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长啸
我朝着风的方向前行,
无论险峻,飘凌。
我受了雨的洗礼,
不忘它的恩泽,
只是背负的使命,
终将改写。
01/
安,望着身边的燃道:“你确认你要去风之都蜕壳吗?”
“答案是肯定的”叫燃的少年坚定地道。
这里是雨之都,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从一出生起背后就背着一个壳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壳子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这里没有民用建筑,人们就居住在自己的这个壳子里,食物会从壳子里生长出来,他们不需要工作,可以到处游走,但是逐年增长的壳子重量使他们逐渐需要弯腰走路,年老时就只趴在地上爬上行走,手和脚都逐渐退化,最终成为一个真正的蜗牛状生物。
到了十八周岁可以选择继续留着这里生活还是去风之都蜕壳。蜕壳后,变成了一个没有壳子的生物后,必须健身,学习生存发展,买房子置业。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蜕壳的事情”,蜕管中心的负责人,望了一眼前来办理蜕壳手续的少年燃道。负责人是个中年秃头胖子,他的背渐渐弯下了,背后的壳子如一座小山丘矗立着。
“现在去风之都蜕壳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啦”我门雨之都的建设越来越慢了,他叹了口气,朝文书上加盖了一个同意的印章。
燃朝着福利院走去,他是一个孤儿。据说一出生就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外,他的父母在十七岁那年偷吃了禁果,生下来了他,随后双双去了风之都蜕壳。燃的童年在福利院长大。叫安的少女是福利院院长的女儿,从小一同长大。
星空下,燃与安趴在草丛中仰望天际,深邃的天空一片寂静,一抹流星划破长夜。
两个懵懂少年一起许愿。
“安,如果我们一起去蜕壳,此时就能平躺着看流星了。”
“你,胡说什么呀” 安,一脸燥红道。
“我妈说,我们一生下来就是背着壳子的,我们终会长成和老祖宗一样的样子,不要去轻易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 ,再说没有了壳就等于没有了家,还得工作赚钱买房置业,哪有背壳游牧般逍遥自在呢?”
燃不语,他知道他是被遗弃的孩子,他蜕壳也不简单是去风之都找寻自己的父母,更多时候也许是血统内那股不安现状的基因趋势着他这样做。
夏夜,虫鸣,绿荫,一些自然界的声响在此汇聚。福利院的孩子们纷纷回到集中营缩进壳子里休息。
燃坐在草地上,削着树枝,看样子在做一把锋利的武器。
体育老师火走了过来,火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靠近谁就感到温暖了些:“你打算去风之都蜕壳了。”
“是的”
“做好武器了吧,”路上也许会有用到。
“是的,”燃晃了晃手的小木剑,俨然一个小骑士。
火将脖子内的一条挂件递给燃。
一团火中间有一个五角星。“火舞之星”燃瞪大了眼睛,这是火氏一组的传家宝,想来这位火老师的温暖由此可见。
“遇到困难时可召唤火兽助阵”就当我在你身边。
“老师”燃的眼泪有些出来。此时,他多希望可以留下,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02/
雨之都的大半年都在雨季中度过,雨后的天边划过一道彩虹,过后霓虹又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霓虹,原住民们异常兴奋。
燃排队通往去风之都的火车。车站凌空建造在二十米之上,燃和很多人一起先上了通天梯。天梯缓缓地向上行驶着,燃渐渐看到了在雨之都没见过的场景,一些高楼出现,一些会移动的交通工具也呈现眼前,在书本上见过这是只有风之都才有的叫:汽车。
天梯到了,燃低头往下望去,绿荫草地都不见了。他与那些背着壳子的雨之都原住民们进入了火车内。
这趟车的终点站是风之都。车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火车启动后窗户就关上了。谁也看不到外面究竟有些什么。
列车开始行使,燃翻看座椅上的简报,提前知道了这趟车上的一些须知。他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很快闭上了双眼。接下的事情就让它们顺其自然的发生吧。
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按照乘客的座位,一一进行手部肌肉注射。
“燃”白大褂翻看着燃的座位号与铭牌,将一罐液体注射了进去。
03/
“我走在林荫大道上,对面走来一队中年夫妇,我感到似曾相似,我开始飞奔起来,从未感到身体如此轻盈。爸妈,我来了。”燃从梦里醒来,擦了擦双眸。这个梦他反复做了很多次,这次却是异常逼真。他从座位上站起,壳子已经俨然留在了座位上,如同一份附属品。
乘务员开始回收每位乘客蜕下的壳子了,并将一小瓶残留物保存在瓶中给每位雨之都的原住民,留作纪念。
火车即将到站,车窗缓缓打开,一律阳光照射了进来。燃从车站内走出,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般,跟随大部队去了一个叫过渡站的地方。
(今天就写到这里,蜕壳的过程比设想的写的简单的多,不打算写成奇遇记之类的故事,还是走点写实风,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