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记之五十八：石楠

那日在武大校园内，欣赏盛名的樱花，“小孩子”指着一棵树上的细小白花问我，这是什么花？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冬青或者女贞的一种，谁知用手机一查，眼前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石楠。唉，好多年了，早知石楠之名，却不知道它真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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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楠是个好名字，细细一想，身边认得的人中就有可能叫此名的。我记得，有位作家就叫石楠，她写过传奇女画家潘玉良的故事，作品的名字叫《画魂》，当年在上海的《解放日报》上连载，我是曾经追过此篇的，特意将连载一篇篇剪下来，装订成册。当年的报纸喜欢连载热门的文学作品，就像现在的卫视每天播一集《人民的名义》一样。

认得了石楠，才发现它在我们的身边是极为常见的。它的最大特点是任劳任怨，所以是最为普通的园林绿化植物。它不怕贫瘠，不怕污染，喜光，也耐荫，所以极好伺候。更何况，它初春嫩叶紫红，春末白花点点，秋日红果累累，冬日绿意苍苍，很有点讨人喜欢的样子。它的花，是一束束的，密密麻麻的一球，挤满了细小的小白花朵，如同珍珠点点，贞洁晶莹。

但就是这样的植物，却有着污名，甚至经常被投诉。只是因为，石楠花开时会有些异味，有的人认为是臭，也有的认为像某种体液的气味，总之是不太好闻的那种。这倒是真的，那么丰满洁白的花朵，不但没有丝毫的香味，反而是一种怪怪的味道，虽然不至于刺激到不可忍受，但绝不是爽心悦目、沁人心脾的那种。关于这一点，知乎上有专门讨论的帖子，看看也蛮有意思。有位歌手用歌声给出了一个贴切的说法，“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对，所谓的情侣味道，就是石楠花的味道，确切地说，是气味。

当然，这几近于开玩笑了。其实，我们说的石楠，常见的有两个品种，光叶石楠长得更像一棵树，花开时节是一树白花，而红叶石楠真的很像冬青，长被修剪成篱笆样，初春时节，长出红红的嫩叶，气势极为壮观，我们的小池塘东侧有几条木栈道，旁边长的就是它。每次走过，我总想，这些可爱的嫩叶，要是茶叶，可以摘下来泡茶喝，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