙子的感觉。加上他的复古长发和黑色方形眼镜，俨然一个文学系的老教授。

我们相识的时候，文艺青年还不是用来骂人的，我们经常在课余时间（当然，有时也情不自禁的在课上看）一起看书一起讨论书中的故事。那时候大家都没钱，只能周末到书店蹭。当然偶尔也会买（后来我发现这可能是一种营销手段，不过还是感谢那时开放阅读的书店）。

有次我买了一本《人生》，或许开始仅仅是因为作者和我同名。当我读完后，我沉浸在那低沉压抑的情节里，久久不能平静，比较明确的体会到阅读的强悍，同时也让我再不敢吹黄土高原的风。以至于后来我没有读完《平凡的世界》，因为每每翻开，耳边又有些低沉的叹息。

那时他读书比我快，投入的时间比我多，而且他能读外国作品，而我很难get到外国作品的感觉。比如《百年孤独》，所谓魔幻现实主义，我至今都不太理解。恰巧那年同风格的莫言获得诺贝尔奖，名声大噪，书店里有好几个出版社的，他开始读莫言，而我始终停留在那种情感比较正常的层次。久而久之，我开始称他做大师。

和格瓦斯产生联系，是有一段时间，超市门口经常出现娃哈哈格瓦斯的促销活动。偏爱甜味果汁的我觉得难喝的要命，而他却经常喝，我一度怀疑是因为打折。后来他说酒也难喝啊，为什么还要喝呢？他说只是把格瓦斯当酒喝。也许当时的画面是，面前瘫着一本名著，《老人与海》或者《丰乳肥臀》，斜倚着床头，时不时的喝一口格瓦斯，几分忧郁，几分闲散。

后来命运没有让我们同路，然而我们还是经常茶余饭后聊点文学缓解学习的压力。那一段时间我迷上了韩寒，然而有趣的是我没怎么看过《三重门》，就好像于路遥我看的是《人生》而不是《平凡的世界》。韩寒的书，我第一本认真看完的是《一座城池》，给我的感受就是韩寒改写段子也应该很厉害。后来别人送了大师一本《长安乱》，其实也是一堆讽刺和批判，和金庸的武侠小说不是一个路子。然而作为韩寒唯一一本勉强可以归为武侠类的作品，我们一厢情愿的去幻想里面的爱情故事，而且我至今都猜测送书这个故事也不差。而且所谓故事，就是拿我的痛苦，骗你的眼泪。

读《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的时候，觉得有点荒诞，主人公一直在走，不是很理解。后来他拍了《后会无期》，才发现也许我们自己也一直在路上，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停下的时候会觉得迷惘，以至于我们不停的走。

后来课业紧张，课外书就看得少了，和大师相遇交谈也不多。金戈铁马大战之后，各自天涯，山长水阔，多年未见。

去年有一次聊天，忽然想起格瓦斯这个梗，就从北国的冰雪里寄去几瓶秋林格瓦斯。他说格瓦斯是世界上最难喝的六种饮料之一。今天领来他从南方寄来的娃哈哈格瓦斯，靠近耳边，轻拧瓶盖，气泡的斯斯声响起，小泯了一口，浓浓麦芽味，比秋林的甜一些。然后发消息给他说也不是很难喝。他回道:好喝的给你寄去，难喝的我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