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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塞缪尔医生
这时候丁峻的传呼响了,戴维斯让他赶紧去医疗室,口气很紧张。王曼农看到他的表情,自己也紧张起来了,“什么事?我跟你去!”她放下琴,让白晏梓帮忙收拾一下。
丁峻拽着她走,边走边低声说,“塞缪尔医生自杀了。”
“啊?”那个慈眉善目的好大叔?王曼农感到有点晕,怎么回事这是。两人赶到医务室,戴维斯和本神色严峻。
戴维斯说,“正在里面抢救。今天下午应该是塞缪尔值班,他一直没来,传呼也没有回,有人去他房间,看到他割破了自己的颈动脉,幸好发现及时,否则……”
王曼农打了个哆嗦,颈动脉,那血不得喷得满屋子都是。
丁峻问,“是自杀还是谋杀?”
“暂时不知道,这个要等他抢救过来再问了!”戴维斯回答,“Manon这些你不要听了,回你房间去!”他深怕再给王曼农什么新的刺激。
“我没有事!”王曼农小脸白白的,“塞缪尔医生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希望他脱险!”她这么一说,戴维斯就不再坚持。
简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没事了,命算是保住了,刚才给输了大量的人工血液,这会儿还在昏睡,可能要等几个小时才能问话!”
戴维斯点点头,问丁峻,“塞缪尔最后一次跟人长谈是和你在休息室,他说到了什么?”
“说到他女儿的婚礼,那天他情绪很不好,我劝他爱不讲究形式,后来他心情好像好点了。再就是……”丁峻不知道那个混杂在钢琴里的声音要不要提起来,“最后我问他波塞冬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真正的罪行是俄底修斯号!”说到这里,丁峻两道又黑又直的眉毛拧了起来,有不对劲,他想了想,“待会儿我和他单独谈谈好吗?”他请求。
“也好!塞缪尔医生好像很信任你!”戴维斯略想了想,“真要命,特派员先生要来垂询,哪里都有他的事情!”他接通了传呼,“对不起,正在医务室。塞缪尔医生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暂时不能问话!不,我不能同意找人看管,医疗室的同事就足够照顾他了。塞缪尔医生情绪不稳,如果真是自杀的话,派人看管可能会更刺激他!”
还很少见戴维斯如此直接地顶撞斯波克。不过最后两人还是达成妥协,戴维斯答应斯波克亲自派人看管,他把丁峻留下了。
塞缪尔医生睁开眼睛,看到丁峻的时候表示有点惊讶,“先生,是你?”
“是我。戴维斯认为你比较信任我,所以让我来照顾你。”丁峻回答。看塞缪尔没那么反应激烈的样子,应该是自杀,所以他问,“到底是为什么?”
塞缪尔脸上露出悔愧交加的神情,“有些错是不能犯的,一旦犯错,越走越远,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可是死不解决问题!”丁峻心想,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干脆就明说了吧,“塞缪尔医生,我在你的钢琴里听到杂音,是曾经幻听到的那个声音,我想你有很多事情在隐瞒。我们能不能坦诚一点,共同面对解决?”
塞缪尔看着丁峻的眼睛。丁峻说,“上次你说,真正的罪行在俄底修斯号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说?”
“草菅人命的试验!”塞缪尔沉默良久,吐出了几个字。
丁峻突然恍然,他不等塞缪尔继续说下去,就发问,“你和奥克兰唯上帝会有联系吗?”
这么一问,塞缪尔马上呈现出震惊的表情,但是只是一瞬,他马上说,“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撒谎,他在撒谎,丁峻几乎马上可以断定,约翰画上那个半道闯进来在管风琴上乱砸的男人,就是塞缪尔医生。他因为知道俄底修斯号的一些底细而又无处诉说,跑到教会去宣泄。于是丁峻决定不再追问这个,“告诉我,俄底修斯号发生了什么?”
“俄底修斯号本身就是一个罪行!”塞缪尔医生说,“始作俑者就是波塞冬号的船长,亚历山大.卡斯帕。我听说他死了,死了他也是一个罪人!”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但是,为了报复这个罪行,我也变成了一个罪人!”
丁峻感觉自己慢慢理出了一条思路,波塞冬事件也许是个偶然,而俄底修斯号是个人为,但是这次主船上出的事件只是对俄底修斯号的一个模仿。
他静静地等塞缪尔医生说出事情的真相。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