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艳后》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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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在趴在塞菡的肩膀，偷偷的打量着毡房里的一切。

和巴海的小毡房不同，哈达特的毡房显然更为宽阔考究。巴海的毡房顶棚和围墙是一体的，容积要小的多，而哈达特的毡房有独立的围墙，并且多达八块。均匀修长的红柳网眼围栅，看着整齐轻盈却结实，帐外还覆着用长短一致的芨芨草编制的草帘。

进门的位置是厨房，然后是睡觉的地方，向里，是各种各样堆积如山的药材以及祖先的牌位。中间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火炉，此时满满的烧了一大锅水，蒸汽从帐顶开启的天窗飘逸而出。一张红色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主要是奶制品和肉制品，还有炒米，撒子……

“孩子是什么毛病？”相较孩子的来历，塞菡更在意孩子的病情。只因草原上连年不息的征战杀伐，无父无母的孩子比比皆是，塞菡早已见惯不怪。

“我瞧症状像是膈症，待一会儿给他清洗过后，再仔细瞧看。对了，家中可还有谷米？肉和奶，不利此病。要是有，得熬三五碗！孩子怕是饿的不行……”哈达特吩咐道。

“倒是还有几捧，我这就去熬！”说着忙不迭起身去翻找。因为哈达特的职业之故，家里的帐篷相对固定，往来讨杀的各方，因为有求于他，对他倒也礼让几分。所以塞菡竟也学起了南人，种了几垄谷物，大豆，青菜，甚至还有几株颜色各异的蜀葵以及波斯菊。收获后，便细细碾舂为小米，偶尔熬成稀粥佐餐。

看见巴图贪婪的望着案几上的食物，哈达特笑着说：“孩子，等一会儿，你先喝点米粥。等阿爸医好你的病，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全都是你的……”

“你慢一点儿，真是饿坏了！可怜的孩子……”看着巴图狼吞虎咽嘶嘶哈哈的啜饮着碗里的热粥，塞菡心疼的说。

“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塞菡突然问道。

孩子和哈达特不由一惊，事先两人私下达成的协议，敢情全没用上，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巴图！”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彼此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巴图赶紧假装喝粥。

“看这干巴的，巴图倒是个好名字，长大结结实实的！”“巴图”，塞菡说道，末了又试着叫了一声孩子的名字。

“嗯！”巴图将头埋在碗里，头也不抬，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去吧，兑一盆水，给他好好洗洗……”哈达特对塞菡说道。

话音未落，只见巴图将碗推在一边，站起身来，捂着嘴就像帐外跑去。

塞菡和哈达特赶紧也起身跟了出去，只见巴图弯着腰，剧烈的呕吐着，之前吃的食物吐出了大半。塞菡赶紧过去，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对，对不起，阿爸阿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噗”巴图抬起头歉意的说。

“傻孩子，没关系。你阿爸啊，是草原上最有名的大夫，一定能给你把病瞧好。将来啊，你一定会和你阿爸一样结实……是吧，哥？”塞菡安慰着巴图。

“是啊，不，将来你要比阿爸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哈达特说。

“巴图，漱漱口！要是不吐，就回毡房吧，洗个澡，阿爸赶紧给你看看……”哈达特递给巴图一杯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