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喜欢坐黑车,黑车方便,特别是夜晚叫不到出租车的时候,坐黑车很快就搞定,有时候,还能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艳遇,但是自从那件事开始,让我的生活彻底乱了。 这件事还得从去年春节说起,那会我在苏州工作,大学刚毕业,根本没有抢票的经验,自然败给了那些抢票能手了,没有抢到火车票,又没有直达的汽车,最后还是经朋友帮忙,联系到一辆黑车。 我给那辆黑车的老板打电话,那老板很爽快的答应了,让我晚上十一点半,在我住的小区对面马路等他。 大年二十八的那天晚上,我忐忑的等待着,我之前没做过黑车,听说黑车挺坑人,心里多多少少没底。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我看到一辆破旧的小型客车开了过来,那辆车停了下来,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喊道着,“杨程是谁?上车!” 我诧异的望着这辆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好的五星级大巴车呢? 怎么变成这辆可以报废的小型客车了? 我就询问了一下,“怎么是这车?” 谁知道那个司机脾气还挺冲的,直接就说道,“大巴车加班了,来不了,就只有这辆车了,爱坐不坐,不坐滚蛋。”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心中骂了他几句,不过也不敢撕破脸,毕竟错过这班车,我都没办法回家过年了,我不情愿的上了车。 那会,外面温度都零下五度,我冻得瑟瑟发抖,没想到车内也冰冷的要死,看来这破车没空调。 我大概看了一眼,有十多个乘客,我把钱递给了黑车老板,黑车老板一看就是那种慈眉善目的人,笑呵呵的跟我道歉着,“抱歉啊,那辆车临时有事。” 那个老板说话比司机顺耳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老板递给我一张车票,我顺着昏暗的灯光看去,车内的人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的,给人感觉都挺怪的。 我也没多想,就来到我的座位前面,坐了下来。 车内黑漆漆的,我也没注意座位上还有东西,等我坐上去的时候,就感觉有点隔人,我顺势摸了一下,吓得直接站起来了,因为我坐到旁边那女人的手上了。 我急忙朝着她道歉。 奇怪的是,我这么重的人坐在她手上,这女人竟然没喊疼,只是抬起头望了望我,对面昏暗的灯光照射她身上,她的秀发遮住半张脸,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那种很阴森的感觉,看的我不由发憷了,我不得不再次道歉。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道,“又上来一个!” 说完,那女人转脸继续睡觉了,我听的心中一阵发憷,感觉像上贼船了,什么叫又上来一个? 该不会是中途老板还会要价? 我之前听人说过,黑车老板上高速后,喜欢二次要价,不给钱的,直接踢下高速路,大晚上的,老板要是加价,我也只能任宰。 旁边这女人挺怪的,我也不敢跟她说话,就眯着眼睡觉,但是睡了一会,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我下意识的转脸望去,差点没有把我吓尿了,刚才那女人转头在盯着我看,特别是半张脸被头发给遮挡起来,太特么恐怖了。 那女人看我望她,又转过脸去了,我吐了吐气,又准备睡一会,但是一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刚才这女人情形,总感觉她又在盯着我看,心中不由的紧张,我也不敢睡了。 车内安静,除了外面风呼呼的响声,基本上听不到其他声音,我只能转过身来,把手机拿出来听着歌,想缓解下情绪。 这小客车虽然看起来破,但是速度还是蛮快的,路上也没怎么堵车,但是心里却一直不踏实,生怕这车出什么故障,大概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车子进入服务区,老板让我们到服务区休息下。 车上冷的要死,我从车上下来就直接冲下来找厕所,最后我看到有个男的转过去了,估计跟我一样,我也跑了过去,我就看到他在墙头那边撒尿,我也懒得找了,就地解决。 等我转脸看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个吼我的司机,我也不想跟他说话,但是没有想到他却跟我说一声,“小伙子,快点走,快点走!” 我心中一颤,急忙问,“为什么?” 那个司机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就听到后面传来黑车老板的声音,“老冯啊,这趟结束,我会多给你一万分红的。” “我不要你年底分红,但是以后别他妈再来找我了。”说完,那司机气呼呼的离开了,我诧异的望着这两人,这到年底了,谁出来跑黑车不是为了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要钱的。 联想到刚才那阴阳怪气的女人还有司机跟我说的话,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心道,肯定遇到喜欢敲诈的老板了,那个老板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微笑的说道,“我开的虽然是黑车,但是不会中途要价的,你朋友之前也坐过这车,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主要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也没办法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上车,车上其他的人几乎都没去厕所,我有些纳闷了,按道理,这么冷的天,坐在车上三个小时,不可能没有尿的啊! 黑车老板自己去服务区吃饭了,也没强迫我们,我假装有点晕车,就过来找司机要塑料袋,顺便想问一下司机刚才让我走的原因,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司机朝着我吼了一声,“车上别乱走,滚回去。”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还骂这司机两句,但是现在,我明显感觉到这司机是想帮我,我缩了缩脑袋就回来了。 刚刚到座位上,就看到坐在我旁边的女人望着我,然后还朝着我笑,她的头发一直都是遮住半边的,笑的我都发憷了,我从来没遇到这么邪门的女的,就感觉我是小羔羊一样,我立刻坐了下来,转过脸望着其他的乘客。说来也怪,这些乘客都躺在椅子上,身体很坚硬,要不是他们偶尔动一下,我还真以为是死人呢? 很快,司机就把车内灯关了,车子一片漆黑,我就听到外面风呼呼的刮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心头划过。 我默默的注视着司机那边,自从司机上车后,就一动不动,大概十来分钟后,我就看到黑车老板上车了,他朝着我看了看,又朝着里面看了眼,然后拍了拍司机说道,“走吧!” 车从服务区出来后,车就开始有点堵了,半个多小时才走了几里路,我下意识的朝着外面看了看,谁知道那女的又盯着我看,还笑着说道,“路还长,不急!” 我也不敢跟她说话,只能默默的等着,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黑车了,太尼玛吓人了,最后听司机说,“这样不行啊,明天早上肯定到不了,出了事情谁都付不起责任,我看稍后我们下高速,从安徽那边走。” “听你的。” 黑车老板说了一句,车上又陷入寂静中,在下个高速路口,车子下了高速。 安徽多山,我们走的那段路挺不好走的,车子晃晃悠悠的,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车噗嗤一声,紧接着,停了下来,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小破车抛锚了。 司机跟黑车老板都下去修车了,我也跟下去准备撒泡尿,司机跟老板两个站在一排撒尿,然后就去换轮胎了,我尿完准备上车,结果从车上下来个女孩,那女孩挺漂亮的,她看到我后,低声的说道,“你是杨程?” 我点了点头,她急忙拉了拉我,把我拉到一边,然后颤抖的说道,“快,想办法跑,这车里面的人太诡异了。” 我心中一颤,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人盯着你看?” 那女孩摇了摇头,立刻从身上拿出手机,递给了我,等我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吓得我脸都黄了。 这是她用手机偷拍出来的照片,光线比较模糊,照片拍的不清晰,但是却能看出大概,那是一张青色的脸,眼睛都深凹下去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脸的半边,已经腐烂了,应该是一个死了很久的尸体……我看到这张照片,后背直冒冷汗,身子不听使唤的抖着,我心中一阵惊慌,这尸体怎么会跑到了这辆车上,而且就在这女孩旁边。 我下意识的转脸朝着我那边望去,就看到跟我坐一起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尼玛够邪门的! 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那个司机让我赶快跑了,这车可能不是黑车那么简单。 说实话,我从来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一时间手足无措了,我旁边这女孩也被吓得哆嗦着,她也没什么好主意。 我知道这算我们最好的机会了,我观察了一下,颤抖的说道,“我们朝车头走,然后顺势溜到那边树林藏起来,车上东西,咱们也不要了!” 那女孩点了点头,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到车头,看到司机跟黑车老板还在修车,我们两个偷偷的溜了过去,紧接着,就朝着那边树林跑去了。 那会也就凌晨五点左右,天上稍微有点亮光,我们两人躲在树林里面,为了防止黑车老板打电话给我们,我直接把手机关机了,那女孩也关机了。 树林里面漆黑一片,偶尔有嗖嗖的响声,简直太惊悚了,因为不知道树林多大,所以也没敢进入里面,我跟她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外面本来就冷,我们两个紧张到极点了,要不是我刚刚撒过尿,估计真的能吓尿了,外面绝对的安静,这女孩紧紧的搂着我的肩膀,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大概五六分钟,我就听到那个黑车老板喊我们两个人名字,我这才知道这女的叫钟雨馨,很快,我就看到黑车老板拿着手电筒朝着这片树林走来了,钟雨馨狠狠的抓着我的肩膀,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急忙提醒她一下,她才松开点,我低声的说道,“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别出来,也别出声。” 钟雨馨点了点头,手电筒光芒距离我们大概有五十米左右,我甚至能看到黑车老板的身影,我跟钟雨馨蜷缩在树根旁边,偷偷的望着他,生怕他看到我们两个。 黑车老板就说道,“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要开车走了,现在已经耽误很久了。” 任由黑车老板怎么说,我们两个都不说话,黑车老板说了大概十来句,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老冯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就听老冯的话吧,被他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既然你们想死,我也不管你们了,别后悔就行。” 说完,这黑车老板竟然真的走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特别是黑车老板最后的话,让我不由的紧张起来。 老冯要害我们? 明明是那个司机想要帮我,怎么可能要害我呢?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多半是这黑车老板想诈我,让我们出来,一想到车上的那个盯我的女人,我浑身就发憷,肯定不敢再回到车上了。 钟雨馨小声的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出去?”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出去了,等明天天亮,我们在想办法回去,不管谁的话是对的,反正我们是不能回车里面的。” 我跟钟雨馨动都不敢动,一直就这么熬着,幸好是两个人,要是一个人,非吓死不可,我们两个也不敢说话。 一直熬到了六点多,东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周围的事物也清楚多了。 我跟钟雨馨都松了一口气,总算熬到天亮了,我看钟雨馨脸憋得通红,还以为出事情了,就问了情况。 钟雨馨扭扭捏捏的说想上厕所,我尴尬的站起来了,到了不远的大树后面,两分钟后,钟雨馨出来了,小脸红的要命,这情形挺尴尬的。 我跟钟雨馨来到昨晚那条大路上,等到了那条路上后,我吓得哆嗦起来了,没有想到马路左边,竟然是二十来个坟墓,简直就是乱坟岗,坟头上的野草都黄了,凉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冷颤。 昨晚车抛锚的地方,竟然是在乱坟岗这里,我不敢深想下去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跟钟雨馨的行李箱跟电脑都被放在马路那边,我就感觉到一阵后怕,因为这个老板明显是不图钱的,图的可能是我们的命。 幸运的是我们从黑车上下来了,我就把手机打开来,想定位下什么地方,顺便给家里人报个平安,没有想到手机没信号,钟雨馨的手机也没信号,我们两人陷入困境了。 我朝着前面望了望,山路弯弯绕绕,特别是前面那段山路,夹在两个山峰之间,那感觉挺瘆人的。 现在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咬了咬牙说,“走吧,只能步行了。” 太阳从东面升起来了,我看到阳光,心稍微舒服点,钟雨馨也放松了一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杨程,你说为什么他们要把尸体放在车上?” 说实话,我还是不太敢相信那些全部都是尸体,我分明记得,那些乘客动过,难不成都是尸体诈尸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讨论这个问题,简直瘆人了,我跟钟雨馨说,别讨论这个问题了。 钟雨馨嗯了一声,我们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就遇到一辆私家车,私家车的车主人蛮好的,就捎带我们一程,我顺便问了下这是哪里。 车主告诉我们,这是通往马鞍山的路,我略微松了一口气,也就半个多小时,我们就来到马鞍山车站,然后辗转很久,终于回到了家,等到了家,我们两个心情都好起来了,加上过年了,整个街道都喜气洋洋的,我们两个有说有笑的。 我把钟雨馨送回去后,也回家了,过年挺热闹的,整天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冲淡了黑车的事情,我跟钟雨馨平时也聊的挺好,约定初七那天一起回苏州。 初四那天,同学聚会,我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倒床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才醒过来,虽然睡的时间很足,但是我却感觉到很疲劳,浑身没劲。 起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床边有一双红色高跟鞋,我估计可能是我小表弟来我们家玩的时候,把他姐的鞋给藏在我屋内,我也懒得过问。 我起来刷牙洗脸的时候,无意间朝着我脖子看了看,吓得我不由一跳,在我的脖子左边竟然起了一个灰色的斑点,大概有大拇指那么大小,看起来相当丑陋,我拿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我的右边起了四个小一点的斑点。 顺手摸了摸,摸起来冰凉冰凉的,但是不怎么疼。 我心道,难道是皮肤病? 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然后就朝着医院跑去,我挂了皮肤科,早上皮肤科的人不多,根本不用排队,那个医生看了看我的皮肤,顿时皱起眉头了,很困惑的说道,“奇怪,真奇怪!” 我心不由的悬起来了,难道我的问题比较严重? 我急忙问道,“医生怎么了?” “这不是皮肤病,这有点像尸斑,我也不敢确定!”医生犹豫了两下,还是说出来了,吓得我浑身哆嗦,我有个同学就是学医的,他跟我说过尸斑的事情,尸斑是人死了之后会起来的斑点。 老子特么都没死,哪里来的尸斑? “医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紧张的问道。 “我也不确定,而且你的斑点很奇怪,你看……”说完,这医生伸出手来掐着我的脖子,我心中一阵紧张,暗道,这医生想干嘛? 紧接着,医生指了指对面的镜子,等我看到镜子后,吓得一身冷汗,因为医生的五个手指对应五个尸斑,也就是,这尸斑是人掐出来的……我整个人都傻眼了,这尼玛太诡异了,难道我身上的斑点是被人掐出来的? 很快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按道理掐也掐不出来,你最近吃了什么?” 我就跟医生说,鱼虾之类,医生想了想就跟我说道,“暂时先吃点清淡的食物,我给你开点消炎药,等过几天,如果没有消掉,你再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拿了点药,就走出医院了,我刚刚走出去,电话就响起来了,我一看是钟雨馨的名字,急忙接通电话了,很快,那边传来钟雨馨颤抖的声音,“杨程,快点来我们家那边咖啡店!” 我突然感觉到可能有不好事情发生,急忙匆匆赶到咖啡店,我在雅间看到了钟雨馨,她整个脸吓得蜡白,身体不停的哆嗦着。 我正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下一秒,我惊呆了,因为在她的脖颈上,也出现了尸斑,大小和位置跟我一样。 如果我起了,还有可能是皮肤原因,可是钟雨馨也起了,这特么绝对不是巧合,这不是皮肤病,而是尸斑,我身躯颤抖着,太邪门了,这事情绝对跟黑车有关系。 我颤抖的拿出手机,拨打黑车老板的电话,但是电话那边说号码是空号,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钟雨馨也发现了我脖子上的尸斑,惊悚的说道,“你也起了?” 我点了点头,把医生的话跟她说了,钟雨馨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别说她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人干的。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低声问道,“钟雨馨,你是怎么知道黑车吗?” “是张国政告诉我的!” 钟雨馨低声的说道。 “什么,也是张国政?” 我惊悚的望着钟雨馨,额头上汗珠滴了下来,看来这特么绝对不是巧合,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这个混蛋的电话,我需要他的解释。 电话打通了,那边传来张国政慵懒的声音,我低声的问道,“张国政,你给我介绍的黑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怎么了,你没回来吗?” 都到这个时候,张国政还在狡辩,我立刻火冒三丈,大声的吼道,“张国政,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呢?你特么明知道那黑车有问题,你还让我们去坐,你是何居心,我跟钟雨馨都在这里,身体也出现了异样,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懒得跟他客套了,张国政那边支支吾吾,然后一个劲的说不知道啊,我生气的喊道着,“张国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报警了。” “别啊,我也坐了那辆车回来的,身体好好的!” 张国政的确有点怕了,我还是不相信他,张国政最后就跟我说道,“你等着,我帮你打电话问一下。” 紧接着,他就把我的电话给挂断了,我又重新拨电话,没有想到这次他竟然关机了。我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就把手机给摔了。 “草,张国政,你特么敢阴我。”我愤怒的吼了一声,不过我有些纳闷了,这张国政坑我干嘛? 他的动机是什么啊? 他又不欠我的钱,平日里,我们两人关系也还行,他没有道理要阴我? “杨程,别生气了,可能就是那个黑车老板暗中使坏。”钟雨馨到底心地善良,到这个时候,还替别人说话。 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张国政绝对脱不了干系,只是我想不到原因。一时间,我陷入了困惑中,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一声,是来短信了。 我急忙看了看短信,竟然是银行短信提醒,我下意识点了点短信,等看到短信的那一刹,我直接就懵了,因为短信上面写着,有人转了一笔钱给我,我数了下短信上的零,足足十万块钱。 钟雨馨也收到了短信,同样也是十万块,她颤抖的问道,“杨程,你收到钱了吗?” 我点了点头,看到这一笔钱后,我没有半点激动,甚至感觉到了恐慌,特别是那边张国政刚刚挂断电话,这边我的银行卡就多了十万块,我突然觉得,这不是钱,这好像是来催命的。 是来要我的命! 我跟钟雨馨都懵了,这足足二十万的人民币,但是却是烫手的山芋,钟雨馨脸都吓白了,我过去搂了搂她的肩膀,钟雨馨低声的说道,“杨程,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我心中一阵惊慌,说实话,没有人不怕死,我狠狠咬了咬嘴唇道,“不会的,我们又没干什么亏心事。” 钟雨馨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黑车老板的话,让我们别听老冯的话,会害死我们的,还说我们会后悔的,既然张国政坐车没事,为什么我们有事? 难道真的如黑车老板所言,我们是被老冯给害了? 这个时候,钟雨馨的电话响起来了,是她的妈妈带来的,钟雨馨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接通电话,她挂断电话,我低声的说道,“有事情你就先走吧,这是白天,应该没事,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等钟雨馨走了之后,我沉思了几秒,暗道,不行,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搞清楚,我又打了一遍张国政的电话,但是仍旧关机。 我想了想,就去银行看看,准备查一查,谁给我汇的钱,等我到银行门口的时候,发现银行根本没有上班。 我叹了一口气,就回家了,我父母都出去了,我直接回了卧室,躺在床上。 我脑海里回想着我跟张国政过往,张国政是我大学校友,而且还是老乡,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后来毕业后,我们都在苏州这边工作了,平时遇到事情,也相互照应下。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害我? 还有黑车老板跟老冯两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间,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我。 我拿出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尸斑,尸斑冰凉无比,好像根本不是我身上的皮,我顺势比划了一下,跟我的手正好吻合,我真的坐不住了。 我急忙打开电脑上网,百度一下尸斑的形成,看到照片上那些遗体的尸斑,我后背不由的发凉,隐隐的,我感觉好像有人趴在在我的后面,好像也在看照片。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甚至不敢回头,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了,我沉思数秒,立刻就百度出来一个搞笑的视频看着,想要缓解气氛,视频中那滑稽的表演,没有半点作用。 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这种恐惧感是最强烈的,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心头快提到嗓子眼了。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滴滴滴的响起来了,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了,我稍微喘了口气,差点没有把我吓死。 我急忙看了看,竟然是张国政那个混蛋的信息,短信上面写着,“快,快把十万块钱取出来花掉,否则有生命危险!” 我一看到这短信,心中不由的一颤,张国政这什么鸟意思,难道这十万块真的跟他有关系,我立刻拨打张国政的电话,但是让我诧异的是,他的手机依旧是关机,也就是说,他发完这条短信后,就直接关机了。 “草,别特么被我抓到。” 我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不过看这我手机里面的短信,我陷入困境,张国政发这个短信给我干嘛,是好意还是歹意? 而且他为什么发完短信,又关机了? 难道是他现在也处于危险之中,逼不得已,那么他的话到底有可信吗?第4章 你难道不知道你快要死了吗? 一时间,我的脑袋都要大了,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我真的遇到危险了,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冷静下来,稍微不注意的话,我真的有可能要死了。 说实话,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会相信张国政,但是这几天的事情,很明显张国政把我拖下水,我不敢保证这不是他的阴谋,黑车号码就是他给我的,他逃不掉这个嫌疑。 我想到了报警,但是想想,这种事情没根没据,而且我又没有丢失钱财,值班的民警肯定不会鸟我。 我在房间内忖度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钟雨馨,然后急忙给钟雨馨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别乱花那十万块钱,钟雨馨很快就回短信了,让我放心。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就从房间内出来了,我必须想办法解决,我想了想,目前有三个人知道怎么回事的,黑车老板跟老冯,另外一个是张国政。 其他两个,我没他们联系方式,但是张国政家住在哪里,我是知道的,我准备直接抄他老巢,打定主意后,我从家里面摸了一把水果刀用来防身。 我面对的这些家伙,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不能不防。 我把围巾围在脖子上,然后就朝着张国政家赶去了,张国政家住在城南,我上了公交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城南赶去。 因为是过年的缘故,整个街道热闹无比,就连公交车都挤得要命,周围一阵欢声笑语,但是这些却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脖子上的尸斑时不时传来冰凉的寒意,让我忍不住哆嗦。 公交车最后停在了张国政家小区下面,我从车上下来后,径直到了张国政家楼下,不过到楼下后,我突然有些忐忑起来,是那种害怕真相的忐忑,我来回踱步,最后狠狠咬了咬牙,冲了三楼。 到了三楼后,我先是按了门铃,等了好一会,没有人开门,我又重重的砸了两下,但是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下意识的望了望他们家的们,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春节都贴对联,但是他们家什么春联都没贴。 我心中一颤,难道张国政搬家了? 唯一的线索看样子要断了,真是见鬼,我不甘心的从张国政家离开,我从小区内出来后,漫无目的走着。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了,我急忙拿出手机一看,是我妈打来的,我稳了稳心绪,然后接通了我妈的电话,我妈跟我说中午不回家吃了,让我随便热点饭吃,还询问我回去车票买了没?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我不敢告诉我爸妈这件事,怕他们担心,然后说,“没事,我都搞定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了。 现在已经不是回去车票的问题,而是我们两个小命的问题。 就在我漫无目的走路的时候,我眼睛一尖,突然就发现了一辆破旧的小型客车,我一看那客车好眼熟,虽然车牌被积雪给遮住了,但是我依稀的能分辨出来,那辆小型客车就是那辆黑车。 我急忙疯狂的跑了过去,但是那辆车已经启动了,朝着左边街道开去,我跟疯狗一般疯狂的在背后追着,但是我毕竟是人,追到路口的时候,那辆车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双手掐腰,大口喘气,休息了好大一会,才缓过劲来,我有些纳闷了,这个时候,钟雨馨又给我打电话了,我接到钟雨馨电话,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情了?” “是,还在之前我们见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