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步履蹒跚,我仍自在如风。

 恰逢中秋,耐不过二老的期盼,终究是回了家,我不记得有几个年头没有在家过中秋了,中秋晚,跟着姐夫去云台寺参加寺庙主持的中秋晚会,我心想,一帮秃驴,竟是有这等文人雅士的喜好,总归是觉得新鲜有趣的。晚会的内容,千篇一律,无非是主持在场上闹,观众在下面笑。出着简单的灯谜,例如:举头望明月,猜一中药?当归。这句灯谜是我印象最深,亦觉最妥的。我尝试去感受家中老人对节日的态度,尝试着去理解,为什么每逢佳节,倍思亲,亲原指出门在外的人思念家乡的亲人,如今,竟然变成家乡的亲人思念在外的游子。说来中华文华源远流长倒也有趣,许多东西都被变了味道。

 我仔细回想,总觉,每次我回家,家中二老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兴奋,每次离家,亦都不在表现的多么的不舍,这另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感到不解。后来明白了,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怕是早就看惯了离别相聚,真正期盼的不过是那一刻,一时的温暖,便可久久围绕心头,经久不散。换作我是做不到的,我还没那么大的勇气,也没那么坚强能够做到不悲离别,不喜相逢的。或许很多年后我能做到。然而那就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了。

 把话题转回来,我习惯的不断去总结我经历的每一段旅程,自然是不分悲欢的。近日,有一友人向我吐露一番心声,我自然是理解他那种迫切需要一位听众,好把他心里的一堆苦水吐露出来的,然而令我感到不适的是,他从头到尾都给我传递他的负能量,一股脑下来,差点没让我蒙逼!按照我的性子,我是从来不愿与充满负能量的人交谈的,因为,负能量很容易影响他人,耐不过一场友谊,我是静着心,听完的。事实上我是理解他内心苦楚的,人生在世,越是挣扎当然越痛苦,倘若不挣扎,那倒不如死去,所以,这两者的选择往往才是最令人痛苦的。我非圣人,能一言点醒,亦不是大作家文豪,能以文章教化众生,但是,我有耐心啊,至少我是唯一一个听你讲完你一整个悲惨史的(其实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总说自己不够坚强,其实可以了)。

 讲到这里,令我想起,前段时间,卫芳和我争论,人与人是不是要对比的。其实,对比也并不全是坏事啊,就好比如,当你悲惨,痛不欲生,想想旁边这个比你更惨的,或许稍微能让你心里平衡点不是?再比如,你若是成就非凡,你再看看旁边比你更有成就的人,人家尚且安安分分低调行事,你又怎可大路朝天,唯我独行呢?任何事物,总该是相互协调,规定尺度的。

 讲回自己本身,如今毕业,已是过了一个秋。我重新回忆过去走过的的路,看看那些有深有浅的脚印,加上外婆说,我可以娶妻成家的时候,我突然就意识到,少年已不再少年。我听从佛家所言:谋生亦谋爱。谋生,无非是时候工作事业生活当然,骚包一点讲,还可以是理想和追求。而谋爱,无非是,为人子女,为人兄弟,为人伙伴,为众生。最主要的,爱情。重点说说爱情。

 说到爱情,我至今是畏惧的。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过爱情,亦不知如何才是爱情。但我想,无论哪种情愫,人与人相处,总该是相互关心,相互宽容,相互鼓励的。可后来又觉得不对,倘若只是这些,那是否代表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与我相互关心,相互宽容,相互鼓励的女子相爱?我想最主要的是缺乏一种情愫,而这种情愫,没有特定的词语形容,贴近点讲,那是一种人与生俱来的感觉。

 我并非总是患得患失,亦是害怕如此的。我想想过去,再看看未来,一个人,一路走来,和一路前进,步履蹒跚,我依然是自在如风的少年。

            2016,09,17

               华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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