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犹在,故人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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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导演的电影《山河故人》。

上世纪末,和所有的青春故事一样,山西汾阳的小学老师沈涛(女主)和青梅竹马梁子、张晋生之间产生了微妙的三角关系。

成长在那个年代的人可以在影片中找到很多熟悉的元素,大哥大、迪厅等,满满的时代感。

女主在二人之间选择了追求金钱的晋生,梁子则远走他乡,这也决定了今后三人的命运走向。

在火车上,沈涛的父亲在得知女儿选择了张晋生作为丈夫之后,虽然心里不满意,只是说了句“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然后默默起身去打水,在车厢连接处无限惆怅地望向窗外。而沈涛此时,在愉快地哼着歌儿,全然没有觉察到父亲的不快。

产床前,张晋生给儿子取名张到乐(dollar,美元),好玩搞笑的同时似乎也预示着他们今后的结局。

时间来到2014年,晋生发了大财,不出意外地,沈涛和张晋生离婚了,张到乐跟着张晋生到了上海,和继母一起生活。在上海的张晋生改了名字,叫张皮特,生意也越做越大。

沈涛的父亲去世,让张到乐回来吊唁。长久的分别造成母子之间的疏离。可能这是人生最无奈的事情了吧,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能待在身边,无法看着他长大懂事。此刻虽然在一起,却还要听着他和继母之间亲密无间,其乐融融。

这种痛和无奈,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心疼。当听到孩子要和前夫一起移民去澳大利亚时,她拿杯子的手不停地发抖。她知道,这个孩子将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却丝毫无能为力,直至死亡将他们真正分离。

她配了一把家里的钥匙给到乐。“即使你远走天涯海角,这里也还是你的家。”这也许,是她唯一所能做的事情了。送张到乐回上海,沈涛选择了最原始的绿皮车,因为最慢,可以将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尽可能得拉长。

远走他乡的梁子因为长期挖矿得了癌症,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了家乡。梁子妻子向沈涛求助,时隔十几年,他们二人又相见,却已物是人非。

到乐在澳大利亚学习中文,遇到了离异的中年中文老师米雅。(一场忘恋即将开启)课堂上,米雅问到乐的母亲叫什么,他开玩笑说自己是个试管婴儿,没有父母,随后又说自己忘记了。其实长大的到乐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他不想上学,想要自由,想离开父亲的控制,想去做任何想做的工作。

移民到澳大利亚的张皮特活的并不开心,和自己唯一的儿子语言不通,凡事都需要谷歌翻译,他不理解也走不进儿子的世界。在可以合法拥有枪支的Australia,他买了很多枪,却连个所谓的敌人都没有,他也愤懑着,挣扎着,孤独着……

张到乐其实记得自己母亲的名字,“涛,波浪的意思”。他将小时候母亲给他的那串钥匙挂在脖子里,贴身携带,他思念母亲,也渴望着母爱。在米雅的鼓励下,他打算到太原找自己的母亲,却因为工作人员将他和米雅误认为是母子而愤然离去。

他还在挣扎,他还有许多问题待解决,还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不急,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我们不知道梁子的病好了没,也不知道张到乐什么时候去找母亲,更不知道他和米雅之间会走向何方。老年的沈涛在雪中独自跳舞,身边只有一条狗陪伴。

一切,都未完待续。只是山河犹在,故人不长存。

“花自落 不等不追   心无畏 自由泪  情爱满空杯  天尽头 不醉不归   天尽头 不醉不归”

参考: 贾樟柯 电影《山河故人》

                  李宇春  歌曲《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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