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less SH

约翰奄奄一息的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苍白的面色征兆着他的死亡,但是他的眼神一直眺望着窗外,像是等待着什么,“他..,来了吗?”甚至是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才说了一句话,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站在他一旁的长的很像华生的年轻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焦灼的看着他答道:“不要担心,我的父亲,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在约翰 华生病重的很久以前,他就开始给那个婚礼以后就消失不见的男人写信

”今天的天气挺不错,不过我知道你从来不在乎这样的事情,现在肯定又是在为一些复杂的案子奔波了吧,我和玛丽要离开伦敦一段时间,我们打算去其他地方度过婚后的这一段时光,对了,我还需要提醒你,不要忘记吃饭,还有我托房东太太照顾你了,牛奶在柜子的第二层,大衣不要乱丢,做实验做完要记得收拾。“约翰坐在书桌前慢慢的写这封信,有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把笔搁在脸上思考一会,当他全部写好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满脸墨水了,约翰在末尾写到”我最好的朋友夏洛克。”写到这里的时候,华生猛然想起了,婚礼中,夏洛克提前离去的背影,好像是有点没落,“不,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约翰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赶出脑袋,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先生,你叫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很久了。”年轻的侍者站在门外说道,“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华生带上了所有的行李走出了门外。

一开始夏洛克也不是并没有回信,但是每次回的都很简单。

“我很好,不必挂心,祝愿旅途愉快”夏洛克随意的挥笔写下了这一句话,好像是极漫不经心的把信装到了信封里,交给了一旁等候着的邮差,但是嘴角总是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手指做成帐篷状的拂过鼻翼,眼神看着远方。

“我们到爱尔兰了,这里比伦敦要冷一些,我们带的衣服可能不够,玛丽生病了,我们可能会赶回伦敦,你有什么想要我帮你带的吗?不要说让我带烟草,你吸烟已经够多了,不想早死的话,就还是停止吸吧。”

约翰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想起了他和夏洛克住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人无论何时都抽着香烟,还带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利于思考。“有次吸烟吸的房子都着火了,说起来那次着火的时候,是约翰对他说他要和玛丽结婚,当时他的反应很正常,对他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以及几句欠扁的孩子的取名问题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当华生走出公寓以后,当天晚上公寓就着火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夏洛克的哥哥对于这件事还是和华生好好讨教过了,”不会是,夏洛克他,因为我和玛丽结婚了所以...“华生觉得自己肯定是太无聊了,为什么要去猜度夏洛克的心思,况且,那个男人从来都不说明自己做的事情,总是一个谜团。

”爱尔兰很冷吗,说起来玛丽可能是怀孕了。“夏洛克看着眼前的信件,深吸一口眼前的烟斗,像是要把什么从心里放出去,用力的吐出了浊气,然后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依照你的话给玛丽去做了个检查,果然是怀孕了,我这个医生比你知道的还要晚简直是太丢面子了,虽然这封信有点短,但是没有办法,是在是太忙了,我姐姐海伦要从老家回来看我和玛丽,我有空去贝克街看你吧。“约翰匆匆忙忙的将信寄了出去,他是在撒谎,他其实并不忙,是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再去贝克街看那个人的任何的表情,玛丽的确是怀孕了,但是约翰一直保持着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你的观察力不够,不必来看我,我要去俄罗斯办件事情。”准备好所有的东西的夏洛克,迅速的写完了信,放在门前的门案上,他的眼神有一些深沉,这个案子他明明可以拒绝的,可是他明白约翰的为难,他并不喜欢让他的医生为难,所以如果他的消失可以把这一切冲淡,那便最好不过了,他最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他熟悉的一切东西,但是那里,没有他最熟悉的人了。

再次以后,即使华生写信给他,他也再也不回信给他了,一眨眼,就是两年。在这两年中,约翰的儿子出生了,然后玛丽也去世了,当约翰最脆弱的时候,他每次都想起,那个人,在他身边该有多好,他和他的冒险,每次夜晚坐在椅子前面的嘲弄与嬉笑,甚至他给儿子取的名字是夏洛特,即使房东太太一定要认为是因为他太想夏洛克了,但这一切都被他一致否认了,后来的后来,约翰得到那个人回来的消息还是从房东太太的信中

“夏洛克昨天突然回来了,你如果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他。”

华生突然有些心慌,心中的波动又开始蠕动,他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是见,或者不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贝克街221B的楼下,天色已经黑了,路灯都已经点亮,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夏洛克穿着大衣的身影在楼上走动,在这一瞬间,华生心中的某种称之为思念的玻璃物体被砸碎了,他呆呆的看着窗口那个人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又好远好远,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如果他对自己没有一样的感情怎么办,于是在这次的抉择中,理智占了上风,他没有见他,而是点燃了一支烟,在迷茫伦敦的雾气中,悄然远去。

过了几天后,约翰又收到了房东太太的信

“他搬走了,也不告诉我去哪里。”信很简短,但是此时此刻约翰的心里的想法并不简短,他的心里已经如同涌潮,不知道该悲伤,或是该怎样。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贝克街,往221B里面望,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瞬间,约翰觉得自己某种东西被掏空了,他无法再站立,跪在地上,望着那个自己熟悉而却又陌生的地方,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约翰没有停止自己对他写的信,有的时候只是琐碎的东西,然而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信,时光飞逝,就转到现在这个镜头,约翰已经没有办法再次思考什么了,当那个人从门口跨入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无法移开,夏洛克的眼神望着他波澜无惊,没有任何的起伏,“我来了。”一句简单的话语,让约翰一瞬间觉得他们只是陌生人,约翰示意他来到床头,看着眼前即使岁月也无法改变他任何面容的怪物,以及现在已经无限衰弱的自己,他果然一点都不在乎我吧,这是约翰内心的独白,但是他的身体却做了一件了他这一辈子都想要做的事情,猛的拉住了夏洛克的领带,吻住了他的唇瓣,然后在一房间的震惊的目光下,在夏洛克的耳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我爱你,你的答案呢?”然闭上了眼睑,永远都睁不开了。

夏洛克脸上淡然的面具立刻被扯碎了,他趴在约翰的耳边几乎颤抖的说,“我的答案早就给你了,只不过你的观察力真的太差了,你把那些信件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我的答案,我也很害怕见到你,因为我是一个不应该有感情的怪物,但是我却不理解为何我的理智在你面前,全都消失不见,原谅我,约翰,这是最后一次,我还可以作为你的朋友,永远。“

可是躺在床上的华生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是那样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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