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武林势力,主分三势,除了我们之前提到的南宫世家,还有威虎堂与北宁府,而南宫世家是最后落户于洛阳城的势力,平时倒也还好,门下弟子恪守本分,极少出现与他人的争执。
这洛阳的南宫世家是由老家主,也就是南宫尚的祖父南宫亮一手建立,说起来他也算是蛮有故事的老人,当年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诞生了南宫亮,当时全家都是大喜,宴请百天,这南宫家已经有了一个南宫明,现在又多了一个南宫亮,以后南宫家定能昌盛不息。
南宫明,仅比南宫亮年长两岁,却表现的极其成熟,少言刻苦,平时读书习武没有一刻落下,而这个南宫亮呢,从小就是让人头疼的小家伙,不是在院子里埋陷阱坑人,就是半夜给狗灌辣椒水,让狗狂吠不止,自己却都在房间里偷偷的笑。
日月如梭,随着年龄的增长,两兄弟相继到了入剑龙阁习武的时候,剑龙阁是南宫家习最高深武学的地方,也唯有最出色的内门弟子才能有次机会,进来学习高深的武艺,受到族内高手的亲自指点,在哥哥南宫明入剑龙阁第二年,族长点名要让南宫亮进阁习武,这个决定轰动了整个南宫家,其他的南宫长老及旁系族长都提出了质疑,质疑的理由无非就是南宫亮年纪尚小且毫无习武之心,若让他进阁习武是不是对门外数千名南宫弟子的一种侮辱呢,但当时南宫家主却排除万难,让其次子顺利进入内阁习武,也是随后的8年,南宫亮再也不能自由的玩乐,被逼着练功习字,满心的不情愿也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样,又过去了八年,两兄弟都长大成人,南宫明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家主,而南宫亮也终于可以不受家族的束缚去天地间游历,乐得逍遥。
又是十载春秋,南宫家在哥哥南宫明尽心尽力的发展下变得更加的强盛,也就是在这十年后的某一天,南宫家全国发出号令,寻找二公子回府,原来是老家主旧疾复发,身体快要不行了,而南宫亮是他最心爱的儿子,希望可以陪伴他最后的时光,说来老家主确实偏心,哥哥如此优秀,恪尽职守却始终没有得到父亲的宠爱,连南宫家最为神秘的一式“舞蝶一剑”都没有传给他,而是传给了最后陪伴在父亲身边二弟,多年的不甘在心底蕴酿成了嫉妒的种子,以扭曲的状态慢慢生长了起来,随着父亲一天天的老去,南宫亮发现哥哥看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可怕,虽说他不理事故,但是却极其明白事故,知道早已被权力、欲望支配的哥哥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转眼数月,南宫老家主去世了,一场风暴山雨欲来,但当夜南宫亮并没有逃走,而是选择留在了灵堂,与大哥彻夜长谈,他果断的交出了“舞蝶一剑”,退出南宫本家,带着自己的家眷重新寻得一处落脚之地,生存了下来。
而今南宫尚却与他爷爷的脾气如出一辙,逍遥自在,从小弃剑用锤。把南宫家“藏离剑法”演化成了锤法,但是毕竟年纪尚轻,在内功修为上差了一些,无法发挥“藏离剑法”的真正威力,然而此次下山只是他的父亲让他去给本家兄弟送一些薄礼,希望可以让他进入剑龙阁习武。
话说那一日艳阳当空,南宫尚左手一块猪头肉,右手拿着酒壶,沿着去往莲花山的大路走着,吃着猪头肉,喝着百花酒,时不时擦着臭汗,潇潇洒洒的走着,一边吃一边还自言自语:“什么鬼日子,热死爷爷了,快把爷爷我烤成了猪头。”说着咬了一大口猪头肉咀嚼起来,就这样走着走着忽然听闻树林中隐约地传来了“救命”的声音。
起初吓了南宫尚一跳,他仔细地分辨是不是真的有声音在叫,然而他虽没有再继续听到呼救的声音,但却发现不远的树林中确实有动静,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从草丛中望其窥探,竟发现在草丛中有一个男子满脸的淫笑,正在强暴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他心里大惊,“奶奶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干如此龌龊的事,爷爷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当一回侠客。”想到这,南宫尚慢慢地抽出双锤,提在手上,一点点靠近那淫贼,忽然双锤举起,两声雷鸣左右而至,朝着淫贼的面门就砸了过去,而那淫贼并未有丝毫吃惊,双掌抬起带着黑风硬生生的挡着了那两道雷鸣,南宫尚一招不成,再变,又是一式,而那淫贼也变,又一次化解了危机,这时淫贼忽然起身,一脚踏在刚才凌辱的女子身上,而被点了穴的女子当时就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看到此景,南宫尚大怒,再次运足了气力,把双锤使得是虎虎生风,犹如一道道紫色的雷电穿梭在这人世间,雷电划过的树叶都会炸开,威猛无比。
淫贼笑着不停的后推,躲闪着,招架着,并未有任何强攻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互相纠缠了半个时辰,南宫尚停了一下,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喘着粗气,心底里犯起了嘀咕“奶奶的,我这用尽了所有的招式,都未能伤他,而他至今还未出手,估计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啊,得想办法去城里叫人,再来一起对付他。”
想到这,他站起了身子对着那淫贼说道:“这位兄台,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咱也不打了,交给朋友,就这么算了。”
淫贼笑眯眯的看着他说:“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赶紧逃命去吧,别再让我碰到,不然我定会拔了你这身肥油的皮子,做一件披风,我觉得这披风冬天肯定会很保暖的,呵呵呵呵…。”
“去你奶奶的大披风,爷爷我的皮精贵着呢,给你脸,你还张狂了起来,你等着,爷爷今天没吃饱,等吃饱了,我要把你牙全拔下来,给爷爷我做一副痒痒挠。”边说着边已经跑出了百米开外。
这一跑就一直跑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停了一下来,回头望了望,没人影,这才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已经喘的说不出话来,加上天气太热出汗又多,嘴唇早已因为脱水而干裂,双目无神的望着天,心里还在暗骂“爷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碰到这档子事,英雄好汉没当成,却变成了一个这么一番情景,我当时明明靠近的很小心了,他是怎么发现的我?真是见了鬼了。”
他这边还在纳闷休息着,而另一边危险已经慢慢靠近他了,淫贼追来了,只不过上一次对打淫贼衣冠不整,而现在的他早就整理好了衣装。
忽然阴风至,大胖子连滚带爬头都没回,直接开跑,边跑边说:“夏日都没过,你做披风就不怕热死你。”
“哈哈哈,提前备着总是好事啊,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要不你留下一身皮,我会念你的好。”
“爷爷我皮糙,披着不舒服,我记得九尺谭那里的有个小书生皮肤那叫一个嫩,适合做披风,你去找他吧。”
“不急,你说的这人我记下了,不过先用你的做,我觉得也凑合,哈哈哈。”
“去你奶奶八辈子儿祖宗的”这时候大胖子南宫尚脚底像抹了油一样,越跑越快,一脸的横肉都被风吹的走形了。
淫贼也认真了起来,加快了步伐,这便是前文的来龙去脉。
就这样追逐了整整两天,南宫尚终于不跑了,也确实是跑不动了,这才与淫贼展开死斗,他以锤当剑,左一式“雾里看花”,右一式“北燕南归”,配合的天衣无缝,只可惜这淫贼武功实在是太高,单不说招式是怎么化解的,他的一双手如玄铁一般竟然可以硬抗雷锤,这样南宫尚十分的头大,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难道爷爷今天真的要命丧此地了吗!
就在他这分神的一刹那,淫贼抓住时机,忽然变招,一下子到了胖子的背后,紧接着就是一掌。
南宫尚也算是反应够快用锤护着背部挡住了这一掌,但是依然被掌劲拍出去了数米,才稳住身型,一口鲜血随之从其喉咙里喷出。
淫贼并未乘胜追击,因为他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就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嘴角微微上扬,他在享受,享受着把猎物慢慢折磨致死的快感,他希望这个人求他,求他赐其一死,但是他不会的,他要看着这个人生命力一点一滴的结束掉。
现在是南宫尚思考的时间了,如何脱身至关重要,稳住了伤势,他再次攻了上来,锤影舞过,犹如两条紫色的巨龙腾飞,淫贼也再次出手,掌风呼啸,与锤硬拼在一起,这次相对于刚才更早的分出来胜负,又是一腿,把南宫尚踢翻在地,淫贼笑呵呵的朝着他走过去,现在的南宫尚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他感觉到了死神的靠近,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