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狂想曲


牛牛狂想曲


今天家里添了一个新成员:一头小牛。它浑身土黄,只有脸处有一片白,白色的额头,白色的眼睫毛,粉红色的大鼻头,看起来相当可爱。

妈妈说这头小牛应当叫做白一顶,弟弟则为它取名鲁班。而我力排众议为它取名黄忠。因肤色为姓,又寄寓我对它的殷切希望。希望它忠心耿耿地为我们家长肉,红尘作伴吃得黄黄胖胖。而且黄忠又是蜀国五虎上将之一,一夫足为万人敌的,我希望这小牛也能成为我们村的“五虎上牛”之一。

看着这小牛安详吃草,舌头熟练地把草卷进口中,我忍不住奏起了一首发财狂想曲:小牛快快长大,性成熟了就拉去配种,生一头小牛,小牛又长成大牛,大牛又生小牛,数量呈指数型增长,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发家致富、娶妻生子、买限量版手办、家中充满幸福祥和。

如果不是妈妈一句话,我可能仍然陷在美好的想象中无法自拔。妈妈说:“这是头公牛啊。”我看着小牛头上和胯下若有若无的凸起,一瞬间竟然想把它阉了。

暴富的梦想虽然破碎了,其实心里依旧欣喜。在夏日的夜晚,手拿蒲扇坐在门槛上,看那小牛拴在门前的大核桃树下吃草。看它吃得那样香,那样津津有味,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打扰它。它偶尔用尾巴扑打下蚊子,偶尔抬头看看你,眼睛里水汪汪的不含一丝恶意。恍惚之中,竟想起杜牧所做“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来。杜牧的小资情调,硬生生被我加上了农家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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