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与练习9：《蝴蝶收藏家》by 纳博科夫

请仔细阅读纳博科夫的《蝴蝶收藏家》，并尝试回答以下问题。

1、小说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和结束的？可否改换？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结局是否出乎你的预料？原因何在？它带给你什么感觉？

从一个街道开始，用路人的眼光来看店铺，最后在店铺结束，用妻子的眼光来发现了主人翁的结局。

给我的感觉是，或许在外人看来，皮尔格拉姆一辈子也没能离开店铺，这是他用以谋生的工具，也是他寄存梦想的地方。

除了妻子知道一点之外，没人懂得他心中五彩斑斓的梦想。人们可能只觉得那是一个不懂经营的倒霉小老头，有着几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有悲剧的预感，但结局仍带给我震撼，因为他的悲剧可能是我们每个人的悲剧，怀揣着梦想，却被现实一再破坏，最终刚要迈出追梦之旅，死神却悄悄来临。

2、小说哪些细节表现了人物性格，分别采取了哪些描写手法？哪些细节暗示了人物的结局？其中，最关键的细节是什么？你认为小说中哪些细节包含着隐喻？

肖像描写、动作描写、语言描写。小说开头，皮尔格拉姆的出场，每周六在酒馆里的常态描写就表现了他衰老、多病、有些固执和不通人情的特点。

他的红脸和红眼睛及刚刚中风的经历都暗示了他的健康问题，而后来在准备行囊时，出现的眼前一黑、眩晕等都暗示了他的结局，但由于这些症状出现在他筹得一笔钱之后，所以刚读时会让人觉得只是兴奋所致。

小说开头，皮尔格拉姆的蝴蝶店隐藏在其他所有普通店铺之中，他的生活也充满了一成不变的琐事，甚至他的店铺也充满了其他杂物，为了谋生，他不得不在喜爱的蝴蝶标本旁售卖文具。他的公寓也又暗又挤。

这一切都暗示了皮尔格拉姆被现实积压的一生，他的梦想简直被现实俗事团团包围。

还有他床头挂着的六幅大笨船照片，就像他在头脑中谋划了无数次的旅行，却从没有真正实现。

他最后猝死在店铺，也是一个暗喻，他花了一生也没能走出这间小小的店铺。

3、小说是如何处理「时间」问题的？这其中包含的隐喻是什么？把小说中与时间、日期、年代、年龄相关的表达划出来，观察一下，在如此短小的篇幅中，作家通过什么方式讲述了一个人的一生？

前两个部分里都是用“每天晚上”“每到星期六”“一到这个时候”“通常”“平日”这样的时间表达，表现出皮尔格拉姆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但却可以用很简单的几句话就讲完。

到了第三部分，时间的间距则还是以天计算，如“四月的第一天”，“第四天”，“第二天”，“接着又是一天”等。其实第三部分才是皮尔格拉姆故事的开始，他庸庸碌碌的漫长一生终于有了转机，有了一次旅行的机会。作者开始放慢脚步，详细描述这次转机带给主人翁的变化。

这样的描述就好像一部电影，主人翁的前大半生都在快进，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来终于慢下来用特写来展现他可能开始的旅程时，电影却在出发前戛然而止。

4、找出小说中现实与回忆之间的转换点，观察一下这些转换点是如何推进小说情节进展的？

他从一个到店里买东西的孩子回忆起自己的童年。这是最明显的一个，后面几处不像是回忆，反而更像现实和幻想的转换。

这些转换点既表现了现实的沉闷，又衔接了回忆和想象的鲜活，同时也追溯了主人翁梦开始的地方，也进一步展现了他每一次追梦企图的失败，层层酝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