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与书写

阅读与书写

统考结束,阅读与书写并重。

人手持着一课外读物,

          人见人问“有尸体吗?”

          (“有书看吗”)

      于是,故事会青年文摘课堂内外等封存已久的杂志,以及搁置在墙处一角的藏书架的书籍都被翻了个遍。

      而我手上的,是庆山(原名安妮宝贝)的《眠空》,一本类似日记的散文集。阅读时,略平淡,偶尔能抵达内心深处,其实是在背后观看作者的日常。作者所述,“这些文字如同一封书信投入大海,随手撒落,没有目的”“它们是内心的觉知和清理”。阅至过半,能得到启发的并不多,尚未能真正进入作者所描述的成人世界,与作者面对面交流。

    然而钟情于一句。

    “在水中写一封信,一边写一边消失。

    要相信水,它熟知一切。却不要求证明。”

        仰慕,作者能够通过煮字疗饥,自食其力的工作。何时也能过上挥毫万字,一饮千钟的生活。即便会是毫无作息规律的,昼夜不分的,也会如南唐后主李煜待文字那般至死不渝。

        只是发现,晚自习上,大部分人都只是在前半小时左右里阅读,过后便如释重负般的合上读物,埋头拿出暑假作业苦干。顺序,主次似乎都颠倒了?仿佛是要在给自己一次阅读机会的前提是经过一次平常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学习的洗礼。大概是都背负了一种罪恶感(此处“背负……罪恶感”为语言表达上的惯性错误,属搭配不当)。一旦把时间用于课外,用得悠闲时就会莫名的产生愧疚,不安,彷徨,与罪恶感交织,五味杂陈。以至于在阅读过程中时刻保持着警惕,与学校称之为“闲书”的读物始终保持适当必要的距离。以至于我在较长时间里沉溺于缓慢闲适的阅读之后,会恍惚主观上认为自己的思维也有了懒散,担忧这会与数学所需的灵活的思维想矛盾,产生冲突。解决办法,无非是语文老师所形容的“攻利性”阅读,为高考上作文得以发挥而阅读,一切为高考服务。以至于如今的摘抄本上遍布词藻华丽优美而又有意义(此处意义是指对高考有帮助的意义)的词语句子段落诗歌。

        喜欢把写文称之为“书写”。简洁而又如回归原始自然那种薄荷般清凉。

        小时候到现在,仍不习惯每天一日记的书写模式。一是认为没有质量,日后翻看回忆也只是会索然无味。二是没毅力耐心,当然,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反而,隔一个时间段的日记会恰到好处。这样,那些无足轻重的琐碎的小事就会被自动过滤掉,留下值得被记录的。这是如今流行的比较少女心的手帐模式也是比不上的。贴满各种图画,努力让白纸充满色彩,变得欢心可爱,成本高,耗费的精力与奢华更是单纯简朴的书写模式所望尘莫及的。我更倾向于中性的潦草。

    “一般来说,活过半辈子的人,大都有一点真切的生活经验,一点独到的见解。他们从来没想到把它写下来,事过境迁,就此湮灭了。也许是至理名言,也许仅仅是无足轻重的一句风趣的插浑,然而积少成多,究竟是我们文化遗产的一项损失。”

          ——张爱玲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张爱玲认为的那些“个人见解”已分布于如今的大众传媒里,诸如qq空间微博微信上被点赞被疯传的某一句话。然而,一段时间过后,便会被微博的主人因一时兴致而清空,恢复一片空白,虚无。

        其实,我的书写也只是名义上的书写,我更喜欢被输入电脑上的那些端正字体,因为个人的字迹并不娟秀,打起草稿来更是“龙飞凤舞”,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随心所欲。力求书写的速度能与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思绪齐步同驱,力求记录那一瞬间。这点,与摄影大同小异。都是记录,只是方式不同。

        花了一个晚自习整理思绪书写,在周围同学们奋笔疾书的浓郁的学习环境下已是深觉罪恶累累,擢发难数。

        是时候了。在心里,把那历经沧桑洱海,惯看秋月春风的白发老者扫出家门,在家门深情呼唤着那个朝气蓬勃,充满斗劲的高中少年回来。回来做张数学卷调整一下心态。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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