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之道（九）

啥

“艺术是个啥”讲座是北京香巴文化论坛发起的一个公益性学术活动之一。（以下文字不是录音整理，是看着PPT重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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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

巨型海报

看、听、嗅、味、触，这些途径都是我们感知这个世界的方法。眼睛、耳朵、鼻子、舌头、四肢和躯体则是用来感知的身体器官。

上述这些表述是分项说的，不过在实际情况下却很难真正区分的开。比如，当你在海边漫步，突然抬头，巨大的苍白的女孩的脸冲进你的视野。这时，突如其来的震撼使你的头轻微的晃动，海鸥鸣叫还能灌进你的耳朵，海水的腥风也充满着你的鼻腔，潮湿之气包裹着你的身体——不过这些你可能都感觉不到，唯有那满眼的图像在你的脑海炸开。虽隔着挺远，但这张脸却似乎贴着你的鼻尖，思维在迅速的适应着这一切，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一个答案。1到2秒后你分辨出这是对面楼上的一幅巨型海报，联想起最近媒体上在宣传着一位艺术家在本市的重要展览，于是，你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

你也许会因为这张海报吸引，多走出几里进入海滨的美术馆去观赏原作，并因此对这位画家和他的艺术风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对艺术从不感冒的你，也开始关注起这个陌生的圈子，买了一堆艺术杂志和书籍，交了几个搞艺术的朋友，奔走于城市里的几个重要美术馆，兴许还搞起了艺术品收藏，乐此不疲……

从“看”开始，你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你的世界也逐渐变得不同。下一次改变也许是因为听，也许是味，也许是触等等。其实究竟是哪一种感觉器官在塑造我们的人生中起到了更重要的作用谁都说不清楚，平时我们也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这样的讨论也似乎也没啥意义。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有些很微妙。很多人在听说我是美院毕业的时候会问：“你是画什么画的？”。还有，当收到一张设计精美的贺卡时会说：“这真好看！”大家通常都会把画画的或者是做平面设计的行为说成“视觉艺术”。细想起来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画画是需要眼睛去看的，但若是没有四肢的配合，一幅画不会凭空出现。很多时候，画画真的就是体力劳动。

杰克逊·波洛克在作画

你看，这位仁兄画下一天画来应该不比工地上的力工轻松多少吧？他仅仅用眼睛和手是远远不够的，他的整个身心都要参与进来，甚至颜料的味道都会影响他的创作灵感。

平面设计则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作。除了掌握设计技巧之外还要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和应变能力，对其他学科的知识和学养也有一定要求，做到一定程度还要懂得材料、预算、市场行情、印刷工艺等看似不相关的事情。

所以，无论是一张挂在美术馆里的画，还是一件设计精良的印刷品，它们背后的故事一定不是这二维的平面世界所能涵盖的。一件物品就是一个世界的浓缩。这不是别人口中“一花一世界”那样听起来有些玄妙的典故，而是我们每天时时刻刻都在面对的点点滴滴。无论是看到的、听到的、还是尝到的、摸到的，都不能用单一的角度去感知和理解。世界的丰富多彩，思维的复杂多变，都使得我们如果用局限的、狭窄的、不变的观念去理解的话，就会陷入很多的误区和疑惑之中。然后这进一步使得我们对某样事物充满贪恋、愤怒、不解。这是使人变得不快乐的原因。

而艺术从来都是要求人们打破限制我们观念的禁锢，不断的让我们超越自身认识的局限，反思我们生命的现状，试图达到一种没有任何条件约束的自由状态。特别是在最近的一百多年来，西方的艺术家们在这条探寻之路上有了诸多建树。在80年代至今的中国艺术圈里也有大量的艺术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些纷繁的艺术作品和现象到底孰优孰劣？各种流派、立场、主义等等到底是让人更明白还是更糊涂？艺术市场上动辄爆出的天价艺术品到底好在哪里？带着这些问题，请随我一同前行，用眼“看”，用心“观”，一起领略这艺术世界的美妙之处吧！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