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拜师学艺|无边丝雨细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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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倾雪,剑若惊鸿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梦若飞花,愁如细雨,这说的是女儿家的心事。

风雪楼本来不缺美女,况且又多了来自西域的飞花八弦琴,燕飞花。

至于愁绪,这是说不清楚的。鬼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个男人若自以为了解女人,他受苦的日子就不远了。”

这话是江湖上一位前辈所说,当真是至理名言。

所谓至理名言,就是说出了某种真相,能在很多情况下适用。

那么,我们不妨把这句话推广一下。

不仅是女人,对于任何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都应该如此。

我们切莫以为完全了解了一个人。

一个人被他人完全了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要知道“距离产生美”,留一点空间是很必要的。

可是,距离也产生小三(多余的人?)。

这样说来,距离太大了也很有风险。

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可进可退,自在从容。

所有的中间状态都很难把握,真是伤脑筋。

因此,大多数人都处在极阴与极阳两个极端。

比如,“鹤顶红”藏在风雪楼的地窖,而菜七总是坐在风雪楼的屋顶喝酒。

在地窖之上,屋顶之下,燕飞花在大堂中弹琴。

没有人了解燕飞花,一如没有人了解那第八根琴弦。

但七弦之上的琴音还是有人能听懂的,虽然人数并不多。

林枫与白玉依旧坐在大堂中对饮,距离燕飞花弹琴的桌子不远。

连城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前,清风微微吹动她的发丝。

菜七坐在三楼的屋顶,夕阳西下,琴声入耳,酒壶放在脚边。

琴声清越,在苍茫的暮色中,亘古的往事似乎寻不到痕迹。

“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玉门关外,平沙浩浩四无边,夐不见人。

西域骑兵与中原铁甲就在此交战,黄沙之中,白骨累累。

多少年金戈铁马,不过“胡儿眼泪双双落,公主琵琶幽怨多”。

“嗒”一声,一滴清泪忽然落在琴弦上,在夕阳中化作了无数的光点。

听琴的四人当然都注意到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第五个听琴的人开口说话了。

“这琴声好悲伤!”

“琴声本是无所谓悲欢的,悲伤的是听琴人的心。”

“《玉关杨柳曲》本是边塞之地的苍凉曲子,由燕飞花弹奏,悲伤自是肆意蔓延了。”

“你很懂。”

“倘若这琴声是一把剑,我早已死在剑下。”

“这里听琴的人我都杀不了。”

“看来我目前是安全的。”

“风雪楼原来有这么多有趣的人。”

“包括我?”

“嗯。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花,名倾雪,花倾雪。”

“很像女孩子的名字。”

“那我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女孩子,然后嫁给我这样的男孩子。”

“你相信下辈子?”

“信啊,毕竟这辈子有那么多没做完的事,下辈子继续呗!”

“那下辈子岂不是好累?”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今天也不能把明天的饭吃了。”

“你很有趣。”

“谢谢夸奖!”

林枫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笑得肚子疼。

花倾雪,下辈子做个女孩子,嫁给他自己一样的男孩子。

这是多么有情怀的一个人啊!

只见那人横坐在二楼的栏杆上,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足以迷倒万千美少女。

白玉忍不住赞叹一声:“花倾雪,果然一表人才啊,难怪能让堂堂燕飞花动容!”

林枫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古怪地盯着花倾雪,弄的白玉一头雾水。

“这家伙难道‘断袖’了?不应该啊,风雪楼这么多美女,资源完全充足啊。”白玉心里直犯嘀咕。

林枫看着那位花倾雪的耳朵,忽然发现他的耳垂上有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细看却是一个小孔,分明就是平日佩戴耳环的痕迹。

“原来如此。”林枫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酒碗喝了一口。

菜七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大堂里,坐在了林枫和白玉的那张桌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花倾雪和燕飞花二人。

花倾雪身子微向前倾,离了栏杆,凌空缓缓落下,俊逸潇洒,宛如一只仙鹤。

菜七忽然觉得这轻功好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白玉也觉得很眼熟,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这时,楼上传来连城的声音:“倾雪,什么时候回来的?”

“姐姐,我刚刚回来。”花倾雪一时满面桃红。

这声回答与前面的说话声音截然不同,确确实实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柔而美。

林枫终于没忍住,刚喝的一口酒立时喷了出来,宛如一个花洒。

这可害苦了菜七和白玉,两人的衣服上硬生生多了一片酒渍。

“倾雪,不错啊,这次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林枫笑着说。

“哪里,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花倾雪也笑了。

“我说呢,风雪楼怎么凭空多出个少年公子,用的轻功还是鬼谷派的。”白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鬼谷的轻功,蜻蜓点水,踏雪无痕,这当然是林枫教的。”菜七看着花倾雪说。

“原来如此。”一向严肃的燕飞花忽然也笑出了声。

“出去这么久,有什么收获吗?”连城问道。

“前几日江湖传言魔教教主嫁妹,而结亲的对象正是林枫大哥。”倾雪说完掩嘴而笑。

“我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林枫也闹了个大花脸,朝倾雪直使眼色。

“据说聘礼是琅琊阁阁主的人头。”菜七说。

“对,正如七哥所言。”倾雪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聘礼有点贵,难道不知道‘琅琊阁冷面银枪’也是位列‘七种武器’吗?”白玉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大惑不解的样子。

“据说许多门派因此倾家荡产,青衣楼、逍遥、蜀山都为这份聘礼压上了全部家当。”菜七的话波澜不惊。

一旁坐着的燕飞花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有人从中作梗,想坐收渔利。”

“但总算有惊无险,魔教教主张小仙和一位神秘女子归隐山林。魔教目前由摇光左使执掌,重整教务,与各派修好。”倾雪说道。

“江湖风雨几时休!”燕飞花一声长叹,倏而琴音奏响。

菜七苍白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漆黑的刀柄,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大堂。

下雨了,细细的雨正从瓦楞之间汇聚,屋檐上开始洒落无数白玉珠子。

而夜的大幕正徐徐拉开,像撒下了一张潮湿的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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