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桃树

当“凹”同“洼”的时侯,才读(wa,平声),他不叫贾平洼(贾,原名贾平娃),非要写作贾平凹。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对文学的尊重,对文化人的尊重。

如果不是帮闺蜜的儿子修改作文,我也不会发现贾平凹叫贾平娃。

以下是摘选他的文章《一棵小桃树》:

可我的小桃树儿,一颗“仙桃”的种子,却开得太白了,太淡了,那瓣片儿单薄得似纸做的,没有肉的感觉,没有粉的感觉,像患了重病的少女,苍白白的脸,又偏苦涩涩地笑着。雨还在下着,我的小桃树千百次地俯下身去,又千百次地挣扎起来,一树的桃花,一片,一片,湿得深重,像一只天鹅,眼睁睁地羽毛剥脱,变得赤裸的了,黑枯的了。然而,就在那俯地的刹那,我突然看见那树儿的顶端,高高的一枝儿上,竟还保留着一个欲绽的花苞,嫩黄的,嫩红的,在风中摇着,抖着满身的雨水,几次要掉下来了,但却没有掉下去,像风浪里航道上的指示灯,闪着时隐时现的嫩黄的光,嫩红的光。

仿写前面摘抄的语句,改成写杜鹃花(生吞活剥法之训练一)。

可我的小杜鹃花儿,一树的花,却开得太白了,太淡了,那瓣片儿单薄得似纸做的,没有肉的感觉,没有粉的感觉,像患了重病的少女,苍白白的脸,又偏苦涩涩地笑着。倔强地举起了满枝的花苞。雨还在下着,我的小杜鹃花儿千百次地俯下身去,又千百次地挣扎起来,一树的杜鹃花儿,一片,一片,湿得深重,像一只天鹅,眼睁睁地羽毛剥脱,变得赤裸的了,黑枯的了。然而,就在那俯地的刹那,我突然看见那树儿的顶端,高高的一枝儿上,竟还保留着一个欲绽的花苞,浅白的,嫩红的,在风中摇着,抖着满身的雨水,几次要掉下来了,但却没有掉下去,像风浪里航道上的指示灯,闪着时隐时现的浅白的光,嫩红的光。

仿写前面摘抄的语句(一共是四段),改成写垂柳(生吞活剥法之训练二)。

可我的垂柳儿,一棵垂柳,风雨中不停的摇摆。雨还在下着,我的小垂柳千百次地俯下身去,又千百次地挣扎起来,一树的垂枝,一枝,一枝,湿得深重,像枝条像绿色的玉帘一般,在这一片浓绿中画上了线。然而,就在那俯地的刹那,我突然看见那树枝儿的顶端,高高的一枝儿上,竟还保留着一个嫩绿的芽苞,在风中摇着,抖着满身的雨水,几次要掉下来了,但却没有掉下去,像风浪里航道上的指示灯,闪着时隐时现的嫩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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