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Lord of the F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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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运载一群小孩的飞机在战争中被击落,但他们意外地幸存下来、流落荒岛。为了保证集体的生存,他们有许多事情要做:

1.调查生存环境,有没有人?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危险?这里是岛还是陆地?

2.发送求救信号,生火制造烟雾,让经过的船只看到;

3.找吃的,水果,猎物(pig);

4.建造庇护所(shelter),晚上不至于冻死,下雨不至于淋死;

5.清点有多少生还者;

6. 保障安全,如蛇、野兽(小小孩恐惧的幻想)。

但是,1. 群体需要规则,会议中大家七嘴八舌,根本就没法讨论任何事情;规则也是为了保证公平,让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这样才能让重要意见都得到表达,防止出现个别人或个别群体压制其他人或其他群体的情况。

2. 群体需要领导,否则什么决定也做不了。大家都去做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根本无法统一目标、统一行动。

在这种背景下,大家用民主的方式选出了自己的领导,就是大小孩的一员、用海螺召集所有人的Ralph。这个群体的结构很简单,一个由合唱队男孩组成的猎人(hunters),由Jack带领,Roger是他的死党。由Ralph、Piggy等组成的其他大小孩,Ralph是现在群里的领导,由占多数的小小孩选出。最后就是我们的小小孩们。

Piggy,一个胖嘟嘟戴眼镜的小男孩,被别人取笑是“小猪仔”(piggy)。Jack一开始更是毫不客气,叫他“肥仔”(fatty)。但是,在这群小孩中,他无疑是最聪明的一个,理智、成熟,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对现实有着清晰的认识。他不像Ralph那样的盲目乐观,明白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除非他们能做点什么。在Ralph最初制定“hands up”规则(就像举手发言一样,每个人要拿到海螺才能发言)时,他明白遵守规则的意义,并能够及时制止破坏规则的人。而Jack无疑是破坏规则最多的人,这是Piggy和Jack之间最初的冲突(规则与反规则,willing to power)。

Jack,合唱队男孩的头,从一开始就想要当所有人的领导,一次次地破坏规则。例如,在山顶生火时,Piggy拿着海螺想指出他们的错误,Jack就让他闭嘴,说规则在山顶无效。

Roger,Jack的死党,欺负小小孩而没有任何负疚感的人。没有父母的管束、没有警察、没有法律,Roger对小孩扔沙子、投石子,丝毫没有Maurice感受到的做错事的感觉。他跟踪Herry,只为了投石子寻开心。

还有我们的小小孩(littluns)了。他们惯于发出嘲笑和鄙夷的声音,他们的掌声和喝彩让领导者的发言变的举足轻重,哪怕毫无意义。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是善行的积累者,也是恶行的帮凶。他们盲目、情绪化、易于被操纵。一句简单的陈述(Ralph的'we shall be rescued"),哪怕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仅仅因为是从他们的领导嘴中说出,便具有了力量,带来了希望。Ralph说只有在山顶生火才能得救,他们便一窝蜂地跑去捡拾树枝、败叶。生火是此刻最直接的目的,没有人能够看得更远:没有人考虑晚上如果没有庇护所,可能会被冻死;没有人关心清点人数(Piggy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而且大家四散抛开去捡拾柴火根本就没有机会!),更不会有人能够注意到提出安全问题(蛇或野兽)的小孩已经不见了。或许,没有他们,个人的冲突(Ralph&Piggy vs Jack&Roger)在社会中根本无足轻重,小打小闹而已。

就是这样的一群小孩之间,故事慢慢展开。William Golding的故事、人物充满了隐喻意义。他在其中探讨了人性以及人类社会的命运。Piggy、Ralph是理性、文明的符号。Jack和Roger则代表了人类权力欲和野蛮残酷的一面。这像极了弗洛伊德描绘的人类心灵。理性、规则、组织是社会的自我,遵循现实原则,它仔细权衡着集体的生存空间;群体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利和欲望,它强烈地要求得到满足,不顾现实,严苛而暴虐,如果任其膨胀,可能引致群体的覆灭,它是社会的本我;社会还会建立自己的道德标准,互相尊重,不欺凌弱小,违背了会得到惩罚,这是社会的超我。而人类命运的悲剧性则在于,我们的理性和文明是如此地脆弱,就像Piggy被Jack袭击后僵死的脆弱身躯,令人怜惜;一群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小孩,最终仍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这才是更让人绝望的人类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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