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胖得回归

小孩子的爱情

金灿灿打开车门，他来到杜小胖跟前。

小胖贼哭的满脸泪，像个虎斑猫。

“金哥哥”她说，“我长大了。”

“哦！”金灿灿说，“长大了，不是好事情吗？”

“好个屁！”杜小胖说。

“好个……屁？”显然，这帅哥不会说粗话。

“长大了，有什么好啊？”杜小胖苦大仇深，“长大了，我得结婚吧？我得生孩子吧？我还得生个二胎？生孩子刨腹产好疼啊？我还得买楼吧？我没钱啊！……”

一大滴汗滴下了金灿灿的脑门。

“长大了，就老了！”杜小胖接着哭，越哭越伤心。

金灿灿听明白了。

他找个干净地方，悠闲地坐下来，从地上折下一根草，慢慢地捻着。

杜小胖伤心极了。泪珠一大滴一大滴地落了下来。

她真伤心了，用小小的手捂住了小小的脸，小肩膀抽动着。

“我会老的，像杜二胖一样，我会老的，我会比减哥哥更像姐姐了……”

“你怕老吗？小胖贼？”金灿灿问到。

“废话，你不怕老吗？”

“我当然怕！”金灿灿说，“关键你还没有长大！”

“不对！不对！”杜小胖又哭了起来。

“哪里不对呢？”金灿灿问到，“在我看来，你只是个小姑娘！”

“不是拉！”杜小胖又开始撒泼，痛不欲生，“我是大姑娘拉！”

她把手抱在胸前，忽然，很文艺地，像蚊子一样，哼哼开了。

“待你长发及腰，”她说，“你来嫁我可好？”

金灿灿只觉得后脊梁冒寒气。

“待你长发及腰，”她说，“你来吃我可好？”

金灿灿眼前发黑。

“待你长发及腰，”她说，“你来与我携老？”

金灿灿把手里的青草都捏出汁子来了。

“待我长发及腰，”她接着说，“我与你看桃李纷扰。”

“待我长发及腰，”她有了点悲哀，“子女儿孙环绕。”

“待我长发及腰，”她又撇了嘴巴，“日日与君老！”

“你看看，金哥哥”她说，又捞起长长的头发，“我马上要老了。”

金灿灿有点血压低。

“谁教你的这个？”

“减哥哥啊！”

“那时，你多大拉？”

“五岁！”小胖贼生无可恋，“我五岁，没有头发，他就说，等我长了头发，就老了，就要嫁人拉！”

“他给你念的吗？”

“嗯！”

“杜减！”金哥哥咬牙切齿，“你一个千年老妖，对着个五岁的人类小屁孩，念着这情诗……唉！要不，你们星球思维混乱呢。”

杜小胖还在哭，她小小得手抓紧了金灿灿的大手，晶莹的泪滴到了他的手心，痒痒的，簌簌地，带给了金灿灿很奇怪的感觉。

“好了。”他安慰她，“你还不是大姑娘呢。”

“为什么？”

“你还很小。”

“我的头发很长了。”

“头发不是重点啊，小胖贼！”

“为什么？”

“哦，你看到过大姑娘吗？”

“嗯！”

“她们都很大。”

“哪里大了？”

“哪里都大。”金灿灿红了脸，“你哪里都很小。”

金灿灿的脸都可以烤白薯了。

杜小胖不是太明白，不过她打算不纠结这件事了。

哭也哭了，耍也耍了，还能怎么滴吧？！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像天边的小雏菊，慢慢开放。

金灿灿算是开了眼界，这小胖贼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饿了，”她拉着金灿灿的手，“我哭饿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哦！小胖贼！”他说，“我们明月岛的鸟人不吃东西的，对了，我弟弟例外。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好吧，”她爽快地答应了，跟着金灿灿坐回了保时捷。

车子起飞了，风从对面吹过来，金哥哥打开车窗，暖和的风吹的杜小胖想睡了。

她睡着了，长发还在长，把她的小脚丫都遮盖住了。

她的身体在拔高，有了个玲珑的曲线。

金哥哥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惊异地发现，这不是个孩子了。

他叹了口气，坐了回去。专心开着车子。

白色的保时捷穿过了云层，云朵们和他们打招呼，但是，看到了睡觉的小胖贼，大家都捂住了嘴巴，互相扇扇眼睛，飞走了。

等到杜小胖睁开眼皮，她已经睡在了玉屑的床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