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渡,只是南明文化的一个注脚

这周的题目,是谈谈南明的文化,话题源于周三教师微演讲时一场关于“南明文化”的讨论,家武刚老师希望他看到的“南明文化”能落实在文字里有章可循,于是指间渡打算做一次尝试。虽然这个工作已经有很多人做过很多了,但无妨,这样的工作需要一次又一次。

说实话,为了这篇文章,我写了很多个开头,换了很多个题目。但最终,我决定把我诚恳的文字顺便用来写我认为最重要的事与人。

恰好,指间渡成立也快一年了。

我记得去年也是一次教师微演讲,砺石的演讲主题是《指间渡——南明文化的一个注脚》。记得那时,我们的指间渡才刚刚开始,还只是一颗懵懂的种子。想想,这一年走来,我们共同讨论了三四十个话题,有社会时事,有童年回忆,有未来畅想,有自我反思,有哲学共读……在我看来,这一个个话题就仿佛一节又一节的列车轨道,我们踏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来。这一路,我们曾穿越过迷雾,又陷入过雾霭,沐浴过晨光,又感受过黄昏,有攀登上山峰的欣喜,也有掉入到低谷的沮丧,但不管如何,大家都搭着文字的皮筏,一寸一寸、自得其乐地游着。我们之所以始终不曾迷失,是因为,大概就是因为砺石的那一次演讲,让我们明确了我们将要追随的那座灯塔。是的,你知道,人生的灯塔并不如海洋那样唯一,那么明晰。在人生的迷雾里,有太多太多自诩为灯塔的人,即使它们只是一只莹莹发光的微小萤火虫,它也有飞到高高的树上自诩为灯塔的勇气,这么多的灯塔,你又怎么能辨识呢?何况,人生的航海未必真的就需要灯塔,谁说岸边就是好的呢?海里漫飘一生不也很逍遥吗?

可指间渡这几个人,偏偏就认定了一个灯塔,那就是南明文化。

是的,追随,就意味着自我绑架。何况,指间渡的这几个人,还真的有点傻,他们立志要做这一种文化的守护人——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别人的笑柄,成为一个笑话。但是等不着别人,我已经在这里自嘲过了。所以,当周三微演讲,家老师诚恳地向运城国际的老师询问“什么是南明文化时”时,我觉得家老师了不起,之前还质疑“南明文化有啥,啥也没有”的他,开始放下身段,诚心诚意地愿意走进南明文化;我觉得指间渡也进步了,之前只做倔拗的守护者,现在开始真正冷静下来思考什么是真正要守护的东西了。我觉得或许有更多的人也打算变化了,开始了重新的讨论、澄清、理解、宽容、接纳,就像郭彩品老师所说的那样,“吵”过之后,依旧还是一家人。君不见“深度语文”活动时大家最爱围观的专家点评环节,几位大咖争得面红耳赤,那种彼此欣赏的会心会意,倘若观众只看得了皮毛,又怎么能理解呢?——是的,这就是南明文化。

许多次,我都在运城国际被音乐打动——尤其是小桥音乐会,尤其是孩子们的童话剧。哪怕每周一升旗时,每次听到校歌响起时,我都忍不住泪盈双眶:“晨诵诗赋,午读典章。含英咀华,如品如尝。入暮思醒,一天回望,是否勤奋,有无独创。”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啊!晨诵,在诗中浸润;午读,在思中沉醉,每到夜晚,再做一次回顾,今天的我们有没有独创。是的,我说的就是独创,这是运城国际的音乐打动我的原因,无论是运城国际的校歌,还是南明的学歌,还是孩子们毕业时的毕业歌,每一首歌,都带着淡淡的忧伤,又充溢着满满的力量。这些音乐,在每一个庄严的场合响起,在每一个叫做南明的地方响起。尤其是立校日那一天,山西、安徽、河南、陕西,每个省份都有一个角落响彻这声音的回声,这就是南明文化呀。何止这些,还有高村长和何老师不断的原创,听说远方还有一个魏强,听过砷镓《运城国际》的人都会落泪,还有我们星空班级的班歌《星空下的我们》,这些音乐,都是生命的流露,都是生命的勃发,一群爱音乐的人,唱着生命的歌曲。何止是爱音乐的人,爱文学,爱舞蹈,爱体育,爱科学……这是热爱的人才会有的汇聚,每个人都在这片教育的土地上耕耘,在耕耘中收获人生的实现,这就是南明文化呀。

南明人的使命,是“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做一个自我实现着的自由人”,南明人的价值观是“相信种子,相信岁月”,南明人的愿景是“中国风、天下心”。好吧,我无法用寥寥数语对此一一解释,因为在这些话语的背后,是我们对教育真正的理解。南明的学校里边,都有强大的后勤力量,一日三餐免费享用,洗衣机、饮水机也都楼层公用,每个人都可以在学校里拥有自己的宿舍自己的床,大家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户外,一起教研,一起演讲。很多年了,我第一次有一种回到大学的美好而纯粹的感觉。这里的人们都相信,守着三尺讲台,也可以在生命深处看见阳光。我们也都努力相信,每个人——每个学生、每位老师——都是一颗种子,都蕴着一棵树的希望,都有长成树的明天,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对了,相信不那么简单,不是揣着双手只做旁观,你知道一颗种子成长的规律吗?顺应它的规律,给它阳光,给它雨露,给它帮助,让它在时间里成长。是的,相信不那么简单,因为倘若你不懂得,你就会拔苗助长还以此为自傲,你就会倾注暴力还假装都是为了你好——每一个我们都可能是这个需要反思的“你”。这里,把教育学、心理学、哲学作为教师职业立身的根基,这就是南明文化吧!

我对南明文化的理解,从阅读魏智渊老师的《教师阅读地图》开始,那时,建文带着研究会的一些老师共读,我们从这一本书开始,读到更多的书,读到更多的公众号,读到更多的人。于是,我们自以为与南明“尺码相同”,就汇聚了这里。难怪我会天真地以为,只有认同南明文化的人,才会汇聚在这里。就像我总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婚姻,都是先有爱情。但生活证明,先有婚姻的家庭也可以培养爱情。所以,我们有理由坚信,汇聚南明的人,都可以慢慢走入相同的“幸福完整”的“尺码”。

其实,南明文化并不玄乎。它不过只是做真教育的一种表达。格格说得对,有些事情,还无需用“南明文化”来否定。是否迈入真教育的门槛,是领悟南明文化的一个最大的前提。

上周四,谌洪果老师来带着我们共读《道德经》,他说,有人问他“知无知”是做什么的?谌洪果老师说,“知无知”应该是“爱智者”同盟,来人继续问:什么是智慧?谌老师说,这个我无法向你解释,但是如果你来“知无知”听上一年经典解读,或许你会有所体会。

我突然就顿悟了,文化亦如此。我们无法解释,但是当你身在其中,并且愿意心在其中时,时间深处,自然会有所体会。

正如指间渡这艘小船,就在南明这片海里悠然滑行,努力心领神会。但毕竟,指间渡也只是南明文化的一艘小船,简单的一个注脚,南明还有更多的声音,更多的文字,更多的注脚,更多的故事。而且这一切,并未停止,也才刚刚开始。

不知道这样的文字解答,家老师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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