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工匠之曾凡忠剪纸艺术
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杰出手工艺品徽章、国家轻工科技进步奖获得者曾凡忠博士
文/默刀
最近，国家轻工行业最高奖项“中国轻工业联合会科技进步奖”颁奖大会揭晓，中国肖像剪纸艺术大师、青年企业家、东莞市嘉美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曾凡忠博士研究开发并参评的《肖像剪纸的开发与应用》喜获国家轻工科技进步三等奖，继而其研究开发的“肖像剪纸陶瓷板画”也获得广东省轻工科技进步奖三等奖。带着崇敬与向往，本文作者对曾凡忠的肖像剪纸艺术进行了深入采访。
在传承中创新
曾凡忠来自湖南永州一个贫困的大瑶山区，2000年曾凡忠到了东莞打工，次年创业，历尽艰辛，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创业小成，曾凡忠又继续圆自己的剪纸梦。白天工作忙，就利用晚上空余时间剪纸！有时会忙到深夜两三点，每天不动一下剪刀就不舒服。每每看到一幅幅形态各异、神态逼真的剪纸作品从手中诞生时，曾凡忠就感到非常的快乐。
剪纸，又叫刻纸，窗花或剪画，是中国汉族最古老的民间艺术之一，它的历史可追朔到公元6世纪。区别在创作时，有的用剪子，有的用刻刀，虽然工具有别，但创作出来的艺术作品基本相同，人们统称为剪纸。剪纸是一种镂空艺术，其在视觉上给人以透空的感觉和艺术享受。2006年5月20日，剪纸艺术经国务院批准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9月30日，中国剪纸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政府间委员会的审批列入第四批《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曾凡忠剪纸从传统入手，开始剪窗花、吉祥、花鸟、生肖等剪纸，并多次成功地举办剪纸个人作品展览，后来他觉得剪这些东西还不过瘾，就尝试着剪人物肖像。曾凡忠说，肖像剪纸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传统剪纸艺术的一种创新和发展。自古以来，剪纸大都以传统图案为主，剪纸是我国传统的民间艺术，传统剪纸多为喜字、福字等用于春节的窗花，老百姓办喜事庆典用。剪人物像可谓是与时俱进，千人千面，更容易传播剪纸艺术。因此，时代发展了，更需要有新的突破与发展，于是曾凡忠以人物剪纸入手。可是剪人物肖像，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画人物难，剪人物更难，有的时候，画出来的和剪出来的完全是两回事，画出来的很像，剪出来的却不像！特别是正面人物，正面的轮廓不好表现，看不到线条。这给曾凡忠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凡事执着的他只要喜欢上了一定会锲而不舍的。废稿坏了一张又一张，剪纸也坏了一大堆。曾凡忠反复对比与琢磨！找人物的眼睛、嘴巴、鼻子与细节。他剪刀、纸片随身带，走到哪，剪到哪。就是这一张一张地剪来，不断地修炼，他的剪技逐渐由生疏到熟练，由熟练到出神入化，终于达到几近完美的境界，慢慢形成了自己“刀法劲，构图严谨，造型优美”的独特风格。终于，剪的人物越来越像了，很多朋友、同事都成了他剪刀下的“对象”。不少来自东莞、广州、深圳、珠海、佛山等地，还有北京、上海、湖南等地的人都成了他的剪纸对象。
曾凡忠说，肖像剪纸艺术刻画人物，要求具备较高的审美观和洞察力，因为肖像剪纸属个性剪纸范畴，每张肖像都具有个性化，不能等同传统的民间剪纸批量生产，所以对剪纸艺人要求极高，不但要求有美术素描功底，而且要高度娴熟地把握剪、刻技术和分寸尺度，要有丰富的生活历练和细腻的情感世界，更要有渊博的知识和广泛的兴趣爱好。肖像剪纸设计既要体现剪纸艺术又必须与当事人照片形象一致，这更增加了肖像剪纸的难度。肖像剪纸要求“外形酷似”，而这更需要兼顾人物之形和人物之神，形是筋骨皮，神是一股气，对人物的精气神要求更高。肖像剪纸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传统的肖像剪纸运用民间的简洁的剪纸语言符号来刻画人物，重在神似，意在夸张，华丽细腻而不失感召力，多用于历史人物的刻画。现代的肖像剪纸，重时尚、重实用、形似和神似并重，人物的性格特点经常被刻画的惟妙惟肖，神形细致入微。特别是现代的肖像剪纸在人物气质的把握上常常胜于我们的国画和油画，被证明是一种不能被替代的艺术形式。
曾凡忠深深地感受到了人物剪纸为大众喜爱的神奇魅力，凭着自己有人像素描的基础和多年剪纸的功力，他由此开始了人像剪纸的艰辛探索。他以一个剪纸改革家的胆识知难而进，不分东方西方，不管土的洋的，如中国画的线描，版画的黑白处理，只要有用的只管拿来。他将西画造型方法用于人物剪纸创作，把写实油画技巧引入到人物剪纸的创作，有意表现人物的真实效果，注意个体和总体比例关系。他还参照人物的照片，锁定脸部的主要特征，舍弃一些旁枝末节，突出人物的神情风采。结果，看似照片又高于照片，形同版画却是剪纸。如他剪的雷锋、孔子等，无不神采奕奕，维妙维肖。看到的人都说：绝了！真不愧为“剪像大王”！
欣赏曾凡忠的肖像剪纸，形神兼备中，被剪对象的年龄、性别、职业，甚至个性、气质都能看得出来。他将所剪对象的面部的主要特征，作适度的夸张与强调，再抓住一些有特点的细节，如发式、头饰，衣领、围巾，甚至衣上的小纽扣也不放过，从而使人物特征更加突出，形象更加鲜明，真可谓千人千面，剪谁像谁。尤其难得的是，这一切都是在很短时间内快速完成的，少则几分钟，长则二十来分钟。
自费办展感动中国
据曾凡忠说，中国传统的剪纸艺术长期扎根在农村，常常只在各个村落院间流通，极少流传，知道的人更少。为了更好地弘扬中国优秀的剪纸艺术，曾凡忠通过自费办剪纸、叶雕公益展的形式来宣传展现剪纸，先后于广东、广西、湖南等省区多次举办公益展和免费教学剪纸、现场剪纸表演等方式。为了吸引更多的年轻人，他还创作了许多明星像剪纸作品，如姚明、刘翔、周杰伦、章子怡、成龙等，收到了非常好的宣传效果，每次展览都吸引大批观众，前后多达数十万人观看。他还向有关机构和个人免费赠送近2000幅剪纸、叶雕作品，通过赠送剪纸，让人们再次认识到传统剪纸艺术的魅力，唤起了人们关注传统文化的意识。目前，曾凡忠已为上千人剪过像，有国家领导、作家、教授、学者，有老外、明星，更多的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每当收到曾凡忠为自己创作的肖像剪纸时，都赞不绝口，爱不释手，高度评价：真是到了形神兼备、炉火纯青、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维妙维肖的地步。原文化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所长田青教授收到剪纸艺术家曾凡忠为他制作的剪纸肖像后，欣然为曾凡忠题词：形肖神似。在去年底，广东狮子会慈善晚宴上，曾凡忠一剪纸作品竞拍得38000元，他将全部善款捐赠用于失明儿童康复工程。
大量时间的付出与艰辛创作，终于结出了硕果。他的肖像剪纸作品《中国十大元帅》获得全国金奖、《党中央九大常委》及《如意佛》也分别在第八届“华夏杯”全国青少年书画艺术大赛、全国第八届“新星杯”全国书画精英艺术大赛中获得青年组金、银奖；肖像剪纸作品《中国现当代文化名人》获得第三届中国剪纸艺术节优秀作品奖；所创作的《119幅伟人肖像剪纸》等三幅作品入展“广东省首届剪纸艺术作品展”；《延安精神永放光芒》、《美国历届总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三幅肖像剪纸作品入展首届广东民间工艺博览会；《党中央九大常委》、《举杯邀明月》等肖像剪纸作品被中国剪纸艺术博物馆所收藏；《抗战英烈系列肖像剪纸》获中国民间工艺博览会铜奖，多篇剪纸艺术论文也相继发表和获奖，其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著作《且剪且谈》也于2016年出版并获得了广东省第八届民间文艺优秀著作奖，2017年3月出版的《教你学剪纸》也畅销一空。其创新的肖像剪纸技术也申请了国家发明专利，其研究开发的《肖像剪纸的开发与应用》也获得了国家轻工业最高奖项“2016年度中国轻工业联合会科技进步奖三等奖”。
为了让古老的民间艺术传承发展下去，曾凡忠还计划办剪纸艺术博物馆，他认为这是剪纸艺术最好的传承方式之一。集民间剪纸传统文化展示、科研、教学、参观、购物于一体，设立剪纸艺术历史陈列馆、剪纸工作室、剪纸艺术传习所、剪纸展销中心等区域。为了更好地宣传和推广人物剪像，使博物馆能有所收益。曾凡忠还创办了中国首家人物剪像馆，进行市场化运作。曾凡忠说，一个城市人口100万的话，如果有1%的人喜欢剪像，每人收费几十元，其经济效益也是很不错的。
多国巡展走向世界
剪纸作为一种艺术，它不仅属于中国，同时它也是属于世界的。随着中国加入WTO，中国的大门进一步开放，同时世界的大门也向中国进一步开放，世界一体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尽管剪纸艺术是中国的民间艺术，但是外来的习俗文化同时也影响着中国，曾凡忠没有固守在自己的苑囿里，他认为研究剪纸艺术并不是回到原始的状态，应该认识到不仅要“走进去”还能够“打出来”，研究剪纸的同时，其实也是吸取民间文化的精髓，并把它运用到其它现代艺术门类中去。
剪纸是中国人民宝贵的民俗遗产，同时也是世界珍贵的文化遗产。随着中国国力的不断强盛，中国的剪纸也受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的喜爱和关注。因此，他将创作题材扩大到了外国。先后创作了贝多芬、杰克逊、乔丹、比尔·盖茨、爱因斯坦、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等外国名人剪纸作品。其中历时两个月完成的剪纸作品《美国历届总统》共有45位，在创作中，曾凡忠查阅大量资料，阅读这些人物的介绍，收集相片，几易其稿，及至满意，再进行精心剪刻，所剪出来的人物须发皆现，神态逼真，被美国哈佛大学、美国国会图书馆等机构收藏。他先后获得了“世界上最多种类纸张剪纸”、“世界上最多的毛泽东人物像剪纸”、“世界最短时间完成最多剪纸作品”三项世界纪录；大量剪纸、叶雕作品在台湾、香港、澳门、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日本、韩国、朝鲜、美国等国展出被国外知名人士收藏，获“中日、中泰文化交流大使”等，荣获“世界杰出华人艺术家”称号。业绩被载入《世界名人录》、《世界优秀人才大典》等。接下来，曾凡忠还将继续拓展国际市场，让中国优秀的剪纸艺术作品继续走向世界。
曾凡忠的艺术成就先后被世界优秀人才国际交流网、美国ICN国际卫视、国际日报、侨报、韩国江原日报、香港大公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新闻社、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61种语言）等国际上具有影响的大量媒体报道。
曾凡忠锐意创新，从“传统剪纸”到如今的“肖像剪纸”，剪纸艺术这张民俗传统的“文化名片”，越来越展现出文化创意的力度，剪纸艺术与生活和时代紧密结合，激活剪纸文化的活力和衍生力，使剪纸艺术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他要让更多的人领略享受剪纸文化的无穷魅力和无限张力。
曾凡忠剪纸：立足现实反映当代
曾凡忠的剪纸艺术作品来自于传统，根植于传统，扎根于现实生活当中，具有浓郁的时代气息。如反映十八大的大型剪纸作品《喜迎十八大》表现的是各民族人物敲锣打鼓在北京安门前载歌载舞喜迎十八大的欢庆场面，人物栩栩如生，构图饱满，生动传神，该剪纸作品长120厘米，高80厘米，系曾凡忠历时两天精心剪刻而成。在十八大闭幕之际，他又剪出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党中央七大常委》、《高风亮节继往开来》等大型剪纸作品。
曾凡忠认为，对于现代剪纸，传统的艺术如果停滞不前，则永远是古董。所以，剪纸要创新，就要与时俱进，要结合现代元素，改变以往古老而单调的功能，剪纸源于民间而终究要回到民间去，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错的。但要考虑到不同时代人民的需求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一门工艺的形成、发展要有其存在的时代背景，还要受人文、地域等其他因素的制约。就像战乱时人民需要宗教造像来慰藉心灵，而国泰民安时需要吉祥纹样来寄托情感一样，剪纸艺术是适应了时代的潮流才得以应运而生，才能有广阔的发展空间。所以他还大胆运用现代的设计元素，比如具有现代象征意义的花卉，如向日葵、紫荆花、君子兰、郁金香、马蹄兰等，以及具有特殊含义的建筑如天安门、世纪门等，使作品能反映更丰富的现代生活。
从剪新年吉庆图案到漫画，从牧羊老人到时髦女郎，曾凡忠的剪纸艺术创作紧跟时代步伐，通过剪纸记录着生活变化，述说着时代变迁。他把生活融进了自己的剪纸艺术中，也把剪纸艺术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曾凡忠的肖像剪纸艺术，运用到生活中犹如凤凰涅槃，古老民间艺术的生命力，发挥到广阔的城市美术和市民生活中来，绽放独特的美丽，焕发勃勃的生机。正以浓郁的民族气派、经典的剪刻技艺、蓬勃的青春活力频繁亮相市场和社会，展现着作为非遗项目产业发展无限美好的前景，具有无穷的市场活力和开发潜力，越是民族的艺术，越是能够得到更大范围内受欢迎的精神和物质瑰宝，就要看我们如何去创新发展，让非遗的文化财富薪火相传，产生崭新的跨越发展表现力。
在他的人物剪纸作品中，为社会创造物质财富的农民和工人、知识分子的形象和姿态，以及他们的劳动和生活，都描绘和塑造得很美。很真实，很自然、很生动、很典型，且很生活化，看了令人很感动。这是因为曾凡忠是怀着真诚的热爱之心去描绘普通人的生活和形象，所取得的积极的艺术成果。
曾凡忠肖像剪纸艺术的新风格，体现在中西融合人物艺术个性的探索与创造上，即在以形写神的基础上对于传统剪纸艺术的继承与再度整合，并从传统剪纸与西方现代写实主义的艺术中吸取有益的养分。
多年来，对剪纸艺术语言的探索和建构，对传统文化艺术持久的热情和使命感，对民族传统的守望和对民族文化母题的拓展，构成了曾凡忠肖像剪纸艺术的核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