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找到了自己

在来时的路上,我天真懵懂,机灵古怪;在走的时候,我骄傲不羁,沉默不语。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变成了那个总是沉默着骄傲的那种人。

言语丧失了最初表达情感的欢愉,我学会了用沉默来表示我欲说还休的感情,渐渐地许多的话都成了说给自己听的密语。

朋友聊天谈及未来谈及梦想,我总是微笑微笑再微笑,因为我不能评论别人的想法又不喜言语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也许在很久以前的以此拒绝,也许是天生的。

我总是害怕自己说出去的事没有结果,就干脆不说,后来那些事都有了结果,却再也不想说。

朋友聚会,因为人多就不会有人在意我的沉默。我在观望着所有人的侃侃而谈,看着看着就出神了。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那样,天南地北嗑唠一场。

毕竟曾经我也是很活泼很爱说的,可是下一秒我就否定了自己,我回不到以前了。

因为我是踩着前一秒的尸体奔向下一秒的生活,那些所谓的生活经验成了我站在巨人的身上仰望世界的资本。

生活就是那样奇妙,我前一刻我还在嫌弃自己的慌张凌乱,下一秒我就开始怀念以前的直率单纯。

我傻乎乎的奔赴一场所谓的青春盛宴,用尽了我所有的真诚和单纯,却狼狈不堪的离场,在我整理自己凌乱狂躁的心情时准备回头赴宴时,却又早已散场。

直率认真傻缺的奔赴自己唯一看得清的前方没有什么不好,本想去淘金却带回来满身砂砾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毕竟我还带回了隐忍。

在以后的生活中,我习惯了忍,忍住自己考试失败的眼泪,忍住不善言辞带来的委屈,忍住了周遭不衬如意的人和事。

渐渐地,我觉得对的事我就去做,不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再反驳别人的观点,毕竟我有自己的观点,只要他强行控制我的想法,那么一切看似不可调和的问题我都可以笑笑而过。

记得高中分班的那个学期,我严重失眠,隔壁床的同学习惯了半夜爬起来学习,打着耀眼的台灯通明到天亮。

我眯着眼睛陪她一起通宵。刚开始时觉得好痛苦,白天我要高强度的学习,晚上我又睡不着。

我试图跟她调解,企图找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可是她说她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我就不说话了,我开始了漫长的忍耐,我去买了眼罩,又去买了窗帘,但是结果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分班的恐惧和失眠的焦虑带给了我极大的精神压力。我打电话回去,听到母亲声音的时候差点就哭出来了,我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每每做着晦涩难懂的物理数学题的时候头痛欲裂,在不能坚持的时候鼻子酸酸的,我就会拼命的眨眼,将还没留出的水收回去。

穿着高中的校服坐在大学的自习室里显得我格格不入,那段时间害怕宿舍害怕教室,是那些不认识我的地方收留了我,让我有自己空间将自己清扫干净。

直到后来我想通了,我接受了那样的事实之后心里的负担就卸了。

我一样睡不着,只是不再那么焦虑了。

我将我会看的课外书专业书全搬到我的床头,在睡不着的时候就起来看书,那些书成了我的安全屋,我就是自己的摆渡人,将自己从荒原渡到自己想要到的彼岸。

最后的结果是我达到了的目标,以高分进了学校最好的班级,可是知道结果的那一瞬间,内心不咸不淡,不温不火。
我没有一丝丝的雀跃,几近一年的心里挣扎耗费了我想要去表达情感的欲望,我学会了与自己对话,学会了一忍再忍,忍到自己想通为止。

在以后的求学生涯中,我一样会遇到相似的场景。

我一如既往的用沉默用忍耐解决,在无数个夜晚欲说还休,说不尽的密语,道不明的哭泣,就这样喋喋不休的道与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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