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行—肤色交织下的落寞巴黎

(1)巴黎的风景

这座伟大的城市点点滴滴都透露出历史的沉淀与思考,每一处古老的建筑都是文明的标签,也许就是出于对于这座城市深深的爱,法国人在二战中选择了投降以免巴黎遭遇浩劫。巴黎太美,千百个人所看到的是千百种的美。


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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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门上眺望埃菲尔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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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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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迪士尼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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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赛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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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比杜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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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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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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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巴黎的思考

当飞机缓缓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一丝小小的兴奋涌上心头,这座拥1200万人口的超级都市,不仅是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整个人类近代史上都扮演着重要角色,法国大革命带来了社会的重新洗牌,民主和自由融入法兰西民族的血液,拿破仑铁蹄将三色旗代表的民主传播到整个欧洲大陆。来法国必去巴黎,法国人曾戏称法国只有两个地方:巴黎和其他地方(或者叫乡下也可以)。

巴黎分为小巴黎和大巴黎,重要景点大都在小巴黎3环线内。踏上巴黎的土地后,建筑依然如照片上的别致,但风景已经转换,迎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金发碧眼的高卢人,而充斥着高卢人、黑人、阿拉伯人、亚洲面孔的各类人,巴黎早已不是拿破仑时代的巴黎,也许有人会喜欢这种多元化的巴黎,但纯粹的法兰西人文风景不得不成为了教科书中的遗迹。

法国的人口结构在经历两次世界大战后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战后法国引入了大量的华工和殖民地移民。二战后,法国更是劳动力短缺,不得不选择从法属非洲引入移民,大量的移民带来了社会经济的蓬勃发展,塑造了法国二战后的经济发展成就。然而,由于不同种族之间的生育率差别,加上大量的非法移民,法国主要民族的占比迅速降低。老华侨告诉我,在巴黎华人大约有60万人,而穆斯林人口至少200万以上,加上数百万黑人,白种人的比例已经很低了,据报道,现在巴黎的新生儿中60%是黑人后裔,这一数据更是让人细思极恐。当一个国家主体民族占比过低之后,文化认同感、国家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也是随之降低的。巴黎发生的众多宗教冲突、民族暴利冲突甚至恐怖袭击更是为这座旅游之都蒙上了阴影。正因为考虑到这点,日本、俄罗斯等国在人口减少的情况下,依然固执地控制着外来移民,保持着主体民族的地位,避免大量外来移民所导致的文明冲突和人口结构巨变。

人类的第一需求是生存,在满足了基本的物质需求后,生活便成了更高层次的需求,富裕起来的人们开始追求有品质的生活,年轻人对于一些基层工作便不愿意干。在巴黎,车站服务员、清洁工、餐厅服务员、商场前台,黑人的比例远远高于白人,巴黎的白人们宁愿拿着政府的救济金,也不愿意去从事基层服务工作。某种意义上,社会福利制度的完善,尤其是失业保险和救济金制度会让人缺少生存的危机感,造就一批希望轻松挣大钱,过着办公室悠闲有品位生活的懒人。在长期的替代作用下,白人在社会基层服务业中的比例越来越低,城市运转越来越依赖于黑人和阿拉伯人等外来移民。然而,老龄化问题不只是在白人中发生,法国政府引入更多的年轻移民,用以支持捉襟见肘的养老金开支,当这些新移民老去的时候,社会养老金是否还能支付将是个未知数。政客们追求着口中的经济发展和民族平等,而将老龄化和养老金问题、文明冲突等留给了后来的继承人,代代叠加,必将危如累卵。

作为世界重要的旅游中心,巴黎的美景吸引了全世界的游客。旋转恢弘的凯旋门、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国宝荟萃的卢浮宫等等,巴黎总是有种看不完,说不尽的美,然而巴黎的治安和社会治理并不乐观。

罢工好像是巴黎人的传统,飞机罢工、火车罢工、学校罢课,连蓬比杜艺术中心都安排一定比例的罢工点,近些年来频率更高、时间更长。罢工给法国社会带来巨大损失的同时,也透露了法国为代表的老欧洲很无奈,社会生产效率提升缓慢,在二战后的大工业竞争中败给了美国和日本,中国复兴后更是将欧洲的空间进一步挤压,欧洲的经济竞争力已经今非昔比,今天的欧洲(除了德国、瑞士等少数具有很强创新力的国家)很大程度上是在吃老本,同日本韩国一样,欧洲21世纪以来涌现的著名大企业很少。当前欧洲最具备竞争力的产业是手工业和艺术融合的奢侈品行业,这既源于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文明和艺术积淀,更是欧洲人走出的一条比较优势道路,然而中国的快速发展,尤其是中国传统工艺和艺术的复兴,让中国设计和中国本土奢侈品与欧洲间的差距不断缩小,互联网一代的中国青年很容易借鉴和学习西方艺术的优点,极大提升着美学欣赏力,加上中国庞大的出国游和留学生群体,中国人的艺术水平在不断发展中,一旦中国社会的普遍艺术鉴赏能力提升,那么中国的奢侈品行业和艺术设计领域将成为欧洲的巨大对手,抢夺欧洲的利润和市场,这也许是欧洲对中国复兴极为恐惧的原因之一吧。

巴黎的治安同样不乐观,不少中国游客都遭遇过盗窃,损失了大量的财物,甚至于进入巴黎后的市政短信会提示游客注意自身财产和人身安全。当我在巴黎第一次感受地铁时,不远处的几个黑人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而突然丢下书包打了起来,地铁工作人员紧急将双方分开,进行教育。教育的失衡,失业率的攀升,尤其是年轻人的失业率攀升,造成了年轻人对于社会、对于未来、对于自己的失望甚至绝望,形成了极大的社会隐患。巴黎除了美丽的塞纳河(当然两百年前,这曾经是条充斥腐烂气味的河流,巴黎人就喝着自己污染的河水,香水因此诞生),也有一些运河,平静的运河两旁搭建着不少帐篷,这是年轻流浪者的家,作为最为底层的社会群体,他们在河边烧烤做饭,带着乐观的心情做着巴黎版本的佛系青年。

高福利和良好的医疗条件曾经是法国人引以为豪的成就,但经济的低迷、国家竞争力的减弱、新兴产业的艰难,法国人的钱袋子已经不够了,为了支付庞大的养老金和社会福利,法国政府大量举债,债务风险不断累积。税收是国家主要的收入来源,更可以判断一个国家经济的好坏。在巴黎,第一次听说游客住宿需要为城市的出租车司机们缴纳费用,要知道之前已经缴纳过住宿费、税费和城市税了,苛捐杂税已经说明了这个国家的财政状况到了多么困难的地步,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向外国游客和外地游客征收。

旅游,就是从一种失望走向另一种失望,巴黎虽然老去,却也更加包容,文明的印迹让这座城市熠熠生辉,巴黎值得你的爱与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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