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前二十八年等待,后二十八年追寻,你可知道,这是怎么样的爱情?
我喜欢你,像青草燃绿山脊,不容置疑;
我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我喜欢你,像星辰奔波亿万年黑夜,不诉怨语;
我喜欢你,像深藏在梦里的的回忆,依然清晰;
青草燃绿山脊,不容置疑
那时候,许鹿希是北京医学院的老师,邓稼先是中科院数理化部的副学术秘书,夫妇俩住在中关村的科学院宿舍,校门到车站之间空旷无人,到了晚上,邓稼先大半是骑着车子到车站来接她。
有时俩人也漫步在小路上,那时候的时光很温馨也很快乐,不久以后,他们先后添了女儿和儿子,两位孩子的到来让这个小家庭更加其乐融融。
邻居们常常调笑他们,是夫唱妇随的楷模。邓稼先和许鹿希俩人的工资每月有四百,却总是不舍得花,有一次邓稼先和同事做研究误了吃饭时间,他便请大家吃了一顿饭馆,却花十元买火烧带回去,许鹿希也就这么常常火烧就着清水面条给家人做饭,一家人吃的和和乐乐。
许鹿希常常回想,那个时候的邓稼先,意气风发,眼里有光,而她的眼睛里,有他。
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那晚,邓稼先辗转反侧失眠了,妻子许鹿希见他神情有些异常,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什么,我在调动工作”邓稼先平静的说。
他说:“鹿希,往后家里的事我就不能再管了,我的生命就献给未来的工作了,做好了这件事,我这一生过得就很有意义,就是为它死了也值得”。
许鹿希追问,去哪儿,做什么,可以给个联系方式联系吗,邓稼先默然拒绝,许鹿希想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你去吧,我支持你”。
因为这个工作不仅保密,而且危险,生死未知,他能给的,只是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去照相馆拍了全家福,当时他们的女儿4岁,儿子2岁。
她以为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最多一年,她的爱人也就回来了。
可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她的青春,会变成漫长的等待,这样的漫长,是二十八年。
星辰奔波亿万年黑夜,不诉怨语
孩子们常常问,爸爸去哪儿了,为什么总不回家,邻居们也疑心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邓稼先,许鹿希总是轻轻说着,他出差去了,是的,出差,只是时间有点儿久。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唯一能做的是和孩子们一起默默等候。
因为相信,所以坚守,没有抱怨,也没有后悔。
在漫长的二十八年里,她照顾着病中的双亲,操持着家务,养育着孩子们,用她并不坚强的肩膀扛起了这个家,不为别的,只为当时临别的一句“我支持你”,只为等丈夫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1964年十月,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1967年6月,中国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
1985年,整整二十八年后,邓稼先终于回来了,可是此时的他,抛去“两弹一星元勋”的外衣,只是一个已经是61岁的白发老人,也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他多想陪陪自己的妻子,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可是,属于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太多,只剩下最后的363天。
最后的时间,他几乎都在病床上,从每一秒每一分,依然不停地工作。
1986年7月29日,邓稼先走了。
她身为医学博士,却救不了自己的爱人,只能默默流泪,许鹿希说,他们追求的是另外一种东西。很多人不懂,却还是泪流满面。
稼先,你走了,走得那么急,等待的岁月那么漫长,相聚的日子为什么却那么短,本以为年轻的时候我们不能相守,等老了我们就可以相依相伴,可你怎么把我丢下了,我还要很多话,没来得及对你说,还有很多事想听你对我说。 ——五四晚会《等待》
深藏在梦里的的回忆,依然清晰
时光用一种残忍的温柔,带着她重新走向所爱之人可歌可泣的人生。
许鹿希走遍全国,找寻了一百多位丈夫的同路人,写下了一本《邓稼先传》
历史总是有太多令人心痛的巧合,这本书出版的时候,距离邓稼先去世已经过去二十八年的时间。
前二十八年等待,后二十八年追寻,从隐隐约约明白到清清楚楚了解,她为他骄傲。
让世人知道了,这惊天动地的功绩背后究竟隐藏着怎么样的惊心动魄,知道这样一个多年不归家的人是如何奉献到倾其所有,奋斗到至死方休。
自去世后,俩人的家一直保持着原来的陈列,客厅一直是原来的模样。
有杨振宁来访时他们倾心交谈坐着的沙发,有邓稼先去戈壁滩时背着的水壶,有准备停电时点的蜡烛,许鹿希教授谈起自己的先生,还是柔情满满。
或许她仍然和以前一样,想着有一天,稼先回来了,和从前一样,说上一句,
希希,我回家了。
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
希望阳光很暖,微风不燥,
你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忘了时光和一切。
作者:小七
排版:小侨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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