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文丨古白羽

[2]朝堂上的较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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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晏子，问道/

晏平仲自负为识时务通变之士，然崔庆之难，齐臣自贾举以下，效节死义者无数，尔乃齐之世家，上未见讨贼，下不避位，中不能致死，自恋名位于世何益？

晏子对曰/

先君庄公，并非为社稷而死，而从其死者，皆为私也。婴不才，不敢厕身宠幸之列，用一死而钓一名。

岂不闻人臣遇国家之难，能则图之，不能则去之。

吾即不去，欲定新君，以保宗祀，非贪位留恋。若人尽去也，国事何付？

公孙瑕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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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右班又走出一人曰/

平仲，汝云/

欲立新君，以保宗祠。言之过也，崔，庆谋乱，汝观望其间，未见出谋画策，所谓尽忠报国，只此乎？

晏子看去，原来是右尹郑丹字子革。

晏子笑了，笑的轻轻松松。

众人锷然。只听晏子笑对/

子知其一，不知其二。崔，庆之盟，婴独不与。宜刚宜柔，相机而动。主诣保全君国，岂容旁观者窥探？

言未毕，左班又走出一人，指着晏子大笑/

吾闻上古商祖成汤身长九尺，而作贤王，子桑力敌万夫，而为名将。

古之明君达士，皆状貌魁梧，雄勇冠世，才能立功当世，名垂后代。

今子身不至五尺，力不胜一鸡，只凭口舌，自以为能，岂不知耻！

晏子视之，乃公子真之孙，人称子常，官为楚王车右之职。

晏婴微微而笑，不气不恼。

吾闻称锤虽小，力坠千斤，舟桨虽长，终为水役，侨如身大而戮于鲁，南宫万绝力而戮于宋。

足下身长力大，岂不知侨如，南宫万之人吗？婴自知无能，但有问则对，有难则迎。何敢自逞其口舌耶？

子常不能对。

大夫伍举出列谓诸大夫曰/

平仲乃天下贤士，

齐之使者，楚国贵客，诸君不要口语相加，伤了和气。

遂揖晏子入于朝门，引晏子入见楚灵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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