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呀,陌小蛮

(三)

    水妹,性别——女;兴趣——帅哥;特长——花痴为主,画画为辅,我闺蜜。

    在我和默子看来,水妹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疯丫头,但她却不以为然,依旧一本正经的疯疯癫癫。水妹最风靡的事,便是在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时间我确实记不清了,这种小道消息我也是从旁门左道中听来。

    据说,那时候男生喜欢恶作剧,打赌输了便把输的那个人往女厕所里推,好巧不巧,有一天水妹正蹲在坑上小解,一眼镜男破门而入,别的女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提起裤子就往外跑,门口的一大堆男生笑得前俯后仰。此刻,只见水妹慢悠悠的从坑上站起,愣是一边安抚着同样惊慌失措的眼镜男,一边套出了真正的“幕后推手”,然后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教室。等到那群男生上厕所的时候,她直接一脚踹开了男厕所的大门,然后拿着板砖诺基亚淡定从容的按了相机键,从此之后,水妹便在她当时的学校声名大噪,那群男生更是对她俯首称臣。

    当然,这些都是道上的消息,不知道真几分假几分,早已无从考证。只是如今的水妹,在我看来,俨然一发情期的花痴少女,有事没事不是在隔壁班教室外晃悠便是撑着脑袋对着蓝天白云流口水。当然,她这副怀春而不得的样子,一直被我嘲笑不已,完全没法和当年那个冲进男厕所拍照的女豪杰联系在一起。我不禁感叹,唉,岁月啊,你到底给我们水妹喂了些啥?

    此刻的水妹,正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直勾勾的望向窗外,一动不动。

    我看了看水妹,再看了看窗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突然,水妹整个人像是触电般,全部毛发都立了起来,口中更是情不自禁的响起了一阵没来由的“哼哼唧唧”。

    “你有病啊?你叫......”拍了水妹半天,她都没理我,于是我直接将她掰了回来,一看,我靠,这哪是有病,这简直是病的不轻!这迷醉的小眼神、这一顷而下的口水,不用说,肯定是中邪了。

    只见水妹浑身僵硬,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的快瞪了出来,嘴边还残留着黏糊的液体。我正准备抡起胳臂,一巴掌将她呼醒,只见水妹一阵呐喊,整个人一激灵,瞬间清醒,一把抓住我狂嚎——“是他!是他!就是他!”

    “谁?哪吒?”我明知故问的调侃道。

    “我男神——隔壁班的王校草啊!”

    我发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仅全程大舌头了,而且还喷了我一脸香飘飘原味的口水。

    呵呵,又是隔壁老王......首先声明一下,这位王校草和我们班的校花同学王美丽并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血缘关系,只是碰巧都姓王且长得好看而已。

    其实,水妹之所以会迷恋上隔壁班王校草,这事,主要赖我。

    高一下学期,2010年的夏天显得格外狂热,那年的西班牙和托雷斯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更让我迷恋上了一种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运动——足球。

    由于沉迷足球,作为资深装逼伪球迷,只看不踢简直无法得到满足,所以一到下午下课和晚自习的间隙,饭也不吃了,头发一扎,就直往操场冲。于是乎,那段时间,操场上总能看见我穿着极不合身的红蓝球衣,站在边上一边嚎啕一边跃跃欲试。

    这事呢,我得真心感谢下郭子傲。他是学校足球队的,这身极不合身的红蓝球衣还是我从他那里软磨硬泡要来的,要是被我妈知道我居然和一群汗流浃背的男孩子踢球,我估计会被她打死。

    本来郭子傲对我这种伪球迷的行径极度鄙视和不屑,但是我威胁他说,如果他们踢球的时候不把我揣上,那我保证让他的球友们都知道我两是“亲密无间”的邻居,果然,此话一出,他妥协了。只是,他虽让我混进了球队,不过干的却都是端茶送水的粗活,坚决不让我碰球,但尽管如此,我却依旧乐此不疲,哪怕眼巴巴的看完一场酣畅淋漓的平局,都觉得心里过瘾。

    好巧不巧,隔壁班的王校草也是球队的,我之所以对这位倾国倾城的王校草不太感冒,主要是他一直穿着黄绿蓝三色球衣,倒不是不喜欢这个球队,但就是觉得心里不爽,毕竟一山难容二虎,你懂得。

    结果后来有一次足球队踢比赛,两箱农夫山泉,同为“后勤服务”人员的罗圈腿又请假了,没办法,我只好以一个星期奶茶为诱饵,软磨硬泡拉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水妹同我去送水。然而刚到足球场,只见水妹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找了半天,才发现她已然跻身于王校草“黄绿蓝”的拉拉队中了......从此以后,她便对隔壁班“黄绿蓝”念念不忘,一下课便粘着我让我带她去足球场,然后去尽情释放她的雌性荷尔蒙。

    基于水妹这种状态,我和默子一直怂恿她去告白,但水妹坚决不去,说什么校草就是拿来暗恋的,告白了就没意思了,还嘲笑我和默子什么也不懂,我和默子看着水妹一张少女心泛滥的花痴脸,“呵呵”两声,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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