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在寂寞中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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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一人在静处吃饭。周围佛号围绕。就素面一碗，腐竹一碟，豆腐干一碟，细嚼慢咽。旁边有人问，你在做什么，那人说。吃饭。你为什么吃这么慢？那人说，我在听经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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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此处无人讲法。

答，我在听自性说法。

问，那闻的什么道义呢？

答，什么都没有，我只知道，恬淡来自满足，满足来自愉悦。

。问，那什么是道呢？

答，道是什么？我以前的道是错误的。对于道义我现在一无所知。

。问，你在听经闻法还是在吃饭？

答，吃饭。

吃饭的愉悦在于何处？

答，吃饭。

问，吃什么饭又慢又愉悦呢？一块腐竹咬了三四段才吃完？

答，觉性。

问，什么是觉性？

答，虚空为体，起念为用。

问，那是什么？答，腐竹条。

问，腐竹和觉性有什么关系呢？

答，和万物都有关系，察觉它变灭的性质就好。

什么是轮回？

答，自性即是觉性，涅槃也是觉性。觉性和轮回圆融不二。

问，他们所说的得道是什么？

答，是因为他们有心。

问，什么是心？

答，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心，它因为是混合的产物，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属于心这个主体。而他们把它应用在一生作为的储存处，皈依处。而他们的思维，感觉，身见，行为，终将由于心的消逝，荡荡日头照洪荒，无有尘埃可做乡。

你是谁？

答，不知道。

问，我是谁？

答，是魔。

问，为什么？

答，你打扰到我吃饭了。

问，你是怎么看待你的觉性？

答，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觉性是什么。

问，什么是对境？

答，我就是自己的对境。觉性和我就是对待之物。

问，什么是佛教呢？

答，就是我在吃饭，然后告诉你我在听经闻法。

问，什么是佛法呢？

答，觉性。

问，什么是佛道呢？

答，吃饭。

道究竟是什么？

答，吃饭，专注吃饭，好好吃饭。

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答，圆觉。

问，什么是圆觉？

答，我刚想说些什么。我马上又忘了。我真正想说的东西通过言语，已经不是我所说的了。当我不说的时候，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问，你说的是几个意思？

答，三种意思，一种做法。

问，为什么说，觉性和轮回不二呢？答，因为轮回的归宿就是涅槃，涅槃和觉性不二。轮回是觉性的显化处，觉性是轮回的深密处。

问，人生的真谛何在？

答，明白过来就好。

问，那以后我该怎么做呢？

答，给我好好吃饭的空间，然后你也去吃饭。

问，明白变灭很快，为什么要品味如此之久？

答，禅有五支。寻，伺，喜，乐，舍和一境性。大略观察变灭，细微观察变灭。欢喜所行。乐自性起，不自依附。无所依附则无所起。了然通达犹如虚空，思归宿性，以如来神力故，速舍情志，烦恼，我相，修为，等等凝命之物犹如舍弃本非我所有的他人财货，复归精明，于宇宙一境。你当记住，你所认知的无常都是从愚痴而来。无常的真理在察觉和实修中来。它从轮回的开始中来，从如是而来。当你取相为用，说无常。如指着太阳的影子说这是太阳。如果你真明白无常，是可以大决定大行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