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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节(连载)《石猿记》第七章(28)
第八章,城内四神讨神婆,湖中八仙论仙姑。
话说水母娘娘,在泗州城内,望水伤神之际,天空响起惊雷,随后,由那乌云中,降下四位天神,为首的,正是那执法天王李靖,而立于天王左右的,乃是水母娘娘的旧将,雷公和电母,前锋却是那曾有旧怨的铁塔黑将,黑叉将军。
看着这水天一色,水母已知诸神来意。
原来,张果老回天缴令时,不敢隐瞒实事,早将水漫泗州城前因后果,一一禀明,正于轮值诸神巡视所知大同,玉帝吃惊不小。
水漫泗州古城,万民遭此大殃。如今事态,闹得大了,再也难以善终了。
于是,传下旨意,召来执法天王李靖,带领水政旧部雷公和电母,再以隶部勇将黑叉,为先锋神将,在前开路,奔赴下界泗州古城之地,依照天规云律,擒拿造事原凶水母娘娘。哪怕是走一走过场,也要显示,有一番做为。否则难以服众,此一举措,只是一系列为官之道,哪里就真得愿意执起法了。
那雷公和电母,原本就隶属水母娘娘之水政所管辖,风、云、雷、电,水母娘娘皆待其厚重,常常以布云施雨之重任相托,可谓是水母娘娘帐下四大顶极战将。故而,雷公和电母,很是敬佩水母娘娘。
通常应差,皆为风婆,雨师,雷公,电母四神同施同为方成其事,今日,却只分派了雷公、电母二神,做为辅将。
其实原本四将同差,却因风婆、雨师因故谢差未出,而那黑叉,得机请命,并主动担起先锋,便换成了如今阵容。
表面上,好似上苍体恤民情,不再用风施水伤人,但若认真考度,却是另有一番心情。单就御差不出,却也不纠,其中玄奥,玉帝深隐于心。若要说书人道破,无非情恨权柄之众多纠结,并非都为以权谋私之举,其之大多,道也是人之常情。
而这众多所谓人之常情,正是天朝法之误区。
这里不表法之误弊,只言那差临四神将,莅临泗州水城之云空,早已看到下界,水天茫茫,满目汪洋无际。而就在那天水之间,有一位褴褛银发之老婆婆,在那半云半雾间,往来忙碌,将洪水,治理的井然有条。看她将诸事办妥后,静立半空,失神呆望,充满疲惫与愁帐。看得出,其心情,甚是伤感。
看她先前,那治水手法与神能,贤熟老练,非治水圣手而不可为。于是,众将皆知,她定然是那水母娘娘所化。
顾及旧情,雷公响雷示警。这在水政,也属礼仪。
执法天王李靖,也属权场老手,深解其意,并未阻拦。
众天将,分开云层,现出行踪,行云来到近前,向婆婆施礼,道明来意,欲依天理,将水母请回天庭。
水母深知天规戒律,更知天命难违。如今因为义气用事,筑成大错,早已后悔莫及。
懊悔间,下意识中,猛然,将手中金箍神针,砸向水中。只为懊举,并无他意。岂知,惊起涌天水柱。更未料到,那水柱,竟然直冲此役之先锋神将黑叉,撞将过去。那大水,将个黑叉神将,撞下云头,跌向水面。也是那黑叉靠的太近,更是他不识水性,否则,哪有此误?
那黑叉,本就粗鲁,以为遭遇突袭,大怒。就势挺矛,冲向婆婆。并听得其口中,哇哇怪叫,高吼道:“休再猖狂,莫再无礼。既犯天条,还敢逞强。看矛,我来拿尔”。言语未毕,蛇矛早向水母当胸,直刺而来。
水母娘娘本就负气,又见黑叉,如此无礼,哪里还能忍耐的住,将个定水神针,化做神勇金棒,劈头砸向黑叉剌来的蛇矛。
“咔嚓嚓”。黑叉手痛臂麻。“噔噔噔”,向后退得许多步,才站稳身形。
只是略做停顿,晃了晃略有发呆的脑门,又举矛,怪叫着,刺向水母。
一时间,死缠烂打的,与水母战在了一起。
雷公电母,不知如何是好。
更是慌的个天王李靖,急急飘向前劝阻。
怎奈,这黑叉将军,实乃太过愚蠢,岂粗鲁至极,星点不通世故,更是难识事体,你看他决不罢手,一味蛮干,且是不识强弱,疯狂将那神器长矛,每每直取婆婆要害,并时时扬言鼓动:“钦犯在此,尔等还不下手,等待何时”?
天王李靖,对于这位东宫娘娘,甚是为难,原本欲意礼仪劝回,并观事亦可行。如今,被这莽货黑叉,将差事办成这等地步,不得以,只好命雷公电母帮战,敷衍了事,意己并不愿战,心在,仍不愿,以武施为擒之。
雷公电母,更是心无斗志,只在阵外,胡乱做些走动,并有意无意阻得黑叉功击,其它,并无实质。
水母知道,错在己方,不义之役,本不愿战,只因这黑叉,太过愚钝,且又执迷不悟,行动还又粗俗无礼,时不时有淫招污技。故此,水母有气,意欲教训一番。
如今,见那本属自己部下的雷公电母,也加入了战团,更是无名火起,便将神功绝能尽力施为。虽然让那黑叉,吃了不少苦头,时久,也悟雷电之本意。
终于,因理亏心虚,下不得狠手而难以取胜。如此久战不下,渐渐力感疲惫。
自家思量:如此战将下去,必是力竭被擒,那将脸面尽失。
今番,他们人多势众,我这里势单力孤。又因治水,耗费了许多功力,绝对难以取胜,不如施为三十六计中之最上计――――跑之计,一跑了之,避过此劫,再做他议。思罢收棒,化清风,向西北,御云而去。
李靖无所举动。雷公电母也做罢收手。
可是,那先锋神将黑叉,却是很不识趣。见水母败走,也不思量,孤身持矛急追而去。
究竟水母如何解得此局,看官莫急,听我慢慢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