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蓝月亮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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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蓝月亮 □雪漫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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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毕业季

2参加社会活动

( 20 )小李的身世

“在一个深山区，有一户山里人家，先后生了两个儿子，相差不到两岁，父亲采药，母亲种点薄田，艰难地供养着两个孩子读书。

这两个孩子在山里的土坯教室里上完小学，又去山外的小镇去上中学，学校没有宿舍，他们每天四点起床，带上干粮，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学校，晚上又摸索着山路回家。

为了相互照顾，兄弟俩上一个班级，他们读书都很努力，学习成绩都很好。在他们考上县里高中那年，父亲在采药的途中遭遇突然而至的暴雨，山体滑坡，父亲被冲下来的泥石流挟裹到河流的下游。

他们找到父亲时，父亲迎面躺在岩石的夹缝中，因为他背上背篓被卡住，父亲的身躯呈现挣扎的姿势。

送走了父亲，母亲也病倒了。兄弟俩只能有一个上学，他们竞相放弃，哥哥说要让弟弟上，弟弟说要让哥哥上。

一天夜里，弟弟用镰刀割破手指，在一块白布上血书：哥哥，你一定要把书读下去！弟弟写完，在门后抓一把灰往割破的手指上一按，然后背起简单的包裹走出了小山村。

他听说挖煤能挣钱，便去了一座煤矿上，钻到井底做了挖煤工。

两个月后，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领到第一笔对他自己来说数目不小的工钱，他把这笔钱寄给读高中的哥哥，嘱咐哥哥一部分做学费，一部分给母亲养病，而他自己只留了工资的零头做花销。

暗无天日的井下生活使这个男孩过早地学会了抽烟、喝酒和骂人，不是他学坏，而是为了解乏，为了发泄。通常二两酒下肚，整个人昏昏乎乎，忘却了想家，忘却了劳累，忘却心中的女孩。回到自己睡觉的地铺上，倒头就睡，到点就下井去挖煤。这持一晃两年过去了。

两年后的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在煤矿附近的小酒馆喝完酒回去，一辆大卡车飞一样突然从他面前驶过，吓了他一跳，他想朝那辆车骂几嗓子，一抬头却被对面拐过来的一辆车的车灯晃了眼，这时他听到它们撞在一起的声音。大卡车一看出事了，飞快地逃走。

他愣在那里：路灯下，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的车头被撞瘪了，司机的头颅被卡在方向盘上……他吓呆了，不敢向前，但是他听到呻吟声，走上去看，司机已经死了，里面还有人，在后排，车门打不开，他在路旁捡了一块砖将车玻璃砸开，他救了一个人，并把他及时送往医院。这个人是一家小工厂的厂长。

这个厂长把救他的这个男孩留在了身边做他的司机。也可以说是这个厂长救了这个男孩的命，因为在井下作业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从此，这个男孩心甘情愿地为这个厂长鞍前马后的效劳。”

他们面前的咖啡都已经凉了。

小李端着咖啡却没有喝，看着她们问，“你们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吗？那个厂长又是谁？”

雪梅和晚秋面面相觑，各自低下头去用小匙舀咖啡喝。

而他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咧了咧嘴，哈了一口气，“想必你们已经猜出来了，不错，那个男孩就是我，而那个厂长就是万总！

当然，晚秋正在读书，不会知道这些的。现在你们该知道万总为什么有时候要拄手杖了吧，就是那时候落下的伤。

肇事司机逃了，虽然公安局立了案，可现在也没找到。死的那个司机的惨状永远映在我的脑海里，教我时刻告诫自己：开车一定要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说着，他向椅背上靠过去，闭上了眼睛。

此刻，静极了。有客人进来，在各个角落寻找着座位，服务员在厅间穿梭。

“今天真是珍贵的时刻，我是说我们能单独在一起，从我见到你们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们是与众不同的女性，集美丽、智慧、贤淑于一身。”他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并把身体坐正，一本正经地说。

雪梅笑了，“小李哥太夸大我们了，我们也是平常女子，只不过比别的女孩子多读了几天书而已。”

“不，我没有夸张，就像你们现在认真倾听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你们是善良又安静的，这非常难得。可有的女孩子总爱装腔作势、爱慕虚荣，还有的拿漂亮作资本，作赌注。我觉得一个女子也应该有自己的气节……你们可能觉得我怎么会这么说，再给你们讲一个女孩的故事——

你们还需要咖啡吗？好，我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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