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军事-诺曼底登陆(一)

19岁的少年努力将头从沙子里抬起来,他的半个肩膀已经被撕裂,两只脚只剩下白森森的骨碴,好像没感觉到痛苦一样他呆呆的望着前面不断倒下的战友,然后像个婴儿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带我回家”。           -----This is war

生命与生命之间没有交集,却在战场上彼此杀戮。热武器时代的到来,让每一个刽子手不再手沾鲜血,却让后世之士满目骇然。

在德军混凝土浇筑的地堡里,端着机枪的少年或许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或许还沉浸在昨夜从地堡周围摘的野花的芳香中,然后就扣动了扳机,以每分钟数百发的速度将滚烫的子弹射向抢滩登陆的盟军中。

他清楚的看见一发子弹射向一名还长着青春痘的娃娃兵嘴里,从后脑穿过。娃娃兵好像看见了他,那丝淡淡的微笑逐渐血肉模糊。

一个月之前,他在被征往英军集训地时向喜欢的女孩告了白,女孩欢呼雀跃的娇嗔他不早点说。少年发誓等战争结束后一定娶她。现在少年随着大部队上了海滩,震耳的炮弹声反而使他惊奇大于恐惧;密集的子弹掠过,他却担心子弹打中背包里女孩的照片,少年端着步枪就像走在自家后院花园里。

一发子弹呼啸而来。在那一瞬间,少年好像看见了女孩,她就趴在不远处茂密的花丛下面,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在他倒下之时,那还长着细细软软的绒毛的上嘴唇微微扬起。

附:去年夏写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文章(上)

1937年12月24日,尚未参加对作战在的美国人正沉浸在圣诞节前准备的巨大幸福中,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圣诞老人的祝福赞美、圣诞树的葱郁摇曳中人们欢声笑语的谈论着食物、孩子、足球、大选以及所有他们认为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则无关痛痒的话题。

在这个他们心中的升平国度里,他们肆意享受。挥霍。   在他们的脚下,也就是北半球的中国已经成为地狱。

无数的小鬼遍布断壁残垣的六朝古都。至于阎王,他可能正躺在温媚怡人、阳光普照的地中海沿岸的某个私人海滩的软榻上,在数个古铜色高佻比基尼女郎的轻轻照抚下,野心勃勃的筹划着大中亚共荣。所谓的生命,正如塌下的无数沙子,只是承载他的一个工具,远不如那凝脂手中的一滴防晒油珍贵。

无数的男女老幼,披头散发、步履瞒姗的走在硝烟遍布、尸骸满地的大路上,走向他们的新家。

这条路,有的老人已经走了几十年,在岁月沧桑中见证了它的辉煌与冷清,却从没有一次感觉这么陌生。路两旁站着几个数量和人群有天壤之别的持枪小鬼。

人群数量的确极大,但在所谓的天朝国都中以龙的子孙自居千年的炎黄子孙早已变成了虫,逆来顺受、甘受凌辱、不思进取、害怕一切、鼠目寸光、归于沉默、不知反抗、目空一切、无所作为、言听计从、胸无大志、听天由命,他们就这样的盲目的走着,走向自己的归宿——死亡。

不管他们来到这世上百年还是数日,他们的生命已经被魔鬼剥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安于现状、老老实实的活着,魔鬼却微笑着给他们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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