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9：魏武太祖曹操故事（九）

  魏武太祖曹操故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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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夏四月，曹操陈兵黄河之上，在仓亭再次大败袁军。袁绍退回后，收拢残兵败将，平定了河北叛乱的各郡县。九月，曹操还兵许昌。袁绍和曹操在官渡相持时，派刘备攻略汝南，汝南黄巾军龚都起来响应刘备。曹操派遣蔡扬攻击龚都失利，亲自征讨刘备，刘备战败向南投奔了刘表，龚都等人溃散。

建安七年春正月，曹操率军回到谯郡，下令说：“我兴起义兵，为天下除暴乱。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死伤快尽了，在故土上走了一整天，也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这让我悲伤满怀。我举义兵已来，将士们如果没有后代的，可以去求其亲戚家过继孩子，授给上等好田，官员送给耕牛，找来老师教授课业。为生存下来战功卓著的人建立庙宇，供后人祭祀，让他们魂后有灵，我百年之后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到了浚仪县后，派人治理睢阳渠，让使者用太牢之礼祭祀乔玄，然后进军官渡。

曹操亲自为乔玄写祀文曰：

“故太尉乔公，诞敷明德，泛爱博容。国念明训，士思令谟。灵幽体翳，邈哉曦矣！吾以幼年，逮升堂室，特以顽鄙之姿，为大君子所纳。增荣益观，皆由奖助，犹仲尼称不如颜渊，李生之厚叹贾复。士死知己，怀此无忘。又承从容约誓之言：殂逝之后，路有经由，不以斗酒只鸡过相沃酹，车过三步，腹痛勿怪！虽临时戏笑之言，非至亲之笃好，胡肯为此辞乎？匪谓灵愤，能诒己疾，怀旧惟顾，念之凄怆。奉命东征，屯次乡里，北望贵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飨！”

袁绍自从败军之后，发病经常吐血，夏五月身亡。最小的儿子袁尚继承袁绍爵位。长子袁谭不服，自己号称车骑将军，屯兵黎阳。

秋九月，曹操起兵征伐。经过几次连续作战，袁谭、袁尚多次战败，只好在城中固守。

建安八年春三月，曹操攻打二袁城郭，二袁出战，被曹操击败，袁谭、袁尚趁夜间逃跑。夏四月，曹操进军邺城。五月还兵许昌，留下贾信屯驻黎阳。

四月，曹操下令制定将士战败连坐的规定：“司马穰苴有军法‘将军死绥’，所以赵括的母亲乞求不要因为赵括战败而领罪。古代的战将，在外征战失利后，家人都要被问罪。自古将士出征，从来就没有只赏战功而不罚罪，这是国家重典。以后凡是将士出征，败军的抵罪，失利的免除家人官爵。”

秋七月，下令加强学校教育：“丧乱已来，已经有十五年了，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仁义礼让之风，我心中十分难过。各郡国都要重修文学，县中满五百户的必须设置校官，选拔乡中才俊到学校进行教育。只有这样才能不废先王之道，有益于天下。”

八月，曹操征伐刘表，占领西平。曹操离开邺郡南下后，袁谭、袁尚两兄弟开始争夺冀州，袁谭被袁尚击败，逃走后退守平原。袁尚紧追不舍，加紧攻城，袁谭派辛毗向曹操乞降请救。众将全都怀疑，荀攸劝曹操答应下来，曹操领军北还。

冬十月，曹操赶到黎阳，把自己姑娘许嫁给袁谭为妻。袁尚听说后，急忙退兵返回邺郡。袁军部队中的东平人吕旷、吕翔背叛袁尚，屯驻阳平，率领军兵投降曹操，都被封为列侯。

建安九年春正月，曹操命人召集民工修挖河道，开通济河水入白沟从水路运粮。

二月，袁尚再次进攻袁谭，留下苏由、审配守卫邺郡。曹操进军来到洹水，苏由投降，曹操修筑土山，挖掘地道，攻打邺城。袁军武安长尹楷屯驻毛城，打通上党运粮通道。夏四月，曹操留下曹洪攻打邺城，亲自领兵攻打毛楷，击败他后返回。袁尚部将沮鹄守卫邯郸，曹操又派兵攻破。易阳县令韩范、涉长梁岐举县投降，都赐爵关内侯。五月，曹操下令毁掉土山、地道，挖掘水沟，决开漳水灌城，城中饿死的大半。

秋七月，袁尚回兵救援邺城，众将都认为：“他们是归师，必定要来死战，不如暂时躲避。”曹操说道：“袁尚如果从大道杀来，我们就应当躲避；如果他沿着西山前来，必定被我所擒。”袁尚果然沿着西山前来，临近滏水扎营。

袁尚趁夜间派兵偷营，曹操早有准备，一战将袁尚击败，然后包围袁尚大营。袁尚心中害怕，派原豫州刺史阴夔和陈琳前来请降，曹操不准许，围困更急。袁尚夜间逃走，奔往祁山。曹军随后追击，袁军将领马延、张顗等临阵投降，袁军溃败，袁尚逃往中山。曹操缴获袁军全部辎重，得到袁尚的印绶节钺，派人向城中展示，城中军心崩溃。八月，审配的叔兄弟审荣，夜间打开所守把的东门放入曹兵。审配仓促迎战，战败被活捉斩首，邺郡平定。

曹操来到袁绍墓前祭奠，痛哭流泪，众将都很惊奇地询问其中原因。曹操说道：“当年袁绍和我一起兴兵讨伐董卓时，他问我：‘如果这次事情不成，你要去哪个地方占据发展？’我反问他：‘先说说你要去哪里？’袁绍说：‘我向南占据黄河之险，北阻燕、代，防御戎狄之兵，向南争夺天下，这样谁能够抵挡住我？’我对他说：‘我只相信任用天下人的智力，用大道来驾驭他们，无所不可。’”曹操接着又对众文武说：“汤、武之所以兴盛，难道只是因为占据的地势好吗？如果把地势险固当作资本，就不能应机而变化。”曹操下令慰劳袁绍妻子家人，归还其家人财宝，供给粮米和生活日常用品。

九月，曹操下令：“河北久遭袁氏之难，免除今年的全部租赋。”重申抑制豪强兼并之法，百姓自然十分喜悦拥护。天子命曹操兼领冀州牧，曹操让出了兖州牧之职。

在曹操围攻邺城时，袁谭趁机攻取了甘陵、安平、勃海、河间等地。袁尚战败逃往中山后，袁谭继续追击，袁尚只身逃走，袁谭收拢了袁尚的军兵。曹操写信给谭谭，指责他背负盟约，和他毁婚，把女儿接回，然后进军攻击袁谭。袁谭害怕，离开平原后退往南皮。十二月，曹操进入平原，平定附近各县。

建安十年春正月，曹操再次攻打袁谭，斩杀袁谭，诛杀他的妻子，冀州平定。曹操下令：“原先曾跟随袁氏作恶的，现在一律不再追究。”下令百姓不得因私仇互相格斗，禁止厚葬。这月中，袁熙大将焦触、张南等攻打袁熙、袁尚，袁熙、袁尚投奔乌丸三郡。焦触等举其县投降，被封为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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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其军

    作于2018年12月8日（古历十一月初二）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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