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the mountains echoed群山回响》阅读笔记2

        《And the mountains echoed群山回响》阅读笔记1, 续：

        聪明的读者当然可以猜出Ayrub 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当然了，没有哪个父母会在死亡和能够更好地活着的两个选择之中，做出带孩子回到那个干旱连天，饥肠辘辘，时时会被夺去生命的故乡去。

      Ayrub忍着悲痛带着巨人临走前给他的一瓶液体，让他回去的路上喝掉。为什么给他这个，读者会很快就会知道。农夫风餐露宿又干又瘦回到家，村人都来拜访他，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他一概不知，统统记不清了，连为什么离家他也不清楚了，他甚至在旁人提起Qais时，竟然要思索一下他们说的这是谁。

      不过，幸运的是，一场酣畅的大雨倾盆而下，把村人的泥房子大批冲倒，但是大家还是欢天喜地，宁肯重新盖房子，也比没有水喝，没有粮食来吃的日子好过。

        令人惊奇的是，Ayrub每年的收成都是全村最好的一家，孩子们一个个成家立业，Ayrub成为一个过上安详日子的老人。

        可是没人知道，自从那年他回到家乡，他再也没有睡过觉。每天他都是睁着眼睛，很清醒地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他经常在月亮高照的晚上，在村里走着，看看羊群，牛群。外面静悄悄地，月光如水，风轻轻地吹着，突然他听到驼铃声，越听越响，越来越响。

        “谁在那里？”Ayrub叫道。

        没有人，任何地方都是黑漆漆地，牛羊一动不动，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只有那细微的驼铃声在Ayrub的耳边越来越响。。。

（不禁泪流，Ayrub失去小儿子的这份记忆，对他是幸还是不幸？心灵的身处真的忘记了吗？小儿子长大后会不会路过这里，会不会要一碗水喝？没有人知道，没有人。）

        故事讲到这里，爸爸Saboor 让Abdullah和妹妹早点睡觉，明早还要赶路。Abdullah十岁，妹妹Pari四岁， 妈妈在生妹妹时去世。

        Pari是哥哥一手带大，爸爸成天劳作，继母怀孕，不可能照顾Pari。只有哥哥Abdullah，谁也想不到是这个小小男孩时时抱着她，在她夜晚啼哭的时候来回踮着抱着她，哄着她，给她换尿布，给她洗澡，给她喂食，他们俩天天呆在一起，谁也不怀疑他们的感情，谁也分不开他们兄妹。

        在Pari四岁的时候，冬天来临之前，爸爸带着Pari去Kabul那个大城市去。他拉着推车，让妹妹坐在里面，哥哥Abdullah送了一程，爸爸Saboor让他回去，Abdullah不肯。Saboor挥手打了Abdullah一掌，爸爸从来没有打过他，这是第一次，Abdullah被打得头侧一边，他不吭声。父亲继续打他，更厉害，更狠，男孩仍旧不吭声，不回头，只有更多的眼泪流下。

        “快回去，跟你的母亲和弟弟一起”。爸爸边打边呵斥。这个沉默的男人发狠着打着儿子，可是儿子仍不为所动。他们已经没有母亲。父亲说的是继母。弟弟是继母Parwana的第二个孩子。

        Saboor只好推起推车继续走，Abdullah一声不吭地跟着，走了很久很久，父亲终于跟他说，跟上他，但不要指望跟妹妹一样坐在推车上，走不动就回去。Abdullah高兴地答应着，妹妹Pari露出笑容。

        他们一直在沙漠走着，还有两天的路。

        “爸爸，你为什么不叫叔叔Nabi开车来接我们去Kabul?” 父亲马上脸阴沉下来，他什么都没说。

        晚上他们露宿在沙漠中，父亲点火烧水为他们烤食晚餐。他跟妹妹偎依在一起。

        “Abdullah，以后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妹妹对哥哥这样要求。

        “你一定要答应我，即使我们长大后各自有家，也要彼此相邻，永远不要分开”。小女孩的愿望何尝不是哥哥的心愿？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三年前，继母跟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在出生不久就死去了。虽然这在乡村中很正常，但是Abdullah观察到父亲Saboor更加沉默，更加努力干活，却不再笑颜。

        父亲Saboor从来什么都不说，但是Abdullah知道，如果有更厚的毯子，更旺的炉子，更多的柴火，父亲的第三个孩子不会死去。冬天又要到来，预示着更加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

（未完待续）（半夜没有书，只能凭记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