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奶》第二卷 日记12

文:ShakespeareSky(莎士比亚斯基)
12月12日 下雪了,嘴角被打破了 2111

一大早推开窗户来,已是一片雪的世界了。白雪覆盖下的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柔和可爱了起来,心情也一下轻快了起来。他们都还在被窝里挣扎着,我轻轻地带上门,踏着吱吱响的积雪去广播站。老远就看见站里的灯亮着,就高兴得加快了脚步。

她还没来,编辑还在整理,等她到的时候,离开播已经只有五分钟了。我对她打了招呼,她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我的心情就突然一下凝固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这感觉糟糕到了极点,她开了窗户长舒了几口气,似乎是释然轻松的样子。我就开始播放起床音乐了。

因为是下雪的缘故,早操改成了跑操,体育场上的人们开始随着音乐围着体育场跑圈,她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体育场一声不发,我努力了几次也找不到话题,就默默地准备着新闻稿,整个早间的时候似乎是例行公事一般到了极点。

我几次都觉得快要闷得吼出声来了,但一看见她冷静沉默着的擦脸就又强压了下去,等到完成播音她又匆匆地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是要发疯了,恨不得把广播站给砸了,可是一出了广播站又觉得丧气到了极点,我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这是快要疯了的。

上午的课一句也没听进去,整个人也快要冻僵了,我只觉得我这信也快要冻僵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为什么会一副冷淡的样子?难道我出去实习的这两周发生了什么?应该不会吧,那她怎么会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吧,我承认,我是扛不住了的,我也彻底没招儿了的,那《情侣攻略》上的什么送花、摆酷、装可怜,还有寝室的那几个家伙说的什么策划英雄救美,什么渗透对方人际关系,还有什么二话不说按在墙角强吻一通,我想我还是做不出来的,就把这个日记本送给他吧,我投降。

可是,等我中午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寝室拿了日记本赶到广播站的时候,她依然然早上的那个样子,似乎还更安静了一些,除了播音就是望着窗外的雪景,然后就当我是空气一样的忽略掉了。

我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似乎说什么都多余,她也不见得会注意到我说话,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看中午时间又要过完,我的头脑里全是一片空白。实习的那段时间似乎都想好的话,这一下全空白了,而她已经在收拾桌面了!

不管了,豁出去了!我就去把日记本伸给她,她先是一看我,眼神还是很温柔的,我差不多都想扑上去了。可是她一低头又一抬头,脸色眼神就全变了,用冷若冰霜是完全不能形容的,简直是轻慢又带着讶异,搞得我都不敢相信这既是相处了那么久,那个在面试朗诵会上的那个她了……

我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更过分的是她的口气竟然生硬得是那么的不近人情,我只觉的自己已经被打击得不能形容了,看着她风轻云淡地拒绝了我,然后推开门飘然而去,我只想把广播站给炸了,炸了,连自己也一起炸个粉碎。

中午拿着该死的日记本回寝室,在楼下碰到了叶秋,她似笑非笑地跟我打招呼,我简直是要崩溃了,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刚才的尴尬。我勉强对付了她的招呼,心里却又活了起来,突然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兴奋,飞身跑回去向叶秋借用江帆一个中午,请她现在回去,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改天请他们吃饭。

冲上楼去,江帆正在对着镜子剪鼻毛,我一把夺过镜子把他拉到阳台上。我想我是已经疯了的,我开门见山地问他是怎么和叶秋表白成功的。他一下就笑起来问我是不是要下手了。我说情况紧急,请大师点播。他小子又故弄玄虚地说这个要靠个人的悟性,说着就要下楼去会叶秋。我说我已经把叶秋打发走了,并承诺请他们吃饭。他小子要我去买包烟上来再议。可等我买烟上来,他已经不在了,只留了一个手抄本给大胖。

我一翻开就找到了《见与不见》,心里一动,似乎这首诗并没有在广播站被朗诵过,赶紧誊下来放口袋里。

下午的气氛总算有些缓和,难道是我这一天的便秘表情让她高兴了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愿意。

如果你觉得折磨我你很快活,我也认了。至少,并不是上午那么的局促和紧张。好吧,至于此时的自己真的是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也没有一丝力气了,我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读完这首诗就去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要你不拿早上和中午那表情来对我,我什么都能接受。

我承认,我是个傻瓜,我笨到透顶,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你更加地注意到我,更加地想和你一起分享这些成长的快乐,可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却是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让我无法去感应和共鸣起来,我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对着麦克风轻轻读完这首顽强到死皮赖脸的《见与不见》,心情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她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双目微闭,冬日的阳光铺满她的全身,我也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垂死的人一样忽然平静了下来,气氛也是回到了那令人怀念的好。

我转脸看她,她安静得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儿,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了温柔的恬静。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吧,但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播音结束的音乐缓缓流淌,只是这样一起沐浴着晚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该死,真是该死,该死的顾苏美找上门来,她跑了,该死的崔文俊进来闹了一通,我被莫名其妙地打破了嘴角,当江帆晚上告诉我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可以采取措施了,我真是想一下子从楼上跳下去。

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的一刹那,顾苏美清脆的笑声,崔文俊不由分说地抡起椅子冲过来……

江帆笑我是个蠢货,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一天么?江帆最后说我今天的诗念得很到位,我只想说我今天的运气也衰得很到位,人也蠢得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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