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6.19父亲

跟随父母从农村到镇上打拼,父母做的是水产生意,就是一大早从各地的鱼塘,开着幸福125摩托车,后轮的两边电焊两个架子,将鱼塘里,网来de鱼用橡胶蛇皮袋注入水和冲入氧气运输,在早上菜市场开市前送到菜市场售卖,赚取差价。

记得最早的时候,还没菜市场的时候,就弄两个很大的椭圆形的脸盆,摆在人流较多的地方,比如工厂附近。那时候,鱼都是用杆秤称量,然后用稻草搓成的绳子穿过鱼鳃,放在竹篾编成的篮子里,或者悬挂在自行车的把手上,每到傍晚,由于无法出售的鱼会有可能无法过夜而死去,父母的脸上总会显着忧虑,而那个时候吃的最多的菜就是鱼,各类的鱼和各式各样的烧法,而很多鱼大都是咽了气的,而每天晚上,母亲和父亲都会拿着稻草进行搓制,直到我睡着,耳边还有搓稻草的声音。

后来,我们在镇上租了房子,不用每天从农村来回了,就是租的房子,这个月最近的一次和母亲聊起,也觉得那时候都没考虑,就随便租了一间,那个房子实在太破了。门是木门,木门旁的右边是一扇大窗户,窗户上还有纸板补的一块碎玻璃,门是面朝北的,进门的2个平方我们做成了厨房间,再往里走是差不多4个平方的卧室,放着我们的一张床、一个折叠的元台面, 放着14寸的黑白电视地,顺带是餐桌,三角屋面的顶,上面是木头的架子和瓦片,最大的好处是里菜市场很近,50米的样子,而另一个好处是可以使用菜市场的卫生间。

晚上,总是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和爬来爬去的窸窸窣窣声响,父亲去买了几个老鼠夹子放在了房梁上,晚上听见了几次抓住老鼠掉地上的声响后,后面就很少有老鼠的踪迹了,老鼠夹其实就是一个夹衣服的架子原理,比一张扑克牌大不了多少的底盘,翻起机关卡住,放上诱饵,老师被夹住,基本都会窒息而死。卧室的南墙上有玻璃窗,但是玻璃窗外是个天井,天井的墙头上,总是摇曳着杂草,偶尔会有小鸟路过。

有一次,母亲买的骨头汤,熬制了一碗喝掉以后,并没有把骨头扔掉,而是放在了篮子里,又煮了一次,后来长大了问母亲,是因为没有煮透,所以再煮一次,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节约的美德,还是物质匮乏年代的一种悲哀。

我知道,他们的记账本上,写满了借给我们钱的街坊邻居亲戚名字,他们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尽快的将这些钱还给别人,如果说80后买房子有多辛苦,压力有多大,那也只是问银行借了个天文数字,而那时候的造房子,借遍了所有的亲戚,七拼八凑,一船水泥、一船黄沙的运回家,一块砖一块砖的往上砌的感觉,我想更加的难吧。

那时候的父亲很辛苦,辛苦了之后爱发脾气,记得有一次,我切好了一块西瓜,用心的用手指将所有的西瓜子扣掉,可想而知这块西瓜的样子是难看一些,但那时候的心情是很棒的,满怀开心的将西瓜捧到父亲面前,结局是父亲黑着脸,一把打掉了我手中的西瓜,一句话“弄成这样,还怎么吃”那个时候只记得瞬间泪奔了吧。那个时候是小学生。

等到了中学,有一次老爸在烧菜,我往起油锅的油里吐了一口唾沫,结果直接被老爸一巴掌扇头上了,由于缺乏沟通,我也突发奇想的神经病了一回,学校里刚学油和水的物理知识,具体是什么忘记了,只是记得水遇到加热后的油会爆溅,只是想求证一下而已。

我想每个孩子都有一颗好奇心吧,我想每个孩子的好奇心很多都会被老爸抹杀吧,幸好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的好奇心还在,而老爸你再也抹杀不了了。只是我已长大,你已老,时间并不会倒回,你我父子一场也还将继续。

唯有努力的向着光明,那些黑暗才会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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