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套子里的人》练笔（3）

@李雨薇

黑夜笼罩在这座城上，隐去了白日里的色彩。别里科夫习惯于把自己藏进黑夜里，好像躲进一个避难所一样，把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漆黑的夜晚蒙蔽了他的视野，使他看不到平日里的那些不成体统的出格画面；漆黑的夜晚麻木了他的听觉，使他的耳边不再充斥着那些青年们说出的进步言论和新思想。

别里科夫结婚了。他毫无波澜的公布这个消息，就好像在陈述自己的工作日常。的确，结婚后的他生活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一起生活。但他却时常恐惧，恐惧爱人的亲热，恐惧听到那些在他看来不成体统的情话。华连卡好像太阳，光芒中闪耀着那些进步的闪光的思想。他试图去阻止这些出格的事情，可谁又能阻挡光的脚步。他渐渐发觉自己越是阻拦，身边的人反而思想变得越开放。而他无法接受这一切改变，只得躲进黑暗里，试图让自己与这光芒隔绝。

他恐惧黎明的降临，晨曦洒在大地上的景象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审判，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又要开启了，他又要面对那些他不肯认同的恐惧接受的新事物。黑夜已然离他而去，残忍的撕去他最后一层保护，使他又一次暴露在阳光下。一丝一缕的晨光轻柔的照在他的身上，却好像要将他灼伤。

他躲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望着升起的太阳说到：“但愿不要出什么乱子。”随之迈着沉重的步伐，挣扎着迈进了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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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成

自从别里科夫跟华连卡结婚后，大家以为可以过上不再是那么压抑的日子，但日子依旧如此。别里科夫依旧穿着他的套子式服装，说着他的套子式语调，把自己的一切装在套子里。婚后生活自然让华连卡感受不到丝毫的甜蜜。她足不出户，因为别里科夫总是对她说：“结婚后的女人要守妇道，整天在外头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他们之间经常吵架，别里科夫总是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这一次，他们又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华连卡说自己想和弟弟骑车出去郊游，而别里科夫认为这样会带坏学生的，一定会闯出乱子，让当局责怪的。

华连卡气的脸色变红，对着别里科夫一顿冷嘲热讽，说他就是一条走狗。

别里科夫吓得脸色发青，慌忙说：“你，你轻点，给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对！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千万别传到当局的耳朵里！我已经受够了你的那一套了！”华连卡气冲冲的跑回了弟弟的公寓里。

华连卡走后，别里科夫一直失神的站在那里。半响，一下子跌倒在床上，嘴里吐出一句话：“可千万别传到督学耳朵里！”

别里科夫病了，第二天早上仍然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而此时华连卡与弟弟骑车出去在郊野唱响青春自由的歌曲，与病态的别里科夫恰好相反。

听说别里科夫病了，学校里的同事们赶过来看他，并告诉他华连卡的事。别里科夫一听，嘴里不停念叨着世事要变了。他心想:自己的老婆不但不听自己的劝告，还竟干一些违法的事情，这还了得，这事一传出去，督学听到了，那我岂不是完了……

别里科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脸颊流下，身体不断地打着颤，都不敢往下想。只见他身子一挺，两眼便失去了色彩，声音也戛然而止，别里科夫就这样以一种可笑的方式死了。

华连卡也十分高兴能离开这个套子地区，远离这片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压抑的污浊不堪的封闭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